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慕少司的病房,欣然想去找醫師,卻在門口處踫上了向井萱。應該有很長時間沒見到她了,欣然朝她微微一笑,算是打了招呼。
對于向井萱和向井壽之間的事,欣然知道的並不詳盡,可是女人的直覺都是很準的,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有沒有感情,有多深的感情,如果是面對自己,可能會如墮迷霧,但是相對于別人,卻會看得很清楚,就好像她,一直知道向井萱是深愛著向井壽的,那是一種從眼神中就能分辨出的深情。
「我不知道你回來了!」向井萱淡淡的開口。
「那麼你呢?我以為你已經離開了,但是也回來了嗎?」。欣然不置可否,點了點頭。
「其實本就離不開,走也只是在為難自己的心……」向井萱苦笑著回答,也許這就是宿命,怎樣都擺月兌不了,向井壽這個男人就是她命里的劫數,她早已在劫難逃。
「你是來看慕少司的嗎?」。
「不,我是來接你的。硯說你來醫院了,所以我特地接你回去老宅,你住在那里,司少也會放心很多。」
「所以,你是從老宅來?老堂主怎麼樣了?還好嗎?」。欣然一直不曾忘記慕少司是因何出的車禍,而她也不想去想,老頑童一樣的老堂主,會被疾病折磨。
「老堂主沒事,家庭醫生已經為他檢查過了,只是突然血壓有些高,至于司少,那只是個意外,你不要太擔心。」
「謝謝你的寬慰,既然是來接我的,我正好要去收拾一些他的衣物來,你可以幫幫我吧!」
「當然,走吧!」向井萱點了點頭,兩個人並肩走出醫院。
一路上,欣然看著向井萱熟練的轉動著方向盤開去老宅,她可以從她的臉上看到淡淡的光彩,她沒有問,但是猜想,向井萱肯回來,應該不只是像她說的那樣,本就離不開,如果沒有向井壽的挽留或是什麼,一個一心想逃避的女人並不會很容易再重新走回困住自己的地方,因為那是傷害,一刀一刀砍在心頭的傷害……嘗過痛了又怎麼會再回來受這種極刑呢?愛情之于人們來說,本就是種折磨,是種刑罰,真的輕易體會到甜蜜的,並不太多,都是要經歷苦和痛的吧!
她很看好向井萱和向井壽,這也是一種直覺。
回到老宅,老堂主正在午睡,欣然便沒去打擾,她走進慕少司的房間,想為他收拾衣物。這是她第二次走進這里。那第一次,她看到他和竹內雅子睡在一起,她不知道當初自己為什麼可以在看到那一幕後平靜的離開他的房間,一開始她以為是她愛的不夠深,但是現在想一想,也許是她愛的太深了,也很確定他對她的愛,始終相信,他不會那麼輕易的就去踫另一個女人。
原來一早她就對自己有了這種自信,卻還因為某些原因,矛盾的缺乏著自信……
打開慕少司的衣櫃,找出了幾件貼身的衣物,突然,其中一層擺放的很整齊的一個盒子吸引了欣然的注意,她拿出盒子,回身放到床上,輕輕的打開。
里面是一件深米色的大衣和一副黑框眼鏡,不知道為什麼,她初一看見這兩樣東西,就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仿佛她和它們之間很早就接觸過或有著某些淵源一樣。
她拿出大衣,伸展開,看起來,大衣應該已經有些年了,但是因為保管的很好,看上去並不陳舊,但是一看這件衣服就不應該是慕少司的所有物,這是一件女款的大衣,而且是大概十幾歲的女孩子才能穿的下的衣服。
「那件衣服是司少的救命恩人留下的,這麼多年他一直保存的很好,就是想有一天能找到那個救命恩人,但是她一直都沒有什麼消息。」向井萱適時走進來,解答了欣然的疑惑。
「救命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