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然愣愣的坐在床頭,雙手抱膝,眼楮一眨不眨的盯著窗外烏黑的夜色,她保持這樣的姿勢已經好幾個小時了,可是她一點都不想動,因為她好累,累到想閉上眼楮就不再睜開……
她一直在想,究竟是哪一步走錯了才讓自己陷入這樣一個亂糟糟的境況,她打開心扉想愛一場,卻踫到騙局,她合上心扉想為自己活,卻踫到要挾,到底她應該怎麼做,誰可以告訴她?
祁少凱到底想干什麼,欣然一點都模不著頭緒,難道只是貪戀她的身體嗎?他從沒和她有過過多的觸踫,何以對她的身體產生興趣呢?可若不是這個原因,他又到底為什麼會提出那樣的要求?
他說會給她三天的時間,三天後要她看財經新聞,其實不必看什麼新聞,她也猜得到他會怎麼做,他在醫院里說的話她听得一清二楚,他的目的就是想毀掉夏升集團,作為新任總裁的他,只需揮揮手臂,就完全可以主宰夏升的興衰!
屋子里並沒開燈,黑暗中欣然輕輕吐了一口氣,現在的她需要做出一個決定,答不答應祁少凱的要挾;她知道自己有多少斤兩,她說過要讓他跪在她面前把拿走夏家的東西還回來,可是那不過是大話,她有多少能耐能取回那些股份?如果她真的可以,就不會現在還坐在這里了!
夏文靜那個敗類,還有夏文雋那個白痴,居然輕易就听信祁少凱的話,把公司交給他打理,還甘心情願的在婚前辦什麼股權轉移,欣然在听到私家偵探調查到的結果後只想笑,但凡有點智商的人都不會被騙的如此徹底,但是夏家就偏偏出了幾個一點智商都沒有的人……難為了躺在病床上的老爸,他是最無辜的……
今晚的夜空有一顆星星很亮,欣然動了動有些僵硬的身子,跳下床去,趴在窗台上看著那顆星星,當周圍的一切都亂成一團時,她難得有這麼寧靜的心態,放空心思,想了那麼久也想不出什麼,干脆就不想了!
雖然她從不是一個猶豫不決的人,但在這件事上,她真的可以如從前那般果斷嗎?
「原來你在,干嘛不開燈?」突然,屋內的黑暗被打破,jerry走進來隨手按開了燈。
「我在觀星,不過被你破壞了!」欣然扭過頭,懶懶的回答。
「觀星!」jerry笑了起來,「你心情不好的時候才會拄在窗台上看著窗外,我知道你家的事你心情肯定不好,不過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體,槍傷還沒痊愈吧?」
「小潔告訴你的?」
「對,不過是不是小潔不告訴我,你就不打算跟我說了?」jerry走過去,摟住欣然的腰,把她帶向床邊。
「說,怎麼敢不說,只不過一回來就遇到這樣的事,我還沒時間開口而已。」欣然溫順的靠在jerry的懷中,任他擁著自己,這一刻如果有第三個人看到這個畫面,不會誤會也難,但他們卻真的清白的能擠出水來。
「傷口很深?」
「不深,不過你不要想著幫我檢查傷口哦,我傷的這個地方很私密的!」欣然偏頭凝著jerry,俏皮的說。
「傻女人!」
「我是很傻啊,可是沒辦法,誰讓你認識我了呢?自認倒霉吧!」
「伯父還好嗎?接下來你要怎麼辦?你不會已經攬下了夏升集團的事了吧?」jerry很了解欣然,這個女人一向嘴硬心軟,而且最看不得家人和朋友受到傷害。
「沒有,我哪會那麼傻,再說,我何德何能攬下那個大亂攤子?」
「沒有最好,我來就是要告訴你,沒實力去扛的事,就不要扛,你的肩膀很小,別讓自己太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