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歌這一個星期見到我們就跟見到鬼似的。」半念拿著手機翻看剛剛去夜燃那里拍到的畫,時不時得皺眉頭,這男人也真奇怪,要畫就好好畫模樣都搞不清楚。
「哦,估計是覺得自己做賊了吧。」十一淡淡然。
「你說冷家的這兩兄弟爸媽長得什麼樣?」半念說著話題陡然一轉。
十一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對面門口正全是灌注畫畫的男人,「不知道!」
「據說這是他太太!」半念賣寶一樣將手機推給十一,十一掃了一樣,畫里的女人頭發長長的,和自己一樣是慵懶的大波浪,衣服樣式瞧著不太像現在的女人會穿的。
不過……那一筆一畫一勾勒之間,作畫人對這個女人的寵愛和憐惜濃郁得很。
十一項那個夜燃應該很愛畫里的女人吧。
「不錯啊。」
「你說話能不能不三個字三個字的蹦,這一個星期你說的話加起來沒有你往常一天說得多。」半念一臉的無奈,「你的腦子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好?」
「說話很多好麼?說多錯多。」十一掃了一眼半念,「對你,你最近有沒有覺得自己有什麼不一樣?」
「不一樣?」半念皺了皺眉,除了最近愛做噩夢一切如常,「很好,依舊青春靚麗,就是自從那個夜溟來了之後,鎮上的帥哥們就很少出沒了,害得我少了許多樂趣。」
「那天在我家,你發脾氣,震碎了一只玻璃瓶。」十一沉聲道,「你可千萬別有秘密自己埋著。」
「嗯?」半念一下子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從來就有一個人,因為有太多的秘密被憋死了。」十一也難得說一次冷笑話。
「等等,我震碎了你們家一只玻璃瓶!」半念皺緊眉頭,她想想,想想,似乎……似乎,最近家里也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一不小心就會有莫名其妙的事情發生。
「這有什麼,我查過資料,作為女巫,你應該有這樣的能力。」十一看似調侃,實際上卻是在給半念一些暗示。
「少來了。」半念的臉色已經變得有些蒼白,做得鎮定無比的繼續看手機里的圖片,手卻是無意識的抖動。
十一眼里微微的揚起一個笑,轉臉,無意間掃到對面。
一雙帶著濃郁的憂傷的眸子立馬和她對上,她立刻心間一顫,也沒有將眸子挪開,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
夜燃也沒有將視線移開,兩個人帶著探索的眼神的對望著。
十一心里詫異的要命,她最討厭的就是被人打量自己,這個男人居然用這種莫名其妙的目光看著自己,最讓她想不明白的是,她沒有生氣,半分都沒有。
只是覺得好奇,那眸子背後到底有什麼樣的事情,和那畫里的女人有關系麼?
「老哥!」夜溟的聲音毫無征兆的出現,夜燃收回了目光,淡淡的看了一眼自己這個一周未見的老弟,將筆刷沾了些水沒有搭理他繼續畫自己的。
畫里面,一方復古的玻璃櫥窗,那長發女子倚在牆上,微微的低著頭,嘴角上一抹慵懶的笑。
夜溟抬頭順著就看向十一的書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