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還有很多……唔……」
「是麼？」他一把將她提起來壓進沙發，「可我就愛吃你嘴里的……」
端賀蓮一邊說話，一邊用力將她壓在沙發上面，幾下摘了腕表，當著她的面一把扯開身上的衣衫。
她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輕叫一聲伸手去推，「我腿好疼，不要再來了，真的很疼……」
他扯掉了衣衫又用力去解自己褲頭，傾身下去吻她的時候將她翻轉了個身，讓她趴在沙發的一邊，撅著圓潤的小臀對著他的方向。
米姍一聲輕呼已經來不及了，這猴急到極致的男人甚至連褲子都沒來得及月兌，就這樣硬生生擠了進來。
她抓著身下的沙發，拼命制止自己再一次被他頂沖到地上，等到他的動作越來越深越來越快，自己也被撞得頭暈目眩的時候，才開始不受控制的輕哼和顫抖。
「你跟炎陵是不是也是這樣……」
趴伏在她背後的男人，不知道又是哪根筋不對了，一邊大力著所有的運動，一邊緊緊貼著她的耳朵問出了聲。
「啊嗯……啊……唔……」先前的痛苦這一刻早就化作了跌宕的起伏，她在yu望的邊緣掙扎，他卻鐵了心似的每一次都要把她逼上絕境的路。
听不見她的回答，他的力道更大，每一下每一下，好像都要戳進她的靈魂似的。
「對了，我都忘記你餓了，還沒有吃東西是吧？」他眼尖地瞥到茶幾上先前她放下的三明治。
伸長手去抓了過來，幾下撕開包裝，就在這跌宕里喂到她的唇前，「米姍，快吃，我知道你肚子餓了，可是我停不下來……嗯……」
端賀蓮有意撩撥她，有意讓她離不開他，便也沒有將她月兌盡，只是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去逗弄她身上的敏感。
他的動作很大，也很用力，好像每一下都要徹底將她貫／穿，每次都深入到她的最深處。他的褲子並沒有完全月兌下，每次撞到最里的時候，他褲子的拉鏈便磨蹭著她敏感的源泉。一下又一下，都是火辣辣的疼。
米姍又痛又怒又羞，竟是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只是緊閉著雙眼，緊抿著雙唇，默默地流著眼淚。
不知道過了多久，端賀蓮終于再一次噴涌在她的身體里，好像全身癱軟一樣，伏在她的身上一動不動。
米姍渾身半點力氣都沒有了，下面依舊是火辣辣的痛，連帶著腿也因為之前被他不小心壓到而有些隱隱作痛。
端賀蓮緩過氣來，從她里面退出，霎時感覺一陣潤滑順著他的出來向外急涌。
米姍緊緊盯著天花板出神了一會，等到看見面前的男人起身，這才緩緩從沙發上坐起，蜷縮起自己又酸又痛的腿。
＊＊＊＊＊＊
坐在回秦宅的車上，端賀蓮似乎早料到她會跟他折騰到這麼晚才回去，所以早早就遣了秦父派給她的司機，只說是要加班，所以晚一點回。
他正專心致志開車，似乎是想到什麼東西，突然撇唇笑了起來。
她側過頭去看他，「怎麼？」
「沒有。」他正了正神色才道︰「什麼時候你去把駕照考了，我送輛車給你，你自己開。」
她說︰「我不會開車，也不想學，我就覺得現在這樣挺好的。」
「還是自己開車方便得多，我不想以後每次我找你的時候，還有秦家的人在旁邊跟著。」
「……那不如你教我自己掙錢買輛車吧！我不用你送，你送給我我根本就說不清楚。」
他側頭失笑起來，「才出來工作的小丫頭片子，你覺得自己又能力為自己買車嗎，嗯？」
米姍定定看著他的眼楮，「我知道單靠我自己的能力肯定不行，但我記得你說過，你會教我，教我用自己的能力去爭取自己想要的東西。那麼我給自己買車，有什麼不可能？」
他似乎有些低估了這小姑娘的勇氣和野心。
像她一樣模樣身材姣好的姑娘他一向見得多了，床上越是能耐，私底下便越不求上進。但凡上過他端賀蓮床的女人，莫說幾年，幾天好日子一過就能把人過頹廢。他見過不少起初還在職場上兢兢業業的小女人，可一旦上過他的床，享受過他給的待遇，哪個姑娘不是成天做著美夢，啥正事都不想再做，只一副心思巴巴地趕緊把想要的東西都要到手？
端賀蓮勾了唇，「行，你想憑自己的能力給自己買車，我會幫你，但光靠一個秘書的薪水很明顯不夠你所有的開支。」
她以為他會有什麼新的安排，卻听他沉默了一會又道︰「你剛剛升上現在的位置，如果太快調動反而容易惹人非議，我給你一年時間，好好了解清楚公司里的所有架構和人員配置情況，在做完你應該做好的工作之余，也請你充分弄清楚自己的價值。一年以後，我會把你下派到任一一個部門，再給你一年時間去證明你自己的價值……」
「這麼久？」米姍咬唇，望著他的側影。
「久嗎？」這一回他卻根本沒有轉過頭來看她一眼，「如果兩年時間對于你來說都算很久，那麼二十年，又算不算久？」
二十年？
他所說的二十年她沒大听懂，卻也隱約從這男人的側顏上讀到，兩年已經是他所能夠給予她最大的承諾。他要她用兩年的時間弄清楚自己的價值所在，再充分發揮這樣的價值，從而用自身價值去兌換經濟價值。
她無從反駁，卻仍再再記得秦惜箏之前對她說過的話，她說，也只有跟在端賀蓮的身邊她才能最快成長起來。那麼她的意思是不是就是說，這男人其實遠沒有自己表面上看的那麼簡單。
就像今天上午發生在他與陸家人身上的事情。
雖然不是有心，但她好像還是隱約听見他說他要收購「天佑發展」的事情。
如果說從一開始在拍賣會上故意挑釁郭胖子，讓他買了一塊完全被他端賀蓮所牽制的用地，再到後來于郭家正在拼盡全力爭取那項政府形象工程的時會拍了她與郭胖子的艷照，然後又是故意氣得他外公中風，他姐姐端似錦不得不去醫院里照看著，再無暇去管他同「天佑」郭家的事情……
米姍側頭，「陸老先生沒事了嗎？」
端賀蓮勾唇，側了側眸，「我不知道你從什麼時候開始，這樣關心我的外公。」
「他中風昏倒的事情多少與我有關，而且你之前做了這麼多事情，也都與我有關，難道我不應該知道他現在的狀況嗎？」
他輕笑出聲，將車停在了路邊。vq2c。
側身單手勾住她下巴，望著她的雙眸在黑夜里閃爍。
她一直覺得這男人的眼楮像極了豺狼，是深夜里愈會發光發亮的那種，好像只要你稍微不大小心，他即刻便會撲上前來，將你吃得連骨頭都不剩。
「你似乎猜到了什麼。」這男人唇畔的笑意愈深。
米姍立時就開始有些緊張，「我只是不知道自己猜得對不對罷了。」
「說說看。」
「自從上次你拍了我跟他的照片，別說是本城的報紙和雜志，就連網絡上都沒有披露過關于那件事的一點消息，我就猜測，一定是郭政鴻來找過你了，也一定是，他用了什麼條件與你交換，所以你才沒有在‘天佑’最緊要的關頭把這麼不好的消息曝露出來。」
「嗯，繼續。」
「他有錢而你比他更有錢，所以給你錢肯定是沒有用的。但如果說他此時願意拿出之前搶了你的二十六號標的土地與你交換，你也肯定不會要的。因為從一開始，你就智不在那塊地上，而是牽制。你用一塊地和幾張照片，一面牽制著‘天佑’，一面又控制著郭政鴻，下午那會你毫無顧忌地讓我在你辦公室里听到，你想要收購它的事情……」
米姍說到一半，卻突然沒有再往下說了。
端賀蓮呵呵笑了起來，抬手將她耳邊的碎發別到了腦海。
「所以呢？」誘哄十足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這男人就是狼的誘惑。
「所以……你借業務招待費超標這麼一件小事開除朱頤霞，應該早就能夠猜到，你外公必不會不管這件事情。陸家的人這幾年不管在公司里怎麼囂張，怎麼被你們兩姐弟打壓下去又沸騰起來，你外公從來都不會過問。可是偏偏朱頤霞不同，她是你外公的女人，如果她有事，你外公肯定會站出來幫忙……」
「而我就故意氣得我外公中風住院，陸家群龍無首……」端賀蓮將米姍的話接了下去，「我未必真的有多想要‘天佑’，但只要我外公暫時過問不了公司里的事情，以著陸家人貪心到極點的脾性，但凡是有好處的事情、能佔著我便宜的事情他們都樂于參與。所以只要他們跟著我往‘天佑’的攤子里扎，我就有本事套得他們一個都出不來，你是這個意思嗎？」
米姍點頭，「而且最重要的一點你忘了說，還有你姐姐，端總監。她一定也猜到了你要做的事情，但她似乎並不贊同你這樣的手段。因為以著陸家今時今日在公司里乃至董事局的地位，你公然與陸家的人叫板，等他們清醒過來，一定會追著你猛打，到時候你就會陷入更加被動的地位，到時候更沒辦法翻身。」
「可是我外公中風昏倒了不是嗎？」又一挑唇，似乎這男人永遠都沒有驚慌失措的時候，他總是成竹在胸，輕易拿捏住所有事情。
「正是因為你外公中風昏倒，你姐姐為了緩和矛盾，才不得不陪在他的身邊。只要這時候陸家群龍無首，而最有能力掣肘你的你姐姐也不在公司，那麼接下來的事情，就只能是你自己一個人說了算。」
端賀蓮這一下笑得極為大聲，哈哈幾下，大手攬過她後頸，張嘴便咬住了她的唇。
他說︰「米姍你很聰明，比我想的還要聰明。可你也應該猜到，不管我這次做的事情套住了陸家多少人，都暫時撼動不了他們在公司里的地位，最後我也只能落得個被窮追猛打的份。」
米姍這下反而有些弄不懂面前這個男人。
上午那會發生在他辦公室門口的事情，她曾經把他想象成一個腦筋極度簡單，在錯誤的時間動了最不應該動的人，輕易為自己惹了一身麻煩的沖動男人。她也曾一度以為他會是個做事莽撞又心無城府到讓人失望透頂的男人。
可是這男人真的是每做一件事情都有他自己的部署。
他不會無端端動一個人，也不會無端端做任何事情。
「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他挑唇，「講。」
「對于我，你是從多久以前開始算計？」
他听著問題，一聲輕笑，坐回原位，重新將車發動上路。
見他並不打算回答這樣的問題，她心里更是忐忑得很。
「蓮……」這是她第一次這樣叫他，在她以為他們還算親密的時候。
他偏了偏頭看她。
「我不知道小時候的事情你還記得多少，也還有……多少分在意，如果有一天你真的要算計我的時候，可不可以給我留一點心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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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賀蓮將她送到秦家的大門口便不再進去。
等她下車準備向前的時候，他突然從車里拉拽了她一把，塞了幾枚創可貼到她的手里。
她盯著手里的東西一楞，就听他在她頭頂說話︰「晚上睡覺的時候再貼，先把臉洗干淨了，不然容易感染。」
她「哦！」一聲，這才想起來先前照鏡子的時候是有發現自己的左頰有幾絲指甲印子。
只是朱頤霞打了她之後已經過了這麼長時間，她自己都要忘記。
她點頭要往前走，坐在車上的男人又喚了她一聲︰「你什麼時候對公司章程和員工手冊那麼熟悉？還有偷看公司重要文件報公安的事情，你是怎麼想到的？」
他似乎對這個問題充滿了好奇。
米姍一楞，說︰「公司發的章程和員工手冊我忘記看了，只是當時情況緊急，我沒有辦法，才不得不那樣做，然後……胡說八道。」
他哈哈一笑，似乎心情極好，擺手說︰「沒事，你去吧！」
她無辜地咬了咬下唇又道︰「可是你說要把朱經理移送合規和風險控制內部調查小組的事情……」
他側頭一笑，「我也是胡說八道。」
「啊？」米姍瞪大了眼楮。不能吧！再怎麼說他也是「mg」的執行總裁，是整個公司同他姐姐一起拽著最大股份的老大，他怎麼可能會胡說八道。
「公司是有規定，任何員工或高級管理人員在未經許可的情況下偷看公司文件會受到相應的處罰，可那不是說調查就調查，也不是馬上就會扭送公安機關，公司有一套既定的程序要走，而且也只會在這個人真的對公司造成威脅的情況下才會把他交給合規和風險控制內部調查小組。而我只能說，貴人事忙，你們都沒有好好看文件罷了！」
米姍立時咬唇，「那我以後會好好看的。」
他又輕笑出聲，她也才覺得，其實著男人是極愛笑的，只是他的笑，多時會摻雜一些讓人捉模不透的味道。
他發動車子要走，米姍剛邁步走了幾下，突然又回身，跑到他的跟前，塞回一枚創可貼到他手心。
端賀蓮不解。
她用手比了比他額角的位置，「我用文件夾砸過你，不記得了？」
他挑眉表示他懂了，也不再多話，發動車子自行離開。
米姍回身，一陣車燈亮起，刺了刺她的眼楮。嚇吃上把。
剛剛抬手一遮，那刺眼的車燈在她跟前閃過了幾回，驟然熄滅。
暗夜里震天響的騷包音樂，和坐在車子里面囂張到極點的男人，都讓她虎了臉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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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就是這樣，我爸在海南新建的商場發生了點事情，下午剛剛听到情況，他立刻就飛了過去。窈姨擔心我爸的身體，好像昨天晚上睡覺的時候受了風寒，上午他一直咳嗽，所以為了方便照顧，她也跟著我爸過去……」
秦惜箏在電話這頭同米姍說話，米姍正好在玄關處一邊拖鞋，一邊打算以著最快的速度奔到樓上，再不與那個酒氣燻天的秦瑞 待在一個屋檐下。
「二少爺！」家里的佣人眼明手快，看到動搖西晃的秦瑞 ，趕忙快步奔了上來。
「不用！」秦瑞 大手一揮，一把將那佣人打得老遠，自己搖晃了幾下想去拖鞋，可是全身虛軟得怎麼都月兌不下來，干脆一蹬，把旁邊的鞋子都踢得老遠，自顧自尋到客廳的大沙發前向後一仰，听著米姍在他耳邊發問。
「那姐姐你還回來嗎？」
「現在還不確定。我的畫廊上午剛來了一批新畫，檢查整理了一天時間，到現在還有些入庫手續沒有辦完，可能會晚一點回來。」
秦惜箏說到一半，突然又叫了聲米姍，她說︰「你喜歡油畫嗎？抽象畫還有寫實的，你較喜歡哪一種？有時間的話到我的畫廊坐坐，我送一副最漂亮的給你好嗎？」
她輕聲謝過了秦惜箏的好意，耳邊是那四仰八叉坐在沙發上嚎叫的秦瑞 打翻了佣人遞來的水杯，卻還在張大了嘴巴罵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