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子射進屋內,柔柔的灑在床上兩具交纏的軀體上,一向習慣早起的孤陌軒緩緩地睜開眼,從夢中醒來,腦海中有一瞬間的空白,環視四周,臂彎處傳來陣陣酸麻拉回了他的記憶,循著感覺望去,視線落在一張精致的小臉上,
唐笑痕像一只溫柔的貓兒一樣,乖巧的依偎在他的懷中沉沉的睡著,如孩子般的睡顏純淨無暇,一塵不染的睡顏就像是一個誤落凡間的天使一樣,讓人不舍得傷害,不知不覺間,孤陌軒的眼中浮現出一抹連他都沒有察覺的溫柔,
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她?看著她的睡顏,孤陌軒的眼底浮現出一抹疑惑,昨夜的她就像是一個張牙舞爪的小野貓。對侵略者毫不留情的反擊,今早的她又像是一個溫柔的貓兒,收起利爪,安靜的依偎在他的懷中,美得有些不真實,
這時,門口傳來韓子皓的聲音,「爺。您醒了嗎?」。打斷了他的思緒,
迅速隱去眼底的溫柔。孤陌軒小心翼翼的抽回泛麻的手臂,應了一聲,
听到里面的回答,韓子皓盡職盡責的說︰「爺,時間到了,該上朝了。」
「我知道了,」說話間,他去、掀開帳幔,下床套上錦靴,利落的穿好衣服,
這時,床上的可人柳眉微蹙,嘴里故弄一句,翻了個身,接著睡去,很顯然,兩個人的對話叨擾了她的好夢,
孤陌軒走到門口,頓了頓腳步,回頭望向唐笑痕,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聲音說「早晚有一天,我會知道你到底是誰。」幽深的眸子中浮現出一抹不容置疑的堅定,
日上三竿,唐笑痕悠然轉醒,嘴角浮上一抹怯意的笑容,懶懶的伸了個懶腰,這一伸不要緊,連帶著渾身的肌肉都跟著痛起來,骨頭好像要散架一般,渾身提不起一絲力氣,如花的小臉頓時皺成一團,
雙腿間傳來陣陣痛意,激起昨夜的記憶,唐笑痕下意識的朝身邊望去,早已是人去樓空,只有床褥上早已干涸的那攤血跡清清楚楚的告訴她昨夜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一雙美眸蒙上一層淡淡的失落,朱唇輕啟,一聲嘆息,她掀開被子,翻身下床,站在那里撿起散落在地上的衣衫,一件一件的穿上,
這時,翠竹端著早飯從外面走進來,看見她醒來,「小姐,您醒啦?」說完,她將托盤放在桌上,走到她身邊替她裝扮起來,
唐笑痕漠然的看著銅鏡中的自己,看不出她在想什麼。
「小姐,今天是回門的日子,」翠竹一邊替她梳頭一邊說,
「我知道了,一會收拾一下,咱們就回去吧,」唐笑痕輕點頭,淡然的說,
「王爺早上的走的時候吩咐說他今天就不陪您回去了,晚一點會過去接你,」說著,手上動作頓了下,翠竹望向鏡中唐笑痕,有些擔心她知道後的反應,
唐笑痕的反應並沒有像她預料的那樣,反而很平淡,仿佛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一樣,太過平靜反而顯得有些反常,她有些擔憂的說︰「小姐,您真的沒事嗎?」。
「我?我能有什麼事?」唐笑痕帶著一貫的笑容,透過鏡子睨了一眼翠竹,
「本來啊。回門這樣的大事,通常都是姑爺陪著新嫁娘一起回去啊,可是王爺竟然讓您自己回去,」翠竹月兌口而出,如實的說出心中的擔憂,
本來嘛。她家小姐哪里比不上那四位夫人,心地善良,長得也漂亮,真想不出王爺到底在想什麼,翠竹心里憤憤的替唐笑痕鳴不平。
心思單純的她哪里知道,唐笑痕和孤陌軒的婚姻本來就不是單純的你願嫁我願娶,他們的婚姻摻雜了太多的雜質,太多的阻礙,
「呵呵,下人們都叫我什麼?」唐笑痕不答反問,
「下人們都叫你五夫人,」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這麼問,翠竹如實的說,
「這不就結了?五夫人,上面還有四位夫人,就是再輪,也輪不到我頭上啊,傻丫頭。」唐笑痕淡然的說,
嘴上雖然這麼說,但是唐笑痕的心里還是有些難受,胸口微微泛著酸意,人算不如天算,她再怎麼拼命的躲,還是沒能躲開,還是和那個危險的男人發生了關系,產生了不該有的交集,
他——不是她能愛的起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