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成功的離開了醫院,當聞到外面好聞的空氣味道時,欣然忍不住嘴角上翹,拿下戴在頭上的網球帽,她攏了攏了烏黑的長發,終日被困在病房里,她快要覺得頭發都發霉了。
其實她不是個淘氣的病人,她有足夠的認知自己的槍傷不會痊愈的那麼快,但是這兩日卻是她可以遠離慕少司身邊的唯一機會了,因為她听到他講電話,這兩日會回去老宅陪外公,既然這樣她有何不離開之理,難道要等到他繼續回來日夜守著她嗎?
「欣然姐,還好嗎?」。小潔看著身旁的欣然姐,她的臉上有離開醫院的興奮表情,可是卻又顯得那麼蒼白脆弱,似乎風一吹就會倒下去一般。
「放心,撐得住,我就算要倒下也不會倒在醫院門口的……」欣然揚了揚眉,突然頓住了口,她的眼楮凝著前方,幾秒後又將帽子戴在了頭上,並壓低帽檐。
「欣然姐,怎麼了?」小潔疑惑的問道,一開始欣然姐叫她帶一套素色不引人注意的衣服和帽子來的時候,她已經覺得有些奇怪了,後來看到欣然姐離開醫院全程都是鬼鬼祟祟的,才驚覺她似乎是在躲著什麼人。
「小潔,先不要說話,拉著我的胳膊先離開!」欣然低下頭,大踏步離開,同一對情侶模樣的男女幾乎擦身而過……
一直悶頭走了近二十分鐘,欣然才放慢腳步,回頭看去,醫院已經依稀難見,剛剛她若沒看錯,那對情侶模樣的男人和女人她都認識;對于男人,她雖只有過一面之緣卻很難忘記,至于女人,她們曾經坐在咖啡廳里面對面的談話,她又怎麼會忘記她呢?
曾經,她猜測過他們兩人是有著某種莫名的關系的,但是又覺得似乎是想得太多了,這世上重名重姓的人都那麼多,更何況只是名字比較相似呢?她不介意向井壽和向井萱是否認識,也不在乎向井壽和向井萱是不是情侶,她只在乎他們的身份!
剛剛她離開醫院,他們兩個走進了醫院,他們一個人是慕少司的秘書,一個人看起來和慕少司並不認識,但是欣然還記得,那天筱原浪在醫院對慕少司說過,壽來了,就算世上的巧合很多,可是這難道不比巧合更巧合嗎?
一個叫壽的慕少司手下來了日本,一個叫向井壽的男人和一個叫向井萱的女人來了日本,而那個叫向井萱的女人亦是慕少司的人,那麼這個壽和向井壽又有多大可能不是一個人呢?以慕少司在她身旁安排筱原浪或者之前做戲的真實性來看,也許之前的向井壽也是一個餌吧,她差點忘了,向井壽可是擎天集團的營運總監呢,堂堂司少不是擎天的神秘總裁嘛!
這麼看來,透過千絲萬縷的聯系,他們不認識才有鬼,那麼這時候在慕少司不在的時候,向井壽出現在了醫院里,難道是來看她的?
欣然的腦海中不斷閃過很多個可能性,不過不管怎樣都好,她總算是離開醫院了,小潔買的飛機票是明天晚上的,她們會找個臨時的旅館住一晚,然後明天一早搭乘新干線去富良野,她計算好了時間,沒有一點多余的時間可以用來揮霍,離開富良野就會即刻趕赴北海道機場,她不知道慕少司知道她離開後會不會找她,不過她總要做最壞的打算!
「欣然姐,旅館我已經找好了,你需要休息了,不可以再勞累了,要不明天身子會撐不住的!」
「好,我們先去旅館吧!」欣然無奈的笑了笑,抹去額頭的汗水,槍傷真的很連累人,她的身子現在果真虛弱的可以。
于是,兩個人上了計程車,趕去小潔事先訂好的旅館。
「司少,夏欣然小姐離開了病房,我問過護士,沒有人注意到她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向井壽和向井萱來到欣然的病房,理所當然欣然已經不在病房里了。
「離開了?」電話另一端,慕少司的眼楮眯了眯,他早應該想到這個女人不會安心留在他身邊,他不過是離開了一日,她就已經成功計劃離開了醫院,看來他真是小看了這個女人。
「是,司少,要不要派兄弟們去找?」
「不必,我很想看看,她打算如何逃開我的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