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毒刺完全不能明白理解自己的話,黎總統頓時就有些激動起來︰「你別裝傻了!你明知道我所說的兒子根本就不是黎天!」
黎總統這副樣子讓毒刺也隱去了剛才還有點客氣的樣子,轉而變成了十分嚴肅認真的表情。
「黎總統,你說話可要小心掂量著點。」毒刺冷冷的開口說道,「別把我說成是綁架犯一樣。」
「我兒子的確一直都在你們手里,黎天監視他的狀況很久了!」黎總統語氣十分肯定的說道,「你們一直在利用他來為你們賣命,為什麼要這樣?!難道我為你們尹家所做的一切還不夠麼?!為什麼到現在你們都還不願放過我?」
「黎總統,我父親那一輩的事情我可不清楚。」毒刺謹慎的開口,「再說你曾經效忠的是我們天朝,並不是我們尹家,你這頂帽子扣在我們身上是不是嫌過分了點?」
黎總統一開始是毒刺的父親派到T國來當臥底的天朝人,後來在天朝勢力的扶持下一步一步爬上了T國的政壇巔峰。
後來T國在黎總統的掌管治理下一直都是天朝的友盟,兩國之間的關系一度非常親密,而這也是毒刺父親安排他為臥底成為總統的目的。
卻不料之後黎總統的長子,也是當時的獨生子因為成了恐怖分子,最後死在了他們天朝境內。
這件事就像是一道無形的牆,讓黎總統和天朝之間的關系有了隔閡,並且這隔閡越變越大。
直到毒刺的父親尹老局長正式退休以後,黎總統就已經沒有再履行身為臥底的職責,完全不再私底下跟尹老局長有任何聯系了。
或許尹老局長也是心中同情黎總統中年喪子的境遇,所以並沒有追究黎總統的失職,反而默許他就這樣繼續以T國總統的身份活下去。
毒刺一直都記得當時自己的父親曾經說過這樣一句話︰「我完全可以理解他中年喪子的悲痛,如果他心中有怨,那的確是國家欠他一份交代,這是我身為他直屬上司而能力不足所造成的悲劇。」
因為他父親也是遭遇了中年喪女的悲痛,當年毒刺的親妹妹在最美好的青春年華中被恐怖分子襲擊而亡,這件事一直都是他父親無法磨滅的悲痛。
所以當時看著自己父親說著這句話的時候,毒刺的確是明白了身為父親的那種無奈和心痛。
為了順從自己父親的意願,毒刺一直都秉持著盡量不為難T國的原則來處理國際性的問題事件。
可如今當面和黎總統的交談才讓他明白,原來T國一直都不曾領他的情,這完全就是他的一廂情願。
原來在黎總統的心里,他們尹家父子是導致他這般悲劇遭遇的罪魁禍首。
「事到如今再說這也也無意義了,我已經不欠著我的祖國。我一直都努力讓T國附庸在天朝的勢力之下,以最友好的態度來面對天朝。」黎總統一臉既難過又失望的模樣說道,「我一輩子都按照天朝的指示在活著,可到最後我獲得了什麼?連我晚年才得到的兒子你們都要奪走利用!」
對于黎總統一直讓T國和天朝的關系達到平衡和諧的狀態,這個功勞是毋庸置疑的。
T國一直都把友盟國的定位發揮得很好,直到喪尸病毒爆發前夕,T國和天朝的關系一直都是很友好的。
毒刺這般聰明,他很快就聯想到了一個事實。
「所以黎總統你才會故意在喪尸病毒爆發以後,就故意以失蹤的狀態來躲避我們的耳目?」毒刺再次挑挑眉,「為的就是想讓T國擺月兌天朝的勢力?」
「沒錯。」黎總統一點也沒有否認,「我想著只要我失蹤了,那麼你們天朝就不能再利用我來制衡T國了。」
「你這一招的確用得很巧妙。」毒刺沒有一丁點發怒的樣子,依然還是很鎮定的說道,「所以T國之前被黑色旅那個恐怖組織佔據,也是你授意黎天做出來的?」
黎總統點了點頭︰「難不成你認為黎天真的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在T國這里建造好幾個地下基地麼,那當然都是經過我批準的。」
「原來是這樣,你和黎天老早就達成協議了啊。」毒刺露出恍然大悟般的神情,「所以你也很清楚黎天曾經背後的那個主使者?」
「我和迪菲亞已經算是多年的舊識。」黎總統很干脆的說了出來,「當年她把黎天送到我手中,我曾經一度被她給騙了,還真以為黎天就是我兒子。原來黎天只不過是她安插在我身邊的一顆棋子而已,更諷刺的是,黎天因為不滿迪菲亞的種種惡行,所以他老早就叛變了她,反而成為了我安插在她身邊的人。」
毒刺倒是沒想到這其中還有這樣的一個故事,于是他很快就聯想到了黎總統所說的兒子是怎麼回事了。
「所以迪菲亞的另外一個兒子,實際上是你和她所生出來的是麼?」毒刺微微皺緊了眉頭,他是真心沒想到陸一廷居然還有一層這樣的身份。
經這樣一想,然後再仔細一看,毒刺就發現陸一廷的確長得跟黎總統有幾分相似。
雖然陸一廷那五官組合起來的感覺會更加偏向于迪菲亞,但分開來看的話,還是有相似黎總統的地方。
真是沒想到兜了那麼大的圈子,到最後陸一廷果然還是天朝人,只是混血的而已。
「你不都很清楚麼?我早就知道你的手段比你父親還要狠,可是我沒想到你會這麼殘忍,連那麼小的孩子都不放過!」黎總統說到關于自己兒子的話題,情緒總是很容易就激動起來,顯然以前失去了一個兒子的打擊實在是太大。
「我不知道黎天到底對你說了什麼,反正你這個誤會是大了。」毒刺蹙著眉頭回道,「你兒子他已經成為了天朝軍方最驕傲的存在,也是我們的王牌精英之一。關于他小時候的事情,我們其實並不清楚。我們只知道他被國際殺手組織囚禁在美國紐約,他差點就成了一個只知道殺人的機器。」
「你以為你這樣區區幾句話就能讓我信服麼?」黎總統顯然不相信毒刺的說辭。
「以後有機會,我會讓他親自對你說。」毒刺很直接的說道,「但無論如何,你不能隨便干涉他現在的狀態。他是我們天朝的人,不是T國的人。」
「我是他父親!你們無權阻止我跟他相認!」黎總統不甘心的說道,他自然很清楚毒刺他們的手段,只要他們不願意讓他和陸一廷相認,那麼就真的沒辦法相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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