宮成謹似乎猶豫了很久,半天都是默不吭聲,而凌如心卻在一旁可憐兮兮的看著她,那種乞求的眼神,讓人無一覺得她的留下來是照顧白沫兒真真切切的情意,絲毫不參雜半分的虛情假意。
「王爺」
宮成謹長嘆了一聲,看向抱著他的人兒,心里的疑惑,漸漸明顯,想要說卻看到她無公害的臉龐後,徘徊在嘴巴,遲遲說不出口。
「王爺,您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對妾身說呢?」
他一愣,隨即木訥的點了點頭,只見凌如心嬌媚一笑,「那王爺問唄?」
「心兒,本王只想弄清楚,那日你說查清楚沫兒是因為崴腳才小產的,這是真的嗎?還有你說」
他的懷疑擊中了她本平靜的心態,微微一顫後,就突然的垂下了手,含淚的看向一臉求著解答的宮成謹,哽咽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王爺就是這般的不信任妾身了?既然王爺不信,那就干脆收回妾身管理王府的權利啊,去交給王爺最信任的人管理去啊?」
「不是心兒」
她委屈的淚水,瞬間流了下來,不停的擦拭著後,就福了福身,「王爺,妾身有些不適,就先行告退了?」說完,她就頭也不回,義無反顧的離去。
宮成謹想要說些什麼,卻看到她蕭條離去的背影,心上有些說不出來的感覺,讓他堵著慌。
他想,自己總是在不經意間傷害著身邊的每一個人
次日,在得知白沫兒蘇醒過來時,宮成謹就在第一時間趕到了上林苑,風塵僕僕的來到內室後,床榻上他日思夜想的人兒正靠在床頭滿含怨恨的看著她,仿佛兩人之間,帶著血海深仇一般,碧水見狀識趣的退了出去。
見到一干人等都出去了,白沫兒也就收回視線,靠在一動不動的閉目養神著,宮成謹懷著不安的心情走到了床榻邊上坐了下來,夢中反反復復見到的面容,如今映在他的眼簾,反而有些不太真實了些,慘白的臉頰,毫無血色的純白,這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訴他,她病了身邊環繞著病怏怏的氣息,一直消散不開
他不自覺的抬起手,順著她輪廓模去,「沫兒」
白沫兒很是嫌棄的睜開眼,想也沒想的就揮開了他的手,冷聲道︰「滾?」vexp。
「沫兒,你不要這樣對我好不好?有什麼事情,我們可以談,可以說的?」說罷,他猛的抱住了白沫兒,就如同從拾珍寶那般,就怕下一秒,她會消失一樣。
懷中的白沫兒只是冷冷一笑,看到他如此令她好笑的一面,嘴角卻忍不住的上揚,不屑一顧的開口說道︰「什麼是開始,你宮成謹也不過如此了?」
听著她嘲諷的話語,一字不漏的傳進他耳里,總感覺似乎她哪里有些不對,可在看看她,依舊是他天天念念所想的面孔,隨後他竟有些遲疑的放開了她,「你」
她輕蔑的看了一眼他,「你是不是還欠我一張和離書呢?」
他猛的想起,然後慌張的抱住她,「不」隨即頭埋入她的發絲深處,在她耳邊喃喃道︰「不要離開我,不要」
「宮成謹,我再一說一遍,你若不放我走,我定讓你痛不欲生?」
「沫兒」他接近痴迷的看著她冷漠的嘴臉。
「你最好是想清楚,在來回我的話,好了我累了,你走-?」
他的戀戀不舍,她卻故作不見還毫不客氣的下了驅逐令,听著沉穩的腳步聲漸漸消失在她耳邊,終于眼角的淚再也忍不住的奔騰而出,滾燙的淚水瞬間滑落下來。
她,終于想起來了?
只是為何她卻活的那般的累,累到在她最難過的時候,竟然失憶還懷了他的孩子,然後小產在然後想起記憶之時,卻是被他一腳踢到院落中,她頭部受了重創,一幅幅不堪入目的畫面,一次次回蕩在她的腦海中,她的所有,包括他對她的殘忍?
宮成謹,她是上輩子欠了你的麼?
「小姐」
听到有人喊她,白沫兒收回飄蕩的思緒,低著頭,慌亂的擦去淚水,隨即扯起一抹微笑,轉頭看去。
「碧水」
但凡傷心欲絕哭過的人,眼眶定是紅的,白沫兒也不例外,所以當碧水看到後,很是著急的跑上前,拉著她的手,心疼的擦去她因慌亂未擦干淨的淚水,「小姐,你怎麼了?怎麼哭了呢?」
白沫兒搖了搖頭,反抓上碧水的手,很是抱歉的樣子,「碧水,我失憶的這段日子委屈你了?」
「小姐」碧水鼻子一酸,直直的撲向她的懷中。
白沫兒笑著抱住碧水,原來這便是不離不棄的朋友,即使她曾傷害過碧水,即使曾經她們之間受到了有心之人的挑撥,但共患難後,才知道這種感情最難能可貴。
漸漸的,她捏緊了拳頭,她白沫兒發誓這次的蘇醒,她便不在對他人婦人之仁?特別是一心想要置她于死地的人,反之還要為那個她從未想過會有的孩子報仇,向他們那些人一一討回?
秋高送爽的午後,白沫兒耐不住碧水的軟磨夏,被拉到了花園里,欣賞這秋海棠,美其名曰多欣賞美麗的失誤,病就自然而然的好得快,听到這話,的確白沫兒有些哭笑不得,所以啊碧水倒是樂得開懷,心情甚好的準備了不少的瓜果,茶水,隨後兩人就去享受著這令人慵懶的午後。
偌大的亭子中,放著一個華麗的貴妃椅,想著白沫兒大病還沒好,于是碧水就吩咐人將貴妃椅搬到了這里,這樣既可以欣賞花,又可以不至于讓白沫兒太累著,躺在椅子上的白沫兒微眯著雙眼,似乎精神不太好,當空柔和的陽光照射在人的身上暖洋洋的一片,不遠處火紅色的花全是生意盎然的一片,這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祥和。
于個眼想。碧水遣散丫鬟,就獨自一人坐在石椅上,哼著小曲從盤中撿取了好幾個令人十分有食欲的果子,遞上了她的面前,「小姐嘗嘗,酸酸甜甜的,挺不錯的?」
白沫兒無力的擺動著手,似乎她的瞌睡永遠醒來不了一樣,總是令她不論是在何地,合適,都是一副未倦意的樣子。
「小姐來嘛?」碧水依舊鍥而不舍的走到她的跟前,在她眼前搖晃著手中的果子,好似在誘惑著她,「小姐,味道真的挺不錯的,來啊」
白沫兒蹙起雙眉,慢慢的睜開,打了精神,卻看到了碧水就跟大人一般,拿著東西哄弄著不听話的孩童,而她好像就是那個不听話的孩童一樣,這下子倒是讓白沫兒差點沒氣背過去,當下就對著碧水翻了個白眼,低吼道︰「死丫頭,沒大沒小的,竟把我當做小孩子?」
碧水咯咯的笑了起來,點著頭,「對呀,小姐你算是明白過來了,碧水正逗著頑童呢?」
剛說完,白沫兒板著臉,就準備作勢起來要打她,哪知碧水如同腳底抹了油一樣,撒開腳跑的飛快,時不時還很調皮的對著白沫兒做著鬼臉,頓時白沫兒咳了兩聲,指著她就說,「死丫頭,最好是別讓我逮著你,不然啊哼咳咳打著你咳咳開花?」
「嘿嘿嗷」剛才還听見碧水賊賊的笑聲的白沫兒,無奈的搖著頭,準備躺在貴妃椅上的時候,就听到了後面吃痛的叫聲,她不顧身體是怎麼經不住大力道,猛的就站了起來,尋聲看去
視線停留在下方的台階上幾個抹俏麗的身影上,她疑惑的拖著沉重的身子,慢慢的走進,幾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面孔,頓時映入眼簾,她停住腳步靜靜的看著接下來的一幕。
「大膽,狗奴才?」
碧水腿一軟,很是惶恐的就跪到了地上,垂著頭,沒有哭泣,沒有邊界,從筆直的背影種,仿佛昭示著這錯不在她。而是另有其人?
白沫兒清冷一笑,唇齒輕啟,「華夫人何必做給他人看呢?」
眾人探聲看去,台階上的華夫人更是掩面一笑,捻了捻衣衫,優雅的轉身笑道︰「哎喲,這不是沫兒嘛?」
白沫兒偏過頭輕咳了一聲,就走下台階,慢慢的扶起碧水,在確定了碧水全身沒有傷痕的情況下,才看向笑的極為嬌媚的華夫人,幽幽道︰「我們很熟嗎?可為何總是要裝出一副很熱攏的樣子呢?」
「你」
她瞥了一眼精致妝容下,早已經扭曲的面孔,就拉著碧水走上了台階,眾人相視一眼,互相使了一個眼色,于是紛紛跟了上來。
白沫兒剛一個轉身,就看到了所有的人落座于石椅上,大家伙的,好像跟來到了自己的地盤一樣,丫鬟給每位人奉上了茶水,華夫人更是在盤中撿取了不少她最愛的水果,毫不客氣的吃了起來——
通知︰白白在順劇情,接下來的故事會有一個大的轉變
馬上也會換卷了,嘿嘿估計看這一卷的時候
大家會有些心煩意亂的,因為沫兒失憶了嘛
但白白保證下一卷,大家看著一定爽,嘿嘿至于是什麼,白白先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