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器房,煉器房」雪兒嘴里不停的嘀咕著,想不到邱如夢這廝的宮殿倒像一個迷宮,越走越氣,好不容易溜出來,一定要找到,不禁加快了步伐,
「哎呦喂,沒長眼楮啊?」雪兒惱怒的看向來人,一陣訕笑,
「呦,這不王爺嗎?怎麼這是準備去哪啊?」
赫連軒看著眼前的人,有些嘲弄,
「想不到邱如夢眼光還真是不一般啊!」
「你,」雪兒隨即不在乎道,
「蘿卜青菜各有所愛而已!」不再搭理他,雪兒哼著歌曲,愜意的從他身邊飄過,「我得意的笑,得意的笑!」
「本王要去煉器房,邱如夢說給我準備了一把兵器!」
「啊,王爺,其實本宮也是悠閑的狠,不如一起去看看?」雪兒頓時轉過身,臉上推滿了笑,卻見赫連軒理都不理,徑自的往前走,氣的牙癢癢的,想不到煉器房如此隱蔽,乍一看倒像是個一片錦簇花擁的假山,雪兒小心翼翼的跟著他,越走越明亮,然而這些人只顧埋頭干活,一點反應也沒有,涼意頓時襲來,腦海里一閃,「荒村客棧!」,心里著實打了個冷顫,
「皇後,自己隨便看看,本王去去就來!」
「好,好!」雪兒巴不得他早點離開,一個個搜索著,忽然眼前一亮,
「月塵!」
月塵似乎听到了雪兒的聲音,疑惑的轉過頭,有些激動,卻依舊說不出話來,雪兒悄悄的拉著他來到角落,輕聲道,
「月塵,你來皇宮找什麼?」雪兒看著他焦急的模樣,低下頭思索,隨即伸出手,
「你寫下來,就好!」
月塵看著雪兒,甜甜一笑,頓時心漏了一拍,嬌顛的看著他,
「你這時還不忘誘惑我!」
只見月塵一筆一畫的寫著,雪兒頓時瞪大了雙眼,滿是驚訝,「怎麼可能,為什麼我一點也沒發覺,」
「月塵,你是不是搞錯了?」
月塵只是搖搖頭,剛想再問些什麼,卻听到赫連軒的嗓音,趕緊若無其事的打量著,忍不住贊嘆道,
「恩,不錯,」
赫連軒拽拽的說道,
「還真是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
雪兒氣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氣呼呼的背過身,眼卻一直盯著月塵,嘴似乎在蠕動著,見他已明白,便不再逗留,想不到,我們前腳剛出,邱如夢後腳就踏進去,世間有太多的巧合,可…,雪兒停住腳步,聲音有些不善,
「王爺,你這麼做何意?」
「我只是不想你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四處亂竄而已,」
「哦?」雪兒警惕的看著他,
「你怎麼知道?」
赫連軒瀟灑的走過雪兒身邊,眼直直的盯著那一頭黑黑的秀發,
「有誰不知道他是皇後的表哥」
雪兒怎麼感覺聞到了一股酸味,有些迷惑,想著月塵的話,眉頭微皺,「邱如夢的武功絕對在我之上,搞不好那些都是一等一的高手,這要怎麼救出他呢?我必須想一個妙策!」
「皇後,在這干嘛呢?小心著涼!」
邱如夢輕輕的為雪兒披一件外袍,聲音有些淡淡的憂傷,
「想不到這麼快就要入冬了,朕最討厭的就是冬天!」
雪兒有些驚恐,
「殿下,我內急!」
邱如夢眷戀的看著雪兒,眼里滿是深情,
「皇後,你害怕朕?朕很傷心!」
「沒,沒有」
「殿下,不好了,囚犯逃走了!」
邱如夢眼神一緊,一個掌風,地上的人頓時倒在血泊中,雪兒怔怔的看著,眼里有些驚慌,
「終究還是讓你逃月兌了,不過」邱如夢魅惑眼緊緊的鎖著眼前的人,有些愉悅,
「謝謝老天把你送給了我!」
「呵呵」雪兒感覺脊背無端的冒出冷汗,看著眼前天使般的面孔,只想逃月兌,
「來人,宣月貴妃!」
「殿下!」
邱如夢冷冷的看著跪在地上的人,聲音沒有起伏,雪兒可是緊張的汗直流,
「月兒,你知道該怎麼做吧!」
只見秋月深深的看了眼邱如夢,愛戀,不舍,痛楚,雪兒的心都懸到了嗓子,秋月酸澀的閉上眼,一滴滴眼里從眼角滑落,
「殿下,以後要好好照顧自己!池里的荷花依舊開得很好,希望殿下常常去看看,」
雪兒那是听的雲里霧雨的,卻見秋月手握一只玉簪直直的插入喉嚨,鮮血頓時沿著手臂滴在地上,雪兒震驚的捂住嘴巴,牙齒緊緊的咬著,真怕自己控制不住叫出來,
「來人」邱如夢一個揮手,大殿里靜的可怕,好似剛才的事不曾發生過,
「皇後」
雪兒如一尊雕像,只听見微微的呼吸聲,還代表著自己活著,
「皇後!」邱如夢聲音陡然提高,雪兒一愣,早就被嚇破了膽,
「殿,殿下!」
「恩,」邱如夢若有所思的看著,空靈的聲音如同來自地獄,
「皇後,我要你一輩子陪在我身邊,否則剛才的一幕就會重復上演!」
雪兒強撐著身體,干笑道,
「殿下,說什麼呢,我可是你的皇後,當然會伴你一生!」
「希望你說的是真心話!」看著已走遠的人,雪兒癱軟在地上,這才發現自己的里衣早已浸濕,有些悲涼,人的生命真的太過低賤,看著光滑的地面,心里拔涼拔涼的,入夜,雪兒急速的穿梭著,來到一個荒廢的小屋停下,輕輕的推開門,看著依舊渾身顫抖的人,有些不耐,
「你為什麼裝瘋賣傻,還有你是誰?」
卻見地上的人無動于衷,雪兒一個箭步揪起一頭亂糟糟的頭發,有些不忍的看著滿臉淚水的婦人,
「哭不能解決任何問題,救你的人已經死了,難道你想更多的人死嗎?」。
「還有….」雪兒看著手腕上泛著詭異光芒的玉鐲,一絲恐懼,
「我覺得自己在變化,可又說不上來」雪兒眼神復雜的看著她,忽而想到什麼,趕緊從懷里掏出,只見一位亭亭玉立的美人,顧盼生輝,美眸似秋水,然而眼里的淒涼讓人見了都生憐惜,婦人怔怔的看著畫上的人,顫抖的伸出手,眼里滿是悔恨,
「長得可真像他母親,一樣的傾國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