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沉默著,只有肉團格外興奮。在安茹錦的腦袋上蹦來蹦去,似乎多享受似的。
「我們是朋友。」小青和小白慢慢飛過來,落在安茹錦面前的桌子上,「最早認識小錦的時候,我們就決定要跟你做朋友了!」
「是啊,不管你要做什麼,都還是那只懶貓。沒我給你煉丹,你實力怎麼可能會增長!」小灰也走過來。除非必要,小灰是實在不喜歡變成人身的。還是老鼠的樣子比較靈活,而且他自認為很帥。
「你沒做錯。」明燈也向前走了一步,似乎是表達了自己的立場。
白澤還有些猶豫,英招卻已經拉著他的手向前走了一步,「我從來沒覺得善良才是對的。做好人的佛惡人的魔,才能順應正道。」英招這話倒是說的巧妙,但是舉止卻已經表達了他對安茹錦的認同。
「謝謝你們。」安茹錦點點頭。多余的話她不會說,說了也沒用。心里十分澎湃,卻拼命克制著自己!她不願意在眾人眼前流下淚來,更不願意讓大家為她擔心!
前世死前的遺憾,來到異世的不安,早就在看到小灰不顧自己生死沖上前去擋住自己的時候全都化解了!如同一塊石頭丟入了平靜無波的水池,蕩漾的漣漪讓她忍不住就熱淚盈眶!
「他,死了沒?」小灰已經看到安茹錦發紅的眼眶,怕她覺得尷尬,先開口岔開了話題。
小青飛過去一看,接著晃晃悠悠的飛回來,落在安茹錦的肩膀上,「沒死,但是,但是好惡心……」
蜘蛛蜈蚣都活生生的沖進他的嘴里,貪狼現在全身像是被充了氣的氣球,整個腫了起來!原本白皙的臉,現在已經變成了青紫色!七孔流血,仰頭朝天,怎麼看怎麼可怕!
安茹錦當然知道不會好看,所以也沒打算看看到底是什麼樣子。只是說交給小灰,自己就蹦跳著到桌子上吃東西去了。
小灰可是毒物專業戶,應該不會怕這點東西吧?
「你什麼時候有了控制動物的能力?」明燈白女敕女敕的小臉靠過來,下巴磕在桌子上,整個臉靠近安茹錦,瞪大眼楮,萌萌的好奇寶寶。
「啊啊,我還想問你呢!」安茹錦這才想起來,「我就是不知道為什麼,所以才來問你的!」
把自己能控制動物的事情說了一遍,當然自己想禍害皇後的那部分被刪掉,只是說了自己如何被皇後為難以及皇後如何的居心叵測。然後自己再是多意外的情況下竟然能夠控制一只貓對皇後動粗,大概一說,她很想明白自己什麼時候有了這能力。
「那滴蛇血威力會這麼大?」安茹錦都覺得不可思議。如果一滴蛇血就這麼厲害,那何苦還要那麼痛苦的修煉?而且怎麼會被自己遇上,而他的主人卻只是把它當做寵物甚至工具而不是直接吃了它進補?
「應該不是蛇血的作用,」明燈的腮微微的鼓起來,趁著安茹錦沒看見的時候拿了她最喜歡一顆紅提塞到嘴巴里,「你只是自身的能力正在覺醒而已。」
「唔,可是這種覺醒我卻絲毫沒有感覺到。好像,好像是我無意中催動的,但是我並不明白我到底會些什麼。」這才是最讓安茹錦擔憂的。
她可以很厲害,但是自己不能不了解自己啊!再好的拳擊運動員,也得知道自己是一個會打拳的人吧?她現在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會些什麼,真遇到敵人,要肉搏嗎?
「你為什麼會不了解自己的能力呢?」小灰很好奇。把貪狼拖去後院,小灰又變回老鼠的樣子爬到了桌子上,「傻帽就是傻帽!」
「沒有沒有!」安茹錦趕緊搖頭,「我知道怎麼對付敵人,只是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厲害。」
「你有沒有修煉過?不是那種增長能力的修煉,是作戰的修煉。比如跟敵人對戰什麼的。」英招一擊即中。
看著眾人瞪大眼楮看著自己,安茹錦無奈的搖著腦袋,他忍不住的想給自己一巴掌︰說什麼傻話,這群傻瓜怎麼會知道!
「想充分的了解自己,就得多多的跟別人對抗,發現自己的能力,並熟練的運用。你如果只是修煉仙法的話,頂多能讓你長生不老或者修為遞進。但是如何戰斗,怎麼樣可以勝利,你卻完全不知道。」英招點出要害,看見安茹錦的眼神閃了閃。
安茹錦怎麼能不明白?紙上談兵和沙場征戰完全是兩種不同的概念,她現在再強,都是強在內里。可是真正的戰斗,不是想想就解決的。
「那我,該跟誰學習戰斗呢?」安茹錦不知道該讓誰教自己這些,畢竟小灰只是個活了很多年只知道煉藥的老鼠,而明燈則是佛祖座下的小散仙,小青小白……
「我可不會!」白澤看見安茹錦看向自己,趕緊搖搖頭,「我在天上可是專門負責釀酒的、」
白澤生在南山上,出生以後就一直很安逸。學著釀酒學著種花種草,後來成了仙也一直只是做些閑閑散散的小事,並沒有去上什麼戰場。
英招也攤手,他只是偶爾煉個丹,經常養養新鮮物種什麼的……
「你的小皇帝可是上過戰場的。」小灰突然開口,腦子里搜刮了一遍,能上戰場戰斗的,大概除了好戰的魔族,就剩下貪婪的人族了,「什麼御駕親征啊之類的,可是家常便飯。」
當年司徒傲天就不只是通過政變的手段得到皇位,更多的是在軍中樹立的威信讓將士們對他俯首帖耳。去過幾次邊境,攘夷安內,都是一把好手。
「唔……對啊。」安茹錦點了點頭,怎麼把司徒傲天給忘了呢?
如果他們經常動動手的話,相信自己的能力會不斷增長的吧?說起來,司徒傲天倒是個不錯的人選啊!耐看耐打,而且絕對不會對自己下狠手!
「好,就是他了!」安茹錦一巴掌拍在香蕉上,愉快的決定了。
司徒傲天剛換好衣服半靠在床上,手里拿著一本書等著貓兒回來睡覺,卻突然鼻子一癢打了個噴嚏,「誰在惦記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