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少,我送你去醫院,傷口一直在流血,這樣下去會出事的!」段如硯吩咐手下將杰姆森以及兩個保鏢帶下去後,突然想到司少剛剛在和杰姆森搏斗的時候受了傷,他望向傷口,發現傷勢比他想象中的要嚴重很多,頓時臉色微變。
沒有保護好少主,是他這個做手下的失職!
「沒事,送我回東山府邸就行!」慕少司捂住傷口,跌坐在沙發上。
「可是,司少……」段如硯還想再說什麼,在看到慕少司抬起的制止意味的手臂,閉上了嘴,轉身走出包房去取車。
一路上,慕少司都仰躺在車子的座椅上閉目養神,傷口已經做了簡單處理,但是杰姆森拿著的那把刀是一柄日式軍刀,過去的日本軍人在未能完成組織交付的任務時,都會選擇用一柄這樣的軍刀剖月復自殺,這樣一把刀一刀足以致命,更何況它是活生生的插進了慕少司的左肋下……
相同的傷害,即使是兩刀,慕少司也並未全部回報給杰姆森,所以杰姆森的痛苦遠不敵慕少司所承受的!
「司少,老堂主看到你這樣,會擔心的!」段如硯一邊轉動方向盤,一邊微微轉頭,看了一眼慕少司。
「外公見慣了我受傷,這區區一刀,沒什麼……」慕少司睜開雙眼,瞥了一眼外面漸漸遠去的街景,這點傷對他來說其實並不算什麼,再重的傷他也受過,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次他卻突然很想欣然能夠在他身邊,可以抱著她就算被再插幾刀都無所謂。
「硯,黑龍岡的事就交給你和藤處理,我要黑龍那個老家伙死無葬身之地,他也囂張夠久了,一切該結束了!」
「是,司少!」段如硯點頭,「要不要我派人把少夫人接過來陪你?有她在照顧你會好一些!」
「不必,欣然在那邊還有工作,而且後天我就回去了,這次回來除了處理黑龍社的事外,只是來看看外公和母親!」
段如硯沒再說什麼,很久之前,在夏欣然為司少擋下那槍幾乎喪命時,司少的表現就已經和他所熟悉的冷漠少主相去甚遠了,之後他只是知道司少如願娶了她,兩個人之間的感情到底如何,他身在日本,無緣了解。直到今日,司少受傷,卻因為她還有工作而不肯勞煩她來日本照顧,他才清楚,司少已經將這個女人疼入了骨子里,且不說傷害她,單單是呵寵已經超越了過去近三十年的慕少司!
他段如硯之所以加入烈櫻堂,甚至到現在成為一堂之主,就是佩服老堂主的義氣以及少主的處事方法,他對于司少,不只是兄弟之情那麼簡單,還有很多恩義的因素在里面,所以夏欣然最好是不要傷害到司少或者試圖離開司少身邊,否則他這個做屬下的,就算天涯海角,也都會把她找回來,而且不只是他段如硯,所有烈櫻堂的弟兄們都會這樣!
「司少,到了!」車子緩緩停在佔地遼闊的庭院里,段如硯走下車,打開車門攙扶慕少司下車。
眼前的庭院和府邸似乎還保持著過去的風貌,古色古香的韻味縈繞在每一處,甚至每一個角落,蜿蜒曲折的長廊,雕欄玉砌的屋頂,讓人身臨其中仿佛置身于古時候的日本……
這里是慕少司的外公東山隆的宅邸,東山隆一生縱橫黑道,可卻是個十分地道的日本老人,他習慣于住在祖先留下的宅邸里,因而一輩子都是生活在這里,府邸中甚至高高的牌匾還掛在房門上,有了些歲月雕刻的痕跡,可是龍飛鳳舞的東山府三個字卻很清晰,一看便是有人可刻意修繕過!
「少爺,你回來了,老爺在大廳等著你呢!」一身和服腳踩木屐的老管家走出來,迎接慕少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