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刀槍不入,我以為你百毒不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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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默桑醒來的時候,眼前都是白茫茫的一片,腦袋昏沉沉的,竟一點記憶都想不起來。
這里是哪里?
頭部深刻的痛讓不久所發生的一切都瞬間回歸到她的腦海里。
她想起殷斯晟如同野獸揪住她的頭發,將她狠狠撞在牆上,她哭喊求饒都不管用……現在回想起來都感到後怕。
她身體的抖動使趴在她身上的殷斯晟醒了過來,此時的他已經沒有了任何戾氣,眼眸惺忪,下巴也生起了青色的胡渣,整個人沒有了先前優雅的姿態,頹廢無比。
他看到蘇默桑醒了過來,雙眼閃爍著欣喜的光彩,「小桑……你終于醒過來了。」
蘇默桑卻心生抗拒,如噩夢般的肆虐刻在了腦海里,永遠都不可能消除,只要一想起來,渾身就忍不住的顫抖,怎麼可能還以平常的態度去面對他。殷斯晟,你做到了,現在我怕你,怨你,跟你!只是此時的她異常虛弱,艱難的測過身子用沉默回應殷斯晟。
或許他可能暴怒一番,再把她弄得遍體鱗傷,但是現在她管不了那麼多了,她好累……
看到面前的人竟然這樣冷冰冰的對自己,殷斯晟眸子瞬間就沉下去幾分,但是又立馬推上笑意,他知道,他的小桑一定是在生他的氣。
于是他滿是耐心的饒到另一邊拉著她的手輕柔的說道,「小桑……我知道我不該那樣對你……你原諒我這一次,我們以後好好在一起好不好?」
殷斯晟的話如同一個溫柔的陷阱,如果他對別的女人說,想必應該有不少人往下跳,但是這個人不包括蘇默桑。
她撇過頭不想理會他,卻踫巧看到病房外幾個穿著警服的人經過,像是想到了什麼的蘇默桑立馬扯著嗓子大喊道,「救命啊!」
她的叫喊引來了那幾位警察,應該是來這里調查的。
而在一旁的殷斯晟卻冷眼的看著蘇默桑的異樣,並不說話。只是寶藍色的眸子閃著深邃的光。
「是你在叫救命的嗎?」。一位年輕的男子殷切的問道。
「你是警察嗎?我要告他實施家庭暴力!」蘇默桑一下子激動起來,手指著殷斯晟恨恨的說道。
是成是敗就在此一舉了,蘇默桑整個身子包括聲音都顫抖了。
隨著她手指的方向,那群警官才察覺到站在一旁的殷斯晟,盡管頭發稍帶凌亂,襯衫也隨意的敞開幾個扣,但是卻仍然能感覺到強大的壓迫感。
殷斯晟卻是輕扯嘴角,直直的看著蘇默桑,好似在笑她的無知和幼稚,他輕啟薄唇,聲音帶著強大的磁場,「小桑,最近又忘記吃藥了是不是?」
此時的警官們都異常詫異,這樣一個充滿壓迫感的男人竟然會如此的溫柔。
蘇默桑知道她一定是失敗了,可是這樣好的機會怎麼可能就這樣放棄。
「警官,他真的打我了,你們看,我的頭,就是因為被他撞在牆上受傷的。」蘇默桑好像害怕那些人不听她的一樣,手指著頭聲音幾乎吶喊,帶著破碎的絕望。
殷斯晟依舊笑容滿面,只是那冰冷的藍色卻深沉的可怕。
年輕警官將信將疑的看著他們,不知道誰說的才是真的。
「這位先生,還是麻煩你跟我們到局里面一趟。」年輕警官冷靜的說道。
殷斯晟卻淡漠的笑道,「你們的局長是範源生吧?告訴他我叫殷斯晟,一切的疑點讓他來跟我說。況且我現在還要照顧我精神分裂的妻子,如果在我離開的過程中她出了什麼意外的話,你們負責嗎?」。
警官們無奈,看蘇默桑剛剛失常的樣子的確像是精神分裂,再加上他們現在手上還有案子,也不能再做逗留,于是探究性的看了殷斯晟一眼就離開了。
只是他們到了警局將殷斯晟的話告訴了範局長之後,不到沒有興師問罪,反而打電話給殷斯晟致歉,一再表示自己的屬下辦事不利。
殷斯晟只說了一句:只要範局長記得是誰在背後撐著你就行。
絕望的蘇默桑空洞的躺在病床上,頭痛的厲害,好像有蟲子在一點一點啃噬著她。
「小桑怎麼還不知道乖一點?我都低聲下氣的肯求你原諒了,你竟然還是要倒打一耙。」殷斯晟站在病床前,聲音冰冷得沒有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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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親們要收藏啦,都沒有反應,倫家不依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