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湘黛玉情 064 應考(二)

作者 ︰

「大哥也要參考嗎?」。黛玉精神一振,她還未听說過。心想,像他們這樣的世家子弟就是有優勢。人家寒窗苦讀十余載,還要童試、鄉試一步一步地考。而世家子弟只要在國子監掛個名,就能參加會試,這還真是權勢壓人哪!

「老爺看大少爺潛心學業,且學有所成,便讓他也報了名。可是眼看春闈將近,大少爺卻染了疾病,雖不甚嚴重,但終得不償失,有違初衷。因此夫人讓老奴知會姑女乃女乃一聲。」

送走了陳媽媽,黛玉心中有疑︰林澤軒和楚毓霖都是臨時決定參考,這是不是太湊巧了?

轉眼就到了二月,天氣暖和了不少,也迎來了三年一度的春闈。由于這春闈三年才舉行一次,每次只取士子三百名,成千上萬的讀書人擠在科舉這條小小的獨木舟上,競爭的激烈可想而知、

考場設在貢院,考生們已陸續提前進京,先休整一番,進入貢院熟悉環境。二月初九一大早,考生們入考場,開始第一場考試。

考場里的日子艱苦而又漫長。

每個考生的位置都是封閉的,約兩個平方左右,像是個小小的房間。考生只身進入考場,親人和小廝是不得入內的。

接下來的日子,考生不得隨意出入,每個房間外邊都有人看守,考生吃喝拉撒睡全在里面,吃食是考場準備的干糧,每到飯點有專門的人發放,飲水也是考場提供,就是白開水。房內還備有恭桶,若要出恭,就地解決,晚上睡覺倒還好,屋子里燒了地龍,還算暖和,只要一張毯子裹了就在桌子上睡到天明。這些規矩大慶歷來如此,是為了防止考生作弊,據說也是對將來的國之棟梁的一種考驗。

條件甚是艱苦,不少考生在家都是養尊處優,錦衣玉食,何時受過如此待遇。

受不了這樣非人的折磨,有的食不下咽,有的上吐下瀉,還有的直接就暈了過去,被抬出貢院,考試也就不能再繼續了。

當然,大多數人還是能經受住考驗,堅持到考試結束的。不過至于成績如何,就是能力高低的較量了。

貢院里面士子們為了前程摩拳擦掌、揮毫潑墨,外邊的親人們也揪著心,希望自己的親人能旗開得勝,衣錦還鄉。

終于,三場考試都結束了。士子們紛紛走出考場,有信心滿滿的,更多的是垂頭喪氣的。

今日是會試結束的日子,黛玉早就吩咐廚房做了一桌子豐盛的飯菜等著楚毓霖。

楚毓霖直到酉時才回到家。黛玉看他雖略顯疲憊但臉色不錯,暗想他一定考得不差。但結果未出,她也不問,只關心地詢問了幾句是否習慣之類的話,就吩咐綠蕊備水服侍楚毓霖梳洗。

有了紅綃的前車之鑒,綠蕊戰戰兢兢地進來,完全不像以前那樣到處獻媚。經過了這些日子,她終于明白了紅綃被罰的原因了。楚毓霖平日里和一般人不同,從不讓人近了身。因此,備好了熱水,她就目不斜視自覺地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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