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今日美女不少,想必你不需要我陪了吧!」向井萱連喝下幾杯酒後,緋紅色的臉蛋閃著光,咯咯笑著對向井壽道。
「你要去哪里?」向井壽扯住萱的一只胳膊,臉色有些陰沉,她居然敢在他面前喝到微醉,看來最近他真是太放縱她了。
「壽,陪人家去跳舞吧!」此時,一個妖嬈的女人扭腰擺臀的走過來,擋在向井壽面前,糾纏著他。
萱釋然一笑,眼楮有些紅,她一使力掙月兌開向井壽的鉗制,離開被女人抓住衣襟的他,向另一角走去。
「一個人獨飲,會不會悶呢?」一杯酒突然擺在欣然面前,她稍微仰頭,從下往上的看著站在自己前面,擋住僅有的幽暗光線的向井萱。
「不悶!」欣然的臉上面無表情,冰冷的回答。
「可是我很悶,陪我坐一會兒吧!」向井萱似乎看出欣然有想離開的意思,倏地伸手拉住她,然後在她的對面坐下,「司少很快就會來接你了,只陪我坐一會兒,就一會兒!」
欣然伸出另一只手,掰開向井萱拉住自己胳膊的手,她揉了揉有些被捏紅的胳膊,卻沒有起身離開,今晚的向井萱和她平時所見的一副成熟獨立的秘書形象有點不同,剛剛她似乎在求她陪她坐一會兒,那是因為寂寞吧,她也曾被這種寂寞的感覺深深困擾過,所以她很有體會!
這樣的寂寞並不是真正的寂寞,而是明明愛著一個人,卻因為得不到關注而感到莫名的不安和恐懼,這一刻在她眼中看到的向井萱依舊是個美麗的女人,但是僅此而已,她似乎看不到她的精明能干還有她的……靈魂!
「有話想說?」欣然舉起酒杯,輕抿一口,幽幽的問。
「你現在很幸福,是不是?」向井萱以兩只手指捏著杯座,搖晃著,看著在酒杯那狹小的空間中翻滾的酒液,沉聲笑起來問道。
「幸福不幸福,每個人自有一種定義,我只知道現在的我該感恩,而不是享受幸福!」
「你說,男人是不是都一樣呢?哈哈,你看我多傻,竟然問你這種問題,你的男人可不一樣,他有著所有男人沒有的優點,卻沒有所有男人都有的缺點!」向井萱一口飲盡杯中酒,接著道︰「現在,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可笑,就像當初我看你一樣,我雖不覺得你可笑,但是很可憐,我也很可憐吧,我不想這樣的,真的不想!」
「愛情,本來就是個很難琢磨的東西!」欣然的視線瞄向場中那個正和一個女人摟在一起起舞的俊雅男人,她其實還沒有機會了解他,他們不過見了三兩次面而已,但是有些事,顯而易見,「你愛著他,他卻不愛你,你的心很疼,是嗎?」。
「連你都看出來了?哈哈,可是他卻不知道,多麼可笑,一灘沼澤,我為何非要踏進去呢?」向井萱繼續以酒解愁,她口口聲聲說自己好傻,可是那麼多年的單戀,已經深入骨血,就算想割舍,談何容易呢?
「你在後悔嗎?可是,我看不出來你的悔意,如果覺得後悔,盡早放棄才是!」欣然有感向井萱和向井壽之間的糾纏並非是簡簡單單的糾纏,個中復雜,她只是局外人,無需多言,自有他們自己去體會,愛情本就是個折磨人的利器,有的人被折磨也甘願,而有的人卻承受不住……
「是啊,盡早放棄才是,那麼多的男人,不過都是……」向井萱哀哀低笑,理了理長發,站起身,走向一個正倚在窗口處的年輕男子。
欣然搖了搖頭,又是一出精彩的戲,只不過她無心看戲,因為她已經過早的猜出了結局……向井壽和向井萱,也許前世就系在了一起,今生想分開,談何容易?
而她,和慕少司,前世沒有那種緣分吧,不知道僅靠今生來彌補,夠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