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然坐在床沿,雙眼直直的盯著緊閉的門,內心里仿佛有一團火,能瞬間引燃,將那個叫做慕少司的惡質男人焚化。她到底是哪里招惹他了,為什麼他就非要一步一步的算計她,費盡心思的引她入局呢?就當他喜歡玩這種整人游戲,可為什麼偏偏選擇她呢?為什麼偏偏是她呢?
他對她的柔情似水她不會忘,也不可能忘,所以她坦承因為這樣的溫柔和寵愛,讓她對他更加動心,可是打著愛的旗號,就可以如此騙她了嗎?如果愛情中一定要摻雜些算計,那麼她寧可不愛!
長舒一口氣,欣然覺得自己不可以再這樣憋悶下去了,否則她遲早會瘋掉。她一直不肯承認,卻不得不承認的事實便是,那個男人有著她無可比擬的優勢,他可以隨意動用任何的力量鉗制她,而她胳膊扭不過大腿,只能妥協。
起先,他突然的出現追求她,她以為自己可以牢牢守住心,卻還是陷落;後來他要她嫁給他三個月,她也還是無法拒絕的答應了他。難道說,這一次,他要她為他生下繼承人這種事她也會答應他嗎?不,她無法想象自己要和慕少司共同孕育一個孩子,況且要這個孩子的目的又不是因為愛,而是她想要離開他的資格!
「老婆,你幾乎什麼都沒吃,不要因為氣我餓壞了身子。」房門應聲而開,慕少司倚在門邊,睇著欣然。
本來是一句關心的話,可是听在欣然耳中,卻完全變了樣,他這時候來無非是在向她炫耀他又一次把她耍了個徹底而已。緩緩的抬起頭,凝著門口的男人,欣然隨手拿起床上的海綿枕,砸了過去……
「老婆,你是要謀殺親夫嗎?」。慕少司穩當的接住枕頭,信步走向欣然,將枕頭扔回遠處,拉住了欣然的手。
「放手!」聲音冷淡而疏離,但是難掩的怒火卻夾雜其中。
「這輩子,我都不會再放手!」慕少司話中有話,說的誠懇。
「慕少司,我要回去,我要去拍戲,你現在這算什麼,囚禁嗎?還是把我當成生子機器了?」欣然突然將手扯回,憤恨的喊道。她一向引以為傲的耐心和好脾氣,都在面對這個男人時被消耗殆盡了。
「夏欣然,我不在乎你怎麼想我,但是我絕不會允許你離婚的請求,也不會允許你離我而去。如果你認為這是囚禁,那就是囚禁,至于繼承人的問題,我反正是不急,而你會不會急,就要看你是不是把自己當成生子機器了!」慕少司冷靜的吐出一番話,她現在並不理智,會用任何惡劣的方式來想象他,給他定罪,他已經說過他不在乎,因為他在乎的只有她!
「呵……」欣然氣極而笑,「所以,你是不會讓我回去了?那麼我拍到一半的戲怎麼辦?不要忘了,那部戲是擎天傳媒投拍的!」
她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問出這種話,以她現在面臨的情勢,人身自由都被限制了,居然還有心情想拍戲的問題……
「擎天從不在乎那點錢,就算中途換角也無所謂。而你,我不回去你就不會回去,直到什麼時候我打算離開日本時再說,這段時間我希望你可以安心做我的妻子。等到我們的感情穩定堅固後,我會幫助你重新發展你鐘愛的演藝事業的,有了擎天在背後襄助,你就算離開那個圈子再久,也不可能從此沒落!」慕少司幾乎將自己的打算和盤托出,當然其實他並不喜歡他的女人在那個污濁的圈子里生存,可是既然她喜歡,他也不會剝奪她的心愛,他只想讓她開心,讓她幸福而已。
「我累了,想睡了,你可不可以先出去……」欣然陌生的看著慕少司,她相信他王者一般的霸氣會令每個女人著迷,可是那種霸氣卻也是一種大男人主義的壓力,她不想用自私來形容他,可是他就是在用他的思想規定她,設定她,要她隨著他的步調行走,她一旦不遵從,他就會將她騙回來,繼續按照他的步調前行……
遇上這樣的男人,到底是她的幸還是不幸呢?
「那你好好休息,下午我會讓黃媽送吃的進來,你有什麼想吃的也可以告訴給她。」慕少司看著已經躺在床上,閉起眼楮的欣然,知道她是在躲他,于是決定給她時間好好考慮一番。
輕輕的為她蓋上薄被,他抬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