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輦里的少女實在透不過氣,只好大聲的向隊伍前面那個紅色的身影求救。
「憂兒,再忍忍吧!還有十五里就到驛站了。」
白色的駿馬馱著紅衣俊美的男子翩然而至,趙尊鐸的俊美的臉上也是被火辣辣的太陽烤的通紅,可他那雙眉目帶著關切和心疼看著鳳輦上活力全無,幾乎要虛月兌的妹妹,心里也是一陣陣發疼,卻也只能柔聲安慰著。
「哥,那你讓我和你騎馬走吧!這里面悶的要死啊,我實在受不了。」
無憂從鳳輦的紗帳里將小腦袋伸了出來,可才一出來就感覺空氣中的熱浪撲面而來,比紗帳中的悶熱不同,像是一團烈火一樣要將人烤焦了一般。
「外面不是更熱,還是在里面吧!我讓小包子進去幫你扇扇。」
趙尊鐸揮了揮手,那輛鳳輦便停了下來,剛剛向憂兒回話的小包子便爬了上去,拉過扇子幫她扇著。
有了一絲風,雖然也是熱風,身上卻舒服了些,可憂兒的小臉卻更加委屈了起來,再次將小腦袋從紗帳里伸了出來,聲音中都帶著沙啞和哽咽的求著︰「哥,讓我回去,再求求父皇好不好?我不要嫁去大遼,這里什麼鬼地方啊!估計憂兒還沒到的那個大遼都城,就被熱死了。」
輕輕抽泣了一下,憂兒又說道︰「我又不認識什麼三皇子,也不知道什麼辰王爺,為什麼一塊玉佩就讓我嫁給他!我還說他是小偷兒呢,不知道什麼時候偷了我的玉佩,難道我一個夏國的公主,就要嫁給一個偷兒嗎!」
「還不都是你貪玩,弄丟了玉佩!」
想到這里,趙尊鐸也無奈的搖了搖頭,如果不是三個月前憂兒及笄之前的那個晚上,她偷偷跑出來玩兒,也不會弄丟了玉佩,而那玉佩就剛巧被大遼的三皇子拾到了,便認為是天作之合,送來夏國要求和親。
要知道,憂兒的這兩塊團龍玉佩是拓跋城的城主,也就是憂兒的外公在她滿月的時候送來的賀禮,而那兩塊玉佩上分別就刻著「事事無憂」和「知足長樂」,所以夏國皇帝當即便將這位十三公主取名無憂,封號長樂公主。
而且當時便許下誓言,玉可通靈,又是一對,將來要憑著玉佩選駙馬,讓玉佩自己尋主,得玉佩者可得「長樂公主」。
現在剛巧就是憂兒及笄,玉佩丟了又被送了回來。對方還是三國中勢力最盛的大遼皇子,而這位皇子也是剛滿十八,所以不管從身份還是年紀都萬分的匹配。還有兩座城池和千頃的封地來做聘禮,對于一個小小的夏國來說,實在是沒有一絲拒絕的理由了。
「哥哥……」
憂兒垮下了一張委屈的小臉,其實她之前求過父皇,也求過母妃,也哭過、鬧過,可都沒有用啊!
母妃還曾經勸慰過自己,說那位大遼的三皇子是大遼第一美男,又睿智神勇,深得聖皇喜歡,將來說不定還能做儲君,拓跋家的女人也只有這樣的男人才可以匹配的。
不過,憂兒可不稀罕什麼儲君,也沒想過什麼美男,上了鳳輦來和親,只是因為夏國其實並不如何強大,而大遼的勢力則已經慢慢超過了宋國,有著雄霸之勢;如今若能夠用一個公主攀上大遼,則是少了許多後顧之憂了。
「七皇子,前面來了一隊人馬,大遼的裝束,似乎是信使。」先行二十里負責探路的士兵回來想趙尊鐸稟報著。
「放他們過來。」
趙尊鐸騎馬向前面迎了一段路,就看到果然是一小隊大遼的人馬,為首的衣著華麗,手里捧著一個卷軸,看來應該就是聖旨一類的。
「前方可是送親的七皇子嗎?」。
「正是。」
大遼的信使一听,催馬上前,將手里的卷軸雙手向趙尊鐸捧了過來。
「這是什麼意思?」
將那卷軸打開看過,趙尊鐸俊逸的臉上有些陰沉,這雖然不是一道聖旨但卻是一道大遼聖皇親自頒發的禁令,意思就是讓夏國送親的隊伍在見到這卷函的時候,立刻停止前進,但和親公主的鳳輦則可以正常前行。
也就是說,只容許長樂公主一人的鳳輦過境,而浩浩蕩蕩的送親隊伍就只能到這里為止了。
「公主過境之後自然有我大遼的迎親隊伍親自護送回都城,而且三皇子也會親自過來迎接公主的鳳輦,所以七皇子不必擔心,只送到這里即可。」
「我夏國公主大婚,怎麼能夠孤零零的一人過境,既然是送親,便是要將我妹妹直送到大遼的都城,看她成親之後方可回去。」
趙尊鐸臉上的不悅更加明顯了,這分明就是在給整個夏國一個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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