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這是什麼人!
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男人!
看著他一副不痛不癢、認真盯著前台看或是掃視與研究到場嘉賓的賊模樣,米姍就恨得牙癢。
這個時候離開根本不是,似乎從昨夜在秦惜箏的臥房里踫上他開始,她就像始終被他牽著鼻子走的木偶,根本就沒半分招架能力。
氣怒著在他旁邊的位置落座,又見他低頭翻看著手中競拍宣傳的折頁。
將號碼牌交付到她手上的時候,他正好低聲在她耳邊,「我要的是第二十六號標的,起價是四千七百萬,我們的底價是六千三百萬,多一毛錢都不行。去年我就已經開始收購這塊地周邊的其他民宿,若是這塊地沒了,去年做的一切都等于白搭,你明白嗎?」
米姍背脊一顫,同樣也壓低了聲音,「那你什麼意思?你讓我來舉?你把這麼大件事情交給我來辦你放不放心!」
他笑笑抬手拂了一下她頰邊落下來的幾縷碎發,「我沒說過嗎,我就是喜歡看人慌亂無措的樣子?」
我操你大爺!
米姍簡直咬碎銀牙,才制止自己當著他訕笑著的詭異模樣,將這句粗口爆出,或是一號碼牌扣在他臉上。
拍賣會正式開始,直到西裝筆挺的拍賣師走上前台開始今天所有的流程。米姍才在鎮定了心神之後歪身靠近端賀蓮,「姐沒說過嗎,姐也喜歡看人拍不到想拍的東西然後鬼哭狼嚎的樣子!」
他側頭,輕笑出聲,卻,不以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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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賣會一直延續,從最開始的一號標的一直競拍到第二十五號,端賀蓮都是一副無動于衷的樣子。
坐在他們右前方的胖子,也不知道是哪根筋突然不對,竟也學著端賀蓮的模樣,老神在在的,楞是中間一塊地的競拍都沒參與。
到了第二十六號標的,拍賣師剛爆出起拍價是「四千七百萬」,米姍捏著號碼牌的小手已經沁了一手的汗。
端賀蓮側眸勾唇,「別緊張,我剛剛害你被人掐了,現在正是你打擊報復我的時候,別客氣,盡管來,搞砸我的生意你就可以消氣了。」
破爛的激將法,該死的惡毒到極點卻偏偏帶笑的眼眸--米姍斜了眼楮看他,都恨不得一把抱住他的頭,用嘴啃爛他的腦袋,好看看那里頭到底裝了多少害人的東西。
咬了牙,「我沒你想得那麼齷齪!」
他撇唇,「但願如此吧!」
正在兩人說話的間隙,右前方的胖子舉了牌,直接一口價喊到五千萬。
會場里一聲輕呼,這起抬價遠遠高出起拍價這麼多,很快就讓一些資本實力不足的小企業對這塊郊區的工業用地望而卻步了。
台上的拍賣師開始說話︰「還有沒有比五千萬出價更高的?我們剛才看到,是拿著18號牌的這位先生喊道了五千萬的高價,下面還有沒有比這出價更高的?」
端賀蓮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看得米姍那叫一個著急,怎麼就沒勇氣用這號碼牌去將他拍醒。這空間距離這麼小,她哪還有掙扎的余地?
不管了,一抬手,「五千五百萬!」
那胖子回頭,正好沖著她的方向,微微勾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