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給母後請安。」凌睿大步走進慈寧宮恭恭敬敬的對太後行了個禮。找了這麼半天,雪兒丫頭居然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這還真是氣人啊!
「皇帝今天早上不是來請過安了嗎?為何突然又來我這了?」太後端坐于上方,臉上帶笑表情充滿疑惑語氣很是親和的問著凌睿。圖多海?哈哈哈哈
「兒臣最近國事繁忙,也沒有什麼時間來陪陪母後,兒臣慚愧了,今日無事特地抽空來與母後相伴。」老娘裝兒子也陪著裝,實際上誰的心里都跟那明鏡似的。
「皇帝有心了,哀家很好,皇帝不必擔心,哀家知道,皇帝你不光是哀家一個人的兒子,你還是天下千千萬萬的百姓的兒子,你是他們的依靠,所以就算皇帝你很長時間不來看哀家,哀家也不會生氣的,因為哀家是國母,是百姓們敬仰的皇帝的母親,哀家不能這麼自私!皇帝你還是回去處理政事吧,哀家不用你陪。」拐彎抹角,什麼黎民百姓天下蒼生全都搬了出來,最後才丟出來一個你走吧,我這不需要你!
「母後這是說的哪兒的話。兒臣是天下人的依靠,兒臣知道,可是天下人並沒有含辛茹苦的將兒臣養大啊,如今母後老了,兒臣哪能不盡盡孝道呢?」你推我擋,這母子倆個在這打太極呢。慈寧宮的人對這些客套至極的話語已經免疫了,每次都來這招,這是第幾次?
「皇帝啊,哀家剛才從御花園過來的時候,正好踫見江丞相,他說他有事正急著見你呢,你見他了沒?他好像有很重要的事情呢。」為了弄走凌睿這個大麻煩老太後可是無所不用其極啊。這一番話讓慈寧宮的宮人們集體無語了,鄙視著老太後。她剛才確實踫見了丞相沒錯,只是丞相哪有說什麼急事啊?丞相說的是︰他沒什麼大事,不用急著見皇上,只是一點點小事而已,過過皇上的耳朵讓他心里有個譜就行了。這一番沒什麼話的話,硬生生的被老太後從根本上徹底的更改了一下,意思完全不同了。
「母後放心,兒臣已經見過丞相了,他說的事情兒臣也已經處理好了。現在兒臣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陪在母後。」唉,這麼一番好听的話語,天下哪個母親听了不得感動的眼淚直流啊。只可惜,眼前這位就是個例外,因為她知道,他兒子所說的一切根本就是為了能找到雪兒丫頭,是假的!
「哦?這樣啊,那」快想想,再想想。趕緊把這個礙事的弄走,免得壞了她的大事!想想啊,想個什麼借口趕緊把他弄走?誒,有了!
「母後,雪兒丫頭呢?」凌睿緊緊的盯著他家老娘很直接的問道。他不想再和太後打太極了明明兩個人都知道是怎麼回事,還在這一直扯一直扯,這種感覺很怪,他很討厭!
「雪兒?雪兒丫頭進宮了嗎?什麼時候,本宮不知道啊?誰告訴你雪兒丫頭在我這的?不在!」讓可是她攔住的,想趁火打劫?沒門!雪兒丫頭是她的!
「雪兒不在母後這嗎?」。太後這一副全然不知的表情似乎全在凌睿的意料之中。他劍眉緊鎖,目光凌厲的逼問著太後。慈寧宮頓時變得很壓抑,有一種無形的壓力在大家的心頭閃開。這其中就數圖多海感覺最強烈。天吶,慈寧宮的人好恐怖,這家伙,別這麼瞪著他,他也是受害者。
「不在!你也想死雪兒了,怎麼這丫頭進宮了嗎?什麼時候?怎麼進宮都不來看看本宮?她怎麼可以在這樣?!真是太讓我老人家生氣了,雪兒呢?雪兒在哪里?皇帝你快派人把那個丫頭給我抓來,我要好好的教訓教訓她才行!真是太過分了!」咳咳,宮里的女人都有一個本事練得那是出神入化啊,那就是睜眼說瞎話,月復黑至極。這也就是太後為什麼能當上太後的原因了。
「母後,雪兒確實進宮了,而且據宮門侍衛匯報︰她現在還在宮里沒有出宮。母後當真沒有看見雪兒丫頭嗎?兒臣可听人說雪兒丫頭在慈寧宮呢。」凌睿現在已經是面無表情了。這太後的胡扯裝傻的功夫也太深了。
「听人說的?是誰這麼胡說八道壞哀家的名聲,是哪個不怕死的?哀家要殺了他!」說的雖然是問句,可是太後的眼楮可是一直盯著圖多海,眼珠子都沒轉過啊。
「圖多海!」三個字,圖多海就感覺著世界要滅亡了,他再也看不見明天的太陽了。皇上啊,你怎麼能這樣呢?居然就這樣輕易的把他供出來逼上了絕路啊。
「圖多海?圖多海,哀家問你,你幾時看見雪兒丫頭在我慈寧宮的?有什麼人能作證?」好個圖多海,真是活膩了!居然敢去通風報信!
「皇上太後」媽呀,這可怎麼辦啊?早知道就死也不說啊,現在好了,太後被拉了出來,皇上逮不著太後的把柄,肯定要拿他出來釣魚啊,而太後,跑了雪兒姑娘,那倒霉出氣的可不就是他了嘛。
「哀家問你話,你喊什麼喊?!哀家問你,是什麼人教你來誣陷哀家的?是不是你把雪兒丫頭藏起來了,然後賊喊捉賊啊?」敢狗膽包天就得付出代價!
「皇上太後不是這樣的呀!」圖多海朝著凌睿大喊,企圖讓他的皇帝主子救他一救,誰知道人家坐在那只管喝茶,跟個沒事人似的。
「來人!把這個膽大包天的奴才拉下去,掌嘴四十下!」叫他多嘴,再多嘴,把他嘴巴打腫了,再看他怎麼去通風報信去!
「不要啊!」雪兒小姐救命啊!來人救太監總管啊!
「太後不好了!雪兒小姐暈過去了。」一個紅衣嬤嬤急匆匆的走進來一臉焦急的對這老太後稟告道。急火攻心的她壓根就沒注意凌睿也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