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究竟是在折磨你自己,還是在折磨司少呢?」筱原浪走進欣然的房間,看到她正抱膝坐在床頭,瓷女圭女圭一樣脆弱,仿佛一陣風就能將她吹走。
「我真的能折磨到他嗎?」。過了片刻,欣然緩緩的抬起原本抵在膝蓋上的頭,似自嘲一般低低的回道。
「這個要看你自己是怎麼想的,如果你覺得自己足可以主宰他的心,那麼你的行為就還有些意義,可如果……」筱原浪說到一半,停下,留下足夠的想象空間。
「所以,你是在笑我做的這些毫無意義,是吧?」欣然的唇角突然彎起一個弧度,撐起身子走下床,「慕少司是派你進來做說客的嗎?」。
「我想,司少不會以為我適合做說客的。」
「我也以為你不會!那麼,你是來做什麼的?他肯放我走,要你來放人?」欣然不以為然的反問。
「哈哈哈,司少不是牢頭,我不是獄卒,而你也不是囚犯,我只是奉命陪你出去散散心的,走吧!」筱原浪被欣然的話逗笑,挑了挑眉。
她用探究的眼神看著欣然,有些懷疑剛剛初初走進來時她的虛弱是假裝的。按照司少的說法,她已經好幾日沒好好進食,身體虛弱是很正常的,甚至精神都應該是疲糜不堪的,而她眼前的她,精神倒是很好,一點都沒有拒食幾天的感覺,以她認識的夏欣然,會有膽量去擋子彈,就絕不會用節食的方法去逼司少妥協,她應該會有更好的方式,她相信!
「既然他這麼好心,肯放我出去放風,我應該卻之不恭,不是嗎?」。話落,欣然抬步向外走去。
大廳里的幾個男人,看到欣然走出房間,都齊齊的將視線放在她身上,觀察著這個讓司少深陷情網的女人。
「少夫人肯出來就好了,浪,你還真有辦法!」段如硯調笑著道。
「我沒起什麼作用,關鍵是少夫人配合……」
「不如我充當司機,送你們去吧!」段如硯突然提議。
「我想,不必勞煩段門主了……」欣然抱臂冷冷的站在原地,回答。
「可……」
「欣然說不用就不用,浪,照顧好她。」
欣然執拗的一動不動,身子甚至有些僵直,當慕少司的手臂橫上她的腰身那一刻,她克制住掙月兌他的心理,克制住想怒視他的念想,因為她的被禁足已經是個笑話了,她不想再和他在大廳里,在他的手下面前繼續演戲以供娛樂!
「司少吩咐了,我一定會的。」
「既然你不想再有其他人跟著你,那我就只派浪陪伴你,不過我希望你只是去散散心,你不會想辦法甩月兌浪離開我的,對不對?」慕少司故意欺近欣然的耳邊,低聲說。
「我沒有什麼可以用來作保!」扔下這句話後,欣然輕輕一使力,甩開慕少司的手臂,向門口走去。
之于筱原浪,她並沒有多了解,或者可以說,慕少司的人,都有著她無法探究的實力,她不是也單純的把筱原浪當做筱原震的妹妹而已嘛,可其實人家可是烈櫻堂大名鼎鼎的女門主!
慕少司究竟是把她想的太厲害了,還是低估了筱原浪的能力呢?她都懷疑她真的可以甩月兌她逃走嗎?如果她沒有故意放她走的意圖,她就能輕易甩月兌筱原浪的跟隨?或許世界是充滿希望的,既然慕少司這麼說了,她倒也應該抱著這樣一分希望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