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信熬好藥,就心急燎火的跑回了房間,床邊正站著可憐兮兮的雲瑤,而他的師傅,卻是一臉深沉的坐在床邊,司徒信不由的闊步走上前,將藥遞到了老者的面前,「師傅」
老者輕輕應了一聲,就看了雲瑤一眼,隨即雲瑤上前接過他手中的藥,掀開帷幔,一點點的將湯藥灌進白落歡的嘴里,怎奈烏黑的藥水順著她的嘴角一點點的溢了出來,雲瑤有些著急,拿起衣袖就一點點的擦拭,再一次耐心的喂著湯藥,可不論她在怎麼著急,藥水還是浪費了不少,她干脆站起了身,放下湯藥,直直走到門外站著的兩個人。舒駑襻
「爹」
听到喊聲,兩人不約而同的都轉過了身,看向聲音的來源。
「怎麼了?瑤瑤」司徒信不解的問道。
雲瑤故意裝作听不見的模樣,目光也不看向他,更是不回答他的話,好像就感覺司徒信這個人是完全不存在的,只是眼中一直都是看著老者的,見此情況司徒信內心倒是五味瓶碎了一地,不知道是個什麼味道,只是感覺內心像是缺了些什麼一樣,總是那麼的沉重,想要對著她笑一笑,卻發現自己怎麼笑,都是那麼的強迫。
其實這能怪誰呢,自從那一巴掌落在她的臉頰上的時候,自己就應該明白,他們之間只是會越走越遠,就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就那麼一刻,他是多麼的後悔當初為什麼會那麼的沖動
如果說,他能夠賠禮道歉,雲瑤能夠接受嗎?
原來失去雲瑤,他也是這麼的不好過
估計是現場的氣氛有些冷場,老者也看出了兩人之間的端倪,于是他挑眉爽朗的笑道,「瑤瑤啊,有些事莫太過于強求了,更是別拿的起卻放不下!」說完,他便模著胡子,走了進去
司徒信滿是哀傷的看向她,雲瑤又覺得有些尷尬,于是轉身,想要離開,怎料手臂狠狠的被人給拉住,不用想她也知道是誰,可究竟該怎樣去面對他呢。
「瑤瑤,我」
她身體微微一顫,一陣麻木感襲上,腳步如同灌了鉛那般沉重,心是莫名恐慌的,但卻又是那般的思念著
原來離開他,她的人生會是那樣的迷茫,找不著終點,更是模不著邊際,說著想著念著,要忘記司徒信,可十年的感情,她該如何釋懷!
司徒信,能不能別給了她希望,又破滅了她的幻想
「我們出去談談」
就在雲瑤還在回想之際,司徒信一把將她拉了出去,不知所措的雲瑤,一路跌跌撞撞的跟在他的身後,直到他突然的停下腳步,雲瑤一頭撞上了他轉身過來的胸膛,那樣熟悉的溫熱感,讓她心頭一熱。
能不能,不要再讓她繼續沉迷下去了
看到雲瑤靠在他的懷里,司徒信更是手不听使喚的摟著她,細膩的手掌一下子將雲瑤拉回了現實,她猛的驚醒,一把推開了司徒信,很是慌張的看向他。
「你」
他的話還未說完,雲瑤便低著頭急急忙忙的打斷,「如果說你沒事,那麼我就去照顧白落歡了!」說完,不得他回答,雲瑤轉身離開
「雲瑤!!」
徒司老正看。听到背後的喊聲,雲瑤停下了腳步,驀地里眼眶一陣濕潤,她微微有些哽咽,「司徒信,求你別給我希望!就這麼一次,讓我一次忘個干淨,別在讓我這麼痛苦的活著!」
「雲瑤,我對不起你!」
淚,浸濕了她的衣衫,微風撩她的秀發,一陣陣的霧氣模糊了她的雙眼,那一刻她絕望的走向遠方
房間內的老者,從袖中拿一個細小的白色瓶子,從里面倒出一粒黑色的顆粒之後,就捻開白落歡的嘴巴,輕輕的頂了頂她的下巴,就只見,藥丸順著她的咽喉一路咽下去,然後又端起湯藥之後,掌心微微發力,貼在了碗上,過了好一會兒,才將湯藥一點點的喂進了白落歡的嘴里。
沒多久,床榻上的白落歡微微的動了動手指,老者輕輕一笑,就看到白落歡完全睜開了眼。
「落歡啊,感覺如何」
床榻上的白落歡眯了眯眼後,隨後驚訝中帶著沙啞的開口,「師傅?」
「哈哈哈看來沒燒壞腦袋,還認得為師!」
白落歡想要努力的轉過身,卻被老者給制止住,「落歡,別動千年的根芝正在發揮藥效,給你的身體受損傷的地方進行修補。」
她點了點頭,輕嘆了一聲︰「師傅,你怎麼來了」
「我不來,那個傻信兒,救不活你!就更別談救村民了!」
白落歡抬頭看著老者,才發現他還是如八年前走的那般模樣,依舊未變,還是那樣笑聲爽朗,想到這里,她不由得想起了,雲瑤按照道理說,師傅的歸來,雲瑤讓她變成這般模樣,她應該是躲著的,可看她師傅的樣子,一點也沒有生氣,根本就找不到處罰過雲瑤的痕跡,身為她三年的徒弟,她當年明白,表面上是笑容滿面,一副很和藹可親的師傅,其實呢他對待徒弟是相當的嚴格,就更別說身為他女兒的雲瑤,從小只要雲瑤犯錯,哪次不是躲在司徒信的身後,因為大家都知道師傅比較疼愛司徒信,所以也就養成了司徒信有給她收拾爛攤子的習慣
「師傅,其實你應該相信師兄的!」
老者緩緩的點了點頭,「不是不相信信兒,是更加擔心瑤瑤那個傻丫頭!」
白落歡微微的閉上了雙眼,徐徐道來︰「我知道,瑤瑤一直都是喜歡著師兄,從小的兄妹愛,長大延伸到男女之情,所以她也就對我一直有敵意!」
他輕嘆了一聲,看著面向虛弱的白落歡,不由得拍了拍她的肩膀,「這次的事情真是苦了你,落歡!」
她搖了搖頭,「師傅這次回來,可要久住?」
老者爽朗一笑,站了身體,慢慢的走向床邊,悠悠道︰「真不了我和你師娘習慣了不問世事的日子,如此凡塵,實在是擾亂心緒」說完他轉頭看向白落歡,沉思了好久,才緩緩的開口,「對了這些年太後的身體不太好,歡兒,你要不要回家看看?」
听到這話,白落歡心上猛的一沉,自己卻是萬分的糾結,早些年,師傅就曾勸過她,是應該盡盡孝道,回家看看病重的太後,但一想到那個人所對她做的一切,無形是扼殺了她的想法,讓她怯了步
不僅僅是不想和從前的人有太多的接觸,更多的是,那段痛苦的回憶,讓她想起就是刻骨銘心的痛。
「我知道你是又想拒絕了,但是這次你真的應該盡盡孝道了,畢竟有些事,你終歸是要面對,而今你已然是白落歡,而不是白丞相府的大千金白沫兒!如果你真想從此過著歸隱山林的日子,那麼此劫,你必定得要走過」
他不等白落歡再次開口,轉身就離開,正在猶豫間的白落歡突然出聲,喊住了他,「師傅」
老者轉過身,模了模胡子,「等你身子徹底好了些,處理好了這些瑣事之後,我讓瑤瑤帶你見一個人」
白落歡還在遲疑,在等她抬頭時,卻發現房間早已經空無一人
隔天,經過一夜的折磨,白落歡終于可以下床,呼吸新鮮的空氣了,一早上司徒信來給她把了一次脈後,才發現原本她體內的鼠疫毒素,已經完全清理干淨了,只是身體有些虛弱,需要靜靜的休息好生療養便可一切恢復正常。14965925
「師兄,師傅呢?」
司徒信從桌邊端起藥,走到床邊,遞給了她,「走了」
白落歡接過藥,隨即一驚,「什麼時候?」
「一早啊」司徒信到是如實回答。
白落歡輕嘆一聲,也對她的師傅向來都是來無影去無蹤的,對他們這些徒弟更是一百個放心,不聞不問的這麼多年,就連家書都是屈指可數,所以啊她著實也羨慕著。
「對了,師傅臨走前,狠狠的教訓過雲瑤了!」
她一愣,就看到司徒信滿是笑容的繼續說道,「瑤瑤不是怕癢嗎,師傅給她下了一種自制的藥,瑤瑤要是不連續練滿八個時辰的輕功,那麼這個癢藥,就永遠不會消除,除非師傅親自解開!」10njt。
听到這里,白落歡倒是噗嗤一笑,這倒是像極了她師傅的作風,明明知道雲瑤的輕功不好,又總愛偷懶不練習,所以啊,他們三個之中,雲瑤的輕功是最差的,如今礙于師娘疼愛雲瑤,師傅又不能對她實行重罰,所以啊這個辦法倒是不錯,既能師娘那邊有個交代,也能處罰到雲瑤,借此讓她收斂,更重要的是,雲瑤的輕功也能更上一層樓。
「師兄啊,還不趕快扶著我出去看看」
「啊」司徒信倒是一臉錯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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