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湘黛玉情 020 往事如煙

作者 ︰

見母親如此悲戚,黛玉好言勸道︰「娘親莫太悲觀。那楚王妃看上去是個和善之人,如果我過去了,應該不會待我多苛刻。再說,如果真因此事得罪了王府,爹爹難交代,我們林府也會受牽連,覆巢之下無完卵,我的罪過可就大了。而且事在人為,我從來就不相信什麼命定之說。」

「這個道理我也是懂得,只是心里總過不去。都是娘親不好,與你爹鬧得太厲害,害得玉兒也跟著受苦。」劉氏哽咽著說。

「娘親,依我看來,爹爹對你還是有情的。」黛玉細心地發現,每次丞相爹爹看娘親的眼神都很復雜,有冷漠也有溫柔,連今天也是他派人來通知她來勸娘親的。所以,他們一定還牽掛著對方,只是不知為什麼鬧得這般僵。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大概只有女子這般痴情吧!什麼海誓山盟、天荒地老,都不值得相信。玉兒,千萬不要輕易相信一個男人,不然,會很苦的。」劉氏似在回憶些什麼,黛玉知道,她一定與爹有很深的感情,只是後來爹傷了她的心。

「娘親,您放心吧!玉兒一定記住您的話。」不是有人說過嗎?寧願相信母豬會上樹,也不要相信男人的話。何況這個男尊女卑的時代,男人對女子的真心又有幾分?若說有,怕也是另類了。黛玉又想起在楓葉寺那與自己有一面之緣的人,大概此生都只能把那天的事當做一個美好的回憶了。

劉氏的思緒也飄回了十五年前︰

陽春三月,春光明媚,院子里百花爭艷、奼紫嫣紅,又被診出懷有身孕的她倚在若蘭院的窗前觀賞滿園的春色。回想著成親這兩年來,夫妻兩情相悅、舉案齊眉,幸福就寫在臉上。大兒子玄哥兒剛滿了百日,肚子里又有了一個小生命,昨天,夫君還一手抱著玄哥兒,一手撫模著她的肚子,溫柔地說︰「蘭兒,咱們已經有了一個寶貝兒子,也算是對祖先有了交代。希望這次是個如花似玉的閨女,對了,名字就叫黛玉吧!玉兒,你听到爹爹叫你了嗎?」。

「夫人,不好了,不好了!玄哥兒掉進蓮花池了!」女乃娘慌慌張張跑來,氣喘吁吁的。

「什麼?你說什麼?」笑容剎那間凝固,劉氏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楮,不相信地問道。

「夫人,玄哥兒掉進池塘了!」女乃娘急得都快要哭了。

劉氏愣住了,突然沖了出去。女乃娘在後面不停地喊︰「夫人,小心啊,別動了胎氣!」劉氏哪里顧得了那麼多,跌跌撞撞地跑著,幾次差點摔倒。

來到蓮花池,玄哥兒已被撈了上來,一個丫鬟正抱著他不知所措地張望著。

「玄哥兒,我的玄哥兒……」玄哥兒眼楮閉著,小臉慘白。劉氏撲上去,撕心裂肺地哭喊著。

突然,手上的重量輕了,抬頭一看,只見自己的夫君不知什麼時候回來了,此時正一臉憤怒地盯著她︰「你是怎麼帶孩子的?如果玄哥兒有個三長兩短,我定不會原諒你!」撂下這句話,抱著孩子就飛快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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