殤情 第二十四章 心意

作者 ︰

蕭白奇忽然親近端木透多少是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也有人在猜測蕭白奇接受端木透的原因,蕭白奇在圈中可是個非常重要的人物,受到他重視的端木透是不是會前途一片光明?或是這個新人將成為未來的話題人物?

他們是不是錯過了一個非常好的新聞人物呢?

畢竟這只是整場展示會的一段小插曲,沒有改變會場里的整體氣氛,甚至都沒有對會場里其他人員的活動產生影響,巨星們依舊受人追捧,娛記們依舊應接不地在眾多明星間來回奔跑,保護明星們的助手也手忙腳亂,只有帝一的員工在按部就班地做著會場的布置工作。

然後是午餐時間。代言的明星們相聚一起,由薛奕名和帝一的其他高層相陪共進午餐。

因為下午的活動很重要,所以午宴也不會太過縱放情緒,至少不會過量飲酒。這種場面是其他明星們習慣了的,所以應付起來得心應手,而端木透還在熟悉的過程中,有點拘謹。那些高層人物她又不認識幾個,也沒有對陌生人撒嬌發嗲的本領,端木透不得不保持沉默。

坐次不知道是不是經過特意安排,祝宜君坐在薛奕名的右側,依次是高層和明星們交叉而坐,輪到端木透,正好面對薛奕名。

此時薛奕名反倒成了一個閃光點,至少讓她的目光有個焦點,不至于漫無目的地飄移,況且,看祝宜君竭盡所能地討好這個男人卻又總也得不到好處的窘態實在是一件趣事。

不得不承認,這位貴公子自有氣質和風采,不夠嚴謹的女性立場要是能忽略不計的話,這也是一位極有魅力的男士,當然順便還得再忽略他那有著無限缺陷的品性。不可避免地要拿薛奕名和謝晨希相比較,同是貴族,品性怎麼差那麼遠?

由人延伸又想到了那個吻,端木透驀然紅了臉,不得不慌亂地進行掩飾,一口水沒喝好,嗆到了,不敢驚擾眾人,只捂著嘴自己慢慢消化。身邊一位什麼經理听到動靜,憐香惜玉地大獻殷勤,又是遞紙巾又是拍背,反倒更引人注目了。

端木透不用抬頭也知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哪里能承受得住,忙道一句「我吃好了,你們慢吃」後慌忙起身離席。

也不知現在就走出這間包廂是不是失禮,端木透也不好就這樣沖了出去,便坐到宴桌之後的休息區,等待著,服務生送上茶,她則安靜品茗。這倒也好,有個清靜的地方可以稍微思考一下自己的私情了。

謝晨希的追求,要不要接受呢?

有人卻連這點清靜都不肯讓她享受。

祝宜君也沒有留戀酒桌,不過四五分鐘也說自己吃好了,然後退到了休息區,讓包廂服務生送上一杯花茶,優雅地喝了起來。一連串動作做下來,目不斜視,神情冷淡,似乎對空間里的另一個人完全不關注,而實際上,她不能忽視端木透的存在。

端木透也在等著她發難,不過受刑的人沒有施刑的人緊張。

這很可笑,不是嗎?

終于,祝宜君自己先忍不住了,轉過來的視線如冰似箭,恨不能再粹上毒,想直接就將端木透當場以眼神處死,聲音也冷得如同寒冬凍冰︰「想落得跟我一樣的下場嗎?」。

端木透看著這個前輩,實在漂亮,妝容精致,形態優雅,舉止得體,多少女人只求得她十分之一的美好,這樣一個讓人又嫉又羨的女人卻也仍然如此自輕,多少還是有點讓人感覺悲涼。端木透不由得嘆了一聲,問︰「不知前輩所言的下場具體為何?」

「你有雙這麼漂亮的眼楮,不會看嗎?」。祝宜君當然不能自揭了傷疤,只能恨恨地說。

「就是不明白才想問前輩。我一個後生晚輩,可不敢總是和前輩的立場對立。」

不得已,祝宜君只得切入主題,滿心的憤恨,瞪緊端木透,竭力維持自己的驕傲,說︰「你想被奕名寵愛嗎?可別說你一點想法都沒有,你剛才就一直在看著他。奕名偶爾看了你一眼,你就興奮得忘乎所以,假裝嗆到讓奕名更加關注你。真是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的心計。」

如果她真有那樣的心計,的確很拙劣。但是,薛奕名看她了嗎?她怎麼沒有看到?反倒覺得薛奕名今天待她是刻意的冷漠,讓她擔心他是不是又在動什麼歪腦筋要整她呢。

「全場我也只認識薛先生,不得己看看他消遣一些時間。沒有前輩所說的那些東西。」端木透坦然地說道,「被薛先生寵愛之類的,晚輩從來沒有想過。」

「是嗎?」。祝宜君豈會相信這番說詞,只覺得端木透很虛偽,冷笑道︰「奕名這麼有魅力的男人,你只會因為消遣時間而看著他嗎?在這個圈子里討生活,別把自己標榜得這麼清高,一點都不討人喜歡。」

「前輩一定要這樣認為,晚輩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端木透決定不再浪費口水了。

端木透息事寧人,祝宜君卻不依不饒︰「端木透,別以為有人捧你,你就一定是未來的巨星了,還差得遠呢,最好還是夾緊尾巴做人。到你可以超越我的時候再奢望被奕名這麼出色的男人寵愛吧。不然會成為公敵的——這是我的忠告,好好記到心里面去。對你的未來有好處。」

「是。晚輩會好好記住的。」端木透順從地應,還特別做出一副低眉順目的樣子來,她不介意增強祝宜君的優越感,只要祝宜君不再沒事來找她練口才,低些聲氣又有什麼好計較的?

對手低頭了,祝宜君沒有了爭強的借口,便只得冷哼了一聲心氣高傲地抱胸移開了目光。

她們也沒有再對峙太久,飯局已經結束了,大家用完了餐,紛紛來休息區取自己的衣服及隨身之物,一時人多混亂。持禮而立的端木透避讓踫撞時,猛然感覺有人在她右腰上掐了一把,很快上也被人模了一記,端木透大為憤怒︰都算是有身份的人,居然也來咸豬手這麼低劣的事!

端木透偏轉身,正好看到那個之前坐在自己身邊的經理佯裝無事地轉開頭去整理自己的衣物,太不自然了。端木透正要質問,眼前忽然閃過一片黑影,她下意識地躲避可能存在的危險,沒掌握好重心,跌坐回沙發上。

她的左前方,薛奕名正在穿上外套,表情平靜無波,似乎表明所有的事都與他無關。

什麼與他無關?自己的員工做這麼齷齪的事,他這個老板不是也有責任嗎?

穿戴整齊、找到自己財物的人陸續走出了包廂。

端木透只能看著那個經理暗藏得意,佯裝一臉若無其事地走出她的視線,憤恨難平,瞪著薛奕名要瞪穿這個男人的身體了也難消心頭之火,根本忘了要隨伴而行。

薛奕名則是故意放慢速度的,最後包廂里只剩下了兩個人。

「想我怎麼懲罰他?」薛奕名直截了當地問,顯然他是看到了自己屬員的猥瑣行徑。

「我能影響你的決定嗎?」。端木透也很清楚自己沒那能耐,今天的事就只能是自認倒霉,心上再怎麼委屈難平,也只能咽下這口氣。她也不想跟薛奕名有更多的糾結,站起來準備離開。

「我會為你做任何事,只要你願意對我說。」薛奕名拉她回來,專注地看著,想看進她的靈魂深處啊,卻被端木透閃過了。

因為薛奕名的眼神太過強烈了,端木透頓感危險將至,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她扭頭避開了薛奕名的眼神,只能用冷漠來武裝失控的心跳,訕訕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用做的更直觀,對嗎?」。薛奕名牽唇邪惡地一笑,還不等端木透有反應,便壓上了自己唇。

他表達愛的方式當然與謝晨希的不同,他要更直接、更熱烈地表達自己的心情,想一舉達到端木透的內心深處,所以他的吻里有強烈的掠奪和佔有。

端木透不曾想過這個男人會如此惡劣,一時嚇壞了,就讓薛奕名有了可乘之機,而等她想起要拒絕時,她的唇與舌都被薛奕名佔據了,一點空隙都不剩下。

這個吻,很痛苦,心髒缺氧爆裂般疼痛。

被禁錮著失去反抗力量的身體更痛苦。

端木透掙不月兌薛奕名的手勁,但也不甘這樣被羞辱,掙不月兌也要掙扎,至少要讓他知道她有多討厭他。誓死不從的抗拒反而激起了薛奕名更強烈的鉗制和,他的吻更,手也開始不規矩地游走在端木透曼妙的身體上。

端木透非常聰明,沒談過戀愛,多少也還是了解男人的劣根性的,發現是自己的不屈服讓薛奕名產生了更深的,為了讓自己月兌身,她軟化了下來,看似順從地承受著薛奕名的挑逗。

他求什麼?不就是求端木透能如此溫柔地軟化在他懷里嗎?薛奕名安然地制造著親密,享受著來自心愛女人的甜蜜。

等得薛奕名松懈下來,端木透積聚起了全部的力量,猛地推開了薛奕名,管不得現場情形,也顧不得後果,揚手一記耳光打了過去,打沒打中,她不管了,先逃出這個危險的地方再說。

薛奕名是讓過了這記耳光,但也失去了抓回端木透的最佳機會,只能看著端木透慌張地奔出他的視線之內,不免懊惱。

甜美過于短暫,他仍舊被討厭。

他沒有想過用這種方式表達出他的愛,他也想過等展示會結束了再找個機會跟端木透單獨相處,好好地談談,也想用溫柔的、克制的、不驚擾她的方式把自己的心情清楚明白地告訴端木透,當然不能接受被拒絕的命運,但是他也會試著給端木透一些時間消化他的心情。

可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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