駐足圍觀的百姓將整個大街圍的水泄不通,在鞭炮和鑼鼓嗩吶聲中,五頂花轎紛紛不約而同的朝著同一個方向走去,鮮艷的喜紅將整個星月城妝點的分外喜慶,
人群中時不時傳來紛紛議論的聲音,
「老哥,今天是什麼吉日啊,怎麼這麼多家姑娘紛紛選這天出閣?」百姓甲看著先後走在大街上花轎忍不住開口問向旁邊的人,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這五頂轎子都是要抬到軒王府去的,今天是軒王爺的大喜之日啊,」百姓乙說。
「啊?不可能吧?」百姓甲有些懷疑的看著他,「軒王爺怎麼可能把娶妻和納妾的日子定在同一天呢?這似乎不太合常理啊?」百姓甲對他的話有些懷疑,
仿佛受了莫大的侮辱一般,百姓乙憤憤的說︰「我怎麼會搞錯?我表哥就在軒王府當差,這是他親口對我說的,」說完,百姓乙洋洋得意的看著他。
「哦。」百姓甲點點頭不再說什麼。人家表哥在軒王府當差,消息自然不會有假,
坐在花轎中的唐笑痕自然不知這一切,心中帶著對新婚的憧憬,緩緩的朝軒王府駛去,
大約一炷香的功夫,五頂花轎緊挨著被抬進軒王府的大門,拜完所有的儀式後,五個貌美的新娘在喜娘的陪伴下朝著各自的房間走去,
酒過三旬,滿座賓朋都微微帶著些許的醉意,不勝酒力的李奕顯面頰潮紅,看樣子也喝了不少的酒,眼中浮現出醉意,
他俯身靠近孤陌軒的耳邊,揶揄的說︰「我就說你不可能這麼簡單的娶姬守正的女兒過門嘛,嗝。」李奕顯很不雅的打了個酒嗝。接著說︰「你這招真夠狠的,娶妻納妾放在同一天,呵呵,姬守正的老臉可真是丟到家了,」他還以為姬守正的女兒會是正房,可是
孤陌軒的黑眸帶著一貫的漠然,沒有一絲喜悅,性感的薄唇淡淡上揚,掀起一道涼涼的笑容,譏諷的說︰「正房?誰告訴你她是本王的王妃?今天只是納妾,五頂花轎抬進來的都是妾,」說著,隨手將斟滿酒的純金杯盞遞到嘴邊,嘴里品著美酒,眸子里無比的冰冷,
「嘎?」李奕顯一愣,隨即隱去眼中的驚詫,帶著一貫的笑容,奪下他的酒杯,將剩下的酒一飲而盡,「你這招更狠,高,真高,」說完,李奕顯拍拍他的肩膀,搖搖晃晃走向門口,
盯著李奕顯離去的背影,孤陌軒不可置否的笑了笑,他是出了名的有仇必報,這筆賬他會連本帶利的討回來,而這才僅僅是個開始,
洞房里紅光映襯,喜氣盈盈。雙喜的宮燈,紅底金色雙喜的影壁,靠北牆有龍鳳喜床,床前掛著繡有百子圖的五彩紗幔。床頭懸掛的大紅緞繡龍鳳雙喜的床幔,晃花人的眼,喜床上鋪著厚厚實實的紅緞龍鳳雙喜字大炕褥,床上用品有明黃緞和朱紅彩緞的喜被、喜枕,繡工精細,富貴無比。
沉甸甸的鳳冠壓的唐笑痕的脖頸有些麻了。從白天一直坐到現在,不光是脖頸,連大紅喜服下的美腿都泛著酸麻,
隨著時間的流逝,屋里的氣氛越來越沉悶,連一旁的喜娘也忍不住哈欠連連,滿臉的不耐,但又不敢明說,
唐笑痕終于忍不住的開口詢問說︰「翠竹,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回小姐,已經子時了,」翠竹如實的回答,眼中有些猶豫,不知當不當講出實情,從拜堂到送到洞房,作為陪嫁丫鬟,她一直陪在唐笑痕的身邊,自然對于五頂花轎同時進門的事情看的清清楚楚,
都這個時辰了,外面早已不見喧鬧的聲音,賓客都散了,姑爺今夜應該不會來了吧,但,今天是小姐成親的日子,她該這時候說出實情嗎?翠竹猶豫著,有些不忍心告訴她真相,
雖然很困,但是喜娘還是安慰著唐笑痕說,「再等等吧,我想王爺一定是忙著招呼賓朋,一會就該來了,」說著,眼楮瞟向門口,
門口靜悄悄的,一點腳步聲都沒有,
「不用等了,翠竹,給喜娘打賞,」唐笑痕平靜的說,
翠竹十分听話的掏了二兩碎銀遞給喜娘,打發她離去了,
喜娘離開後,唐笑痕站起身,一把扯去頭上的喜帕,摘下鳳冠,隨手將它放在桌上,走到檀木梳妝桌前,淡淡的說︰「幫我卸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