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湘黛玉情 008 鋒芒初露(三)

作者 ︰

想到這,李媽媽倒是收起卑躬屈膝的樣子,抬起頭直視著黛玉,不緊不慢的說︰「大小姐,您說奴才們虧待了夫人,奴才們可是擔待不起的。若沒有憑據,可是不能讓人屈服。」她不相信沖動的大小姐會有證據。

「好,你要證據是嗎?」。黛玉轉頭看向吟雪,「去看看吟霜來了沒有?」

吟雪剛跨出門檻,就听見一陣腳步聲,听上去還不止一兩個人。果然,看見吟霜和一個婆子走在前面,仔細一看,居然是老夫人跟前的柳媽媽,後面還跟著夫人的貼身丫鬟雲兒和幾個壯實的婆子。

一群人浩浩蕩蕩地進了花廳,黛玉也到花廳的紅木雕花太師椅上坐下。廚房的婆子們小心翼翼地跟著,生怕喘一口大氣,畢竟這件事情大家都有份,誰都沒有料到夫人和大小姐會有發達的一天。

柳媽媽首先上前向黛玉拜了拜,恭敬地說︰「大小姐費心了。都怪老奴處事馬虎,未親自確認,招人笑柄。」

黛玉笑笑,向眾人說︰「李媽媽說本小姐無憑無據就污蔑她虐待了夫人,這可怎麼是好啊?」

「回大小姐,奴婢可以作證。每日里都是奴婢親自來取飯菜的。可李媽媽每次都敷衍了事,飯菜粗糙,有時連油星子都不見。奴婢和她理論,她還惡言相向,侮辱奴婢,說什麼月兌了毛的鳳凰不如雞,有得吃就不錯了,就知足吧。小姐,我還把今天的午膳帶來了。請小姐過目。」說著,雲兒將手中的食盒遞上。

吟霜接過食盒,打開來,先拿到黛玉跟前讓黛玉看了看,接著拿到柳媽媽跟前。柳媽媽接過來,臉色發黑,撲通一聲跪在黛玉面前︰「大小姐,都怪老奴辦事不力,請小姐責罰。」

「柳媽媽快請起來,你何錯之有?我听雲兒說過,你是到廚房傳過話的。是這起子小人利益燻心,做了這等腌事。今日請媽媽來只是想讓你做個見證,不是來問罪的。」黛玉說道。

柳媽媽謝了恩,站起來立在一旁。

那李媽媽看見柳媽媽一行到來,早沒了先前的囂張氣焰,像霜打了的茄子。她萬萬沒有料到黛玉早已胸有成竹,還請了柳媽媽,其實就是領了老夫人的聖旨來了。原來她早就挖好了坑,等著自己去跳。唉,怪只怪自己沒有認清事實。

黛玉早已看厭了這小人的嘴臉,面色一沉,喝道︰「李氏,現如今人證物證俱全,你還有何話說?」

「奴才知錯,奴才知錯了,求大小姐從輕發落!」李氏跪在地上,不住地求饒。

「好,現在本小姐做出處理。李氏作為廚房管事,長期克扣主子吃食,且欺上瞞下,罪當重罰。現重打三十大板,攆出府去。其他管事娘子取消管事資格,打發到浣洗房去洗粗布衣裳。」

黛玉話音剛落,柳媽媽向跟來的婆子一使眼色,四個身強體壯的婆子立刻過來架著李氏就走出了花廳,很快,花廳外傳來李氏殺豬般的慘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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