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湘黛玉情 006 鋒芒初露(一)

作者 ︰

香姨娘被禁了足,暫時使不了什麼ど蛾子,黛玉決定趁這短短的半月時間擴充一下自己的實力。要不然,身邊沒幾個體己的人,縱使自己有三頭六臂也沒有用。

第二天一大早,黛玉就去給老夫人黎氏請安。黎氏自然十分高興。祖孫兩人說了一會兒話,加之頭天的事情黎氏覺得虧欠黛玉,因此,關系更加親近了。

黎氏嘆了口氣道︰「新的後院管事姓柳,是我跟前的人,應該不會有以前的事情發生了。」

「祖母,柳媽媽昨天已經親自把我的月例送過來了,還有好些新衣裳和用具,她說是您吩咐的。謝謝祖母。」黛玉乖巧地說道。

「那你還有什麼想法,可以跟我說說看。」黎氏和藹地問。

「祖母為我考慮得十分周詳。黛玉如果再有所求,便是不知進退了。」黛玉推辭道。

「這樣吧,你已經十四了,跟前伺候的人還太少了。改天我找信得過的官牙帶幾個人來你瞧瞧,選幾個稱心的,好好教教,以後應該用得著。」按大慶朝習俗,女孩大多在十五六歲就出閣了,以後在夫家的日子很復雜,身邊沒幾個人可不好。黎氏以前沒怎麼注意到黛玉來,近來想想這丫頭年歲已不小了。

黛玉心里正有此意,一听老夫人如此說,趕緊謝恩︰「多謝祖母體恤。」

黎氏又噓寒問暖了一陣,黛玉才告辭離去。

若蘭院

「娘,您怎麼還吃這些食物啊?」黛玉準備今天和母親一起用餐,結果,母親的餐桌上就擺了三菜一湯︰炒青菜、韭菜炒雞蛋、青椒肉絲只有零星的幾絲肉,一碗素菜清湯不如說是一碗洗鍋水。自從香姨娘被罰之後,黛玉每日里去老夫人那里學看賬本,打打下手,也忙個不停,沒什麼功夫往母親劉氏的院子里跑。這段時間,自己的伙食在老夫人的干涉下已有很大改善,沒想到母親這里還是一如以往。黛玉暗自責怪自己不孝。

劉氏還沒說話,旁邊站著的雲兒接口道︰「大小姐,官宦人家都是夫人最大,可是這麼多年,香姨娘掌管著府里大小事務,老看夫人不順眼,明里暗里為難夫人。就拿這次的事來說,老夫人身邊的柳媽媽明明來告訴過我們,一切吃穿用度以夫人標準發放,可是府里盡是香姨娘的人,要做起來可難了。」

是啊,黛玉又何嘗不知道。這麼多年,黛玉也是在香姨娘的打壓下生活著,甚至還兩度失去性命。她真的是膽大包天。以往的事情追究起來也無憑無據了,可眼下香姨娘已被禁足,老夫人還親自下了命令,居然還敢惡奴欺主。這次,非得好好給她幾分顏色瞧瞧。

想到這,黛玉匆匆陪劉氏寒暄了幾句,說了一番安慰的話,就出了若蘭院,向吟霜低聲吩咐了幾句,自己帶著吟雪和兩個小丫鬟徑直向大廚房走去。

丞相府確實不簡單啊,光這大廚房就是一座寬敞的四合院,足有兩個瀟湘館這麼大。左右兩排整齊的房間約有十多間,正對大門有三間屋子,最大的一間屋子用作廚房,府里所有的飯菜都來自這里,房里整整齊齊十來個灶台,規模可不一般,想必是為了應付大場面所備。另外兩間屋子用作儲物之用,一間儲物間堆滿了活雞活鴨、時鮮蔬菜和上好的山珍,府里主子不多,這麼多東西足夠好些人吃了。

黛玉從側面的廂房走過,經過儲物間往廚房走去,遠遠就听到一陣喧鬧聲,看來那里一定十分熱鬧了。

「來,咱接著猜拳,誰輸了就一口干了這碗酒!」

「李媽媽真是豪爽,好,大家一起來!」接著傳來行酒令的聲音。

「砰!」黛玉在門口停留了片刻,吟雪氣急了,一腳踢開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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