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姍微微咬唇，站在大門的這邊，看著兩個人的背影。
直到那又沉又大的鏤空鐵門在自己面前關上，她才真真覺得，這就是兩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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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從學校順利畢業了，畢業了，就意味著不能再住在宿舍，必須在封門前徹底搬出去。
畢業典禮的那天，謝書窈到是早早就來了學校。
坐著奔馳帶著司機的貴太太，圃一出現在學校門口，自是引了不少人的側目。
米姍穿著學士服從操場上走過，謝書窈便遠遠站在人群中沖她揮了揮手。
米姍遠遠望著雙眼紅紅卻滿臉欣慰的母親，見她揚手就點了點頭，魚貫跟在前面的同學身後，準備聆听院長的講話與拍畢業照。
有好事的同學側目望著，兩張極具相似的面容都再再顯示著這兩者之間的親疏關系。
有不少同學訝異地張了張嘴巴，「之前是誰說米姍是被人包養了的啊？你看人家媽那排場，那能是一般人嗎？她還用得著被人包養啊？賊有錢了！」
「我呸！沒听說過本市的秦家嗎？據可靠消息稱，秦家大太太的身體一直不好，纏綿病榻多年，這米姍她媽原是秦家大太太的私人看護，也不知道怎的，趁人生病就勾搭了別人老公。這大太太氣還沒斷，她就公然住進了秦家，沒名沒分這麼多年在那待著，不過是表面風光罷了！」
「天啦！這是真的的嗎？不過我看也像，瞧她跟她媽那長相，一股子狐狸精味兒，我早就覺得她們不像好人！」
米姍走在前方不遠，後頭同學說話的聲音不大，卻剛好悉數進了她的耳朵。
剛要回身，手臂就被用力一抓，定在原位。
側了頭去看，是快步從身側走來的鐘亞男，抓著她就低頭，「今天是最後一天，還有一天你就能從這學校離開，從此以後和這幫人再沒有半毛錢關系！院長就在講台上面，你媽也站在旁邊，不想弄得大家難堪，不想到最後還不歡而散，那就不要出聲，裝沒听見！」
堅持到畢業典禮結束，米姍收拾好宿舍里的東西，正大包小包往樓下拖的時候，鐘亞男又來，「米姍，我們能不能談談？」
她的東西多，從五樓拖到一樓，已經沁了一臉的汗。
用手臂揩過額頭的時候，鐘亞男就站在那里，老師的身份，卻到底引來旁邊許多人的側目。
她喚一聲︰「鐘老師，我這正搬東西呢，你……」
「你離開學校以後咱們以後見面的機會就少了，老師只是想說，如果前段你師母有什麼對不住你的地方，我在這里誠心向你道個歉行嗎？」
她知道他說的是上回在服裝店里發生的事情，雖然她事後有用打工賺來的錢抵了衣服錢還給這位老師，可到底還是被他的妻子給誤會，三天兩頭打電話來騷擾她的人。
米姍揚唇沖他笑笑，「我不礙事。」
他見著小姑娘穿著花裙子，沁了滿額的汗，自己拖著大包的東西往學校門口去。
「米姍！」還是忍不住喚了她一聲，「你是個好姑娘，人言雖然可畏，但記得別再那麼沖動，要學會保護自己。」
她笑著同這位鐘老師揮手告別，穿著得體佯裝的謝書窈也正好從房車里頭步出，命令司機將所有東西都搬到後備箱去。
「媽，我其實已經找到工作了，可以自己在外面租房子住……」
謝書窈張開雙手將女兒抱進懷里，「大太太上個禮拜就已經因病去世，秦家只是瞞著，還沒對外公布消息。現在偌大秦家，都只得我跟你了。這個時候可不可以待在媽媽身邊，哪都不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