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一個小時後,白發老人用手敲敲桌子,做了最後決定︰「好了,都不要吵了,阿辰的貨是被林德拿了,但林德的人也死了幾個,這樣吧,林德把貨還給阿辰,阿辰拿出兩百萬來作為賠償金……」
他掃了周圍一眼,沒有別的人說話,兩個當事人一臉淡然,林德眼楮朝天,在挖著鼻孔,洛北湊在蜻蜓耳邊,微笑著低聲說些什麼。
「你們意思怎樣?」白發老人怒吼。
「您老真是老糊涂啦!」林德把挖出來的髒物順手彈了彈,「貨已經是我的了,干嘛還要退回去啊?難道我費了半天力氣,花那麼多時間那麼多人工都白費了?找車,搬貨,運輸,租倉庫,有的包裝壞了我還得重新花錢包裝,我容易嗎?賠償金我是沒什麼意見啦,就看辰少給多少,可不敢嫌少啊,辰少那可是萬把人的老大,我小小的林德哪惹得起人家喔!」
洛北冷冷的看著他,低沉地說︰「錢我一分不給,貨你給我吐出來。」
「辰少這麼敏感,該不會是太脆弱了吧?那我倒可以理解啊,身邊有這麼一位美人,難怪英雄氣短啦!」林德放肆地大笑起來,「不能坐這個位子就讓出來好了。這也算讓賢?」
「按道上規矩辦,你早就該在關二爺面前被三刀六洞了,還能坐在這里吱吱歪歪的!」辜蔭冷笑了一聲。
林德攤開雙手,做了個很無奈的手勢︰「哎喲!我說辰少啊,既然經不起折騰就不要出來混啊,大家都是混黑道的,本來就是無本買賣,誰控制得住手下,有財大家發嘛,要是不想冒這個風險,干脆就正兒八經地開公司領執照好啦,反正有貨不愁沒人買啊,到時候我搶了你的貨,你也可以去報警嘛。不然您現在就報個警?我這里有手機給您撥個號?就是不知道哪條法律保護走私貨啊?辰少不會是法盲吧?不然我給您先請個律師?自己還沒擦干淨還說別人哪?自己做的是走私生意,還要找法律保護嗎?警察能保護您嘛?傳出去可不笑掉道上兄弟的大牙!」
「林德。」白發老人看著他,眉頭皺了皺,「規矩就是規矩,你別太過分了。」
「什麼規矩,也不過是黑道上大家之間的約定俗成罷啦,你們那輩子人的規矩,現在早該改改,那時候為了什麼兄弟情義兩肋插刀,現在啊,也不過是為了大家發財,死抱著老規矩算什麼啊?!」林德放肆地笑了起來,「哎喲,只不過是搶了辰少一批貨,就找了這麼多人來助場子,怎麼啊?硬按著我的頭認罪啊?我好怕好怕哦,辰少我當然惹不起,人家是多大的面子,稍微放點風就這麼多人來討伐我,就差當場把我凌遲處死給辰少出氣啦!」
他忽然站起身來抓過面前的茶盅狠狠的向洛北砸了過來。
洛北沒想到他來這一招,躲避不及,砰的一聲,正砸在蜻蜓身上,滾燙的茶水潑了一身,蜻蜓猝不及防的挨了這麼一下,「啊」的驚叫起來!
「蜻蜓!!!」洛北從椅子上彈起來,敏捷的一把撕開她被浸濕的裙子,蜻蜓白皙光滑的背部被燙得一片通紅,看上去觸目驚心。
辜蔭已經站到他們的身後了,月兌下衣服遞給洛北。
但是洛北卻沒有接,而是月兌下自己的外套,給蜻蜓披在身上,小心不踫到被燙的地方地把她摟回懷里,感受到她在懷里疼得發抖,深邃的目光冷峻地看向林德。
「看什麼?!有種你打我啊!!!」林德不可一世的把腳踩在椅子上,蠻橫的說,「我就是不守你們的屁規矩,自己一群人圍了個小圈子,制定了幾條屁規矩就覺得自己了不得,成了第一黑幫了!?老實告訴你們,我就是不給你們面子,什麼破規矩,老子不理!該搶的搶,該拿的拿,要我把貨退出來,門都沒有!」
他正說的得意,對面的洛北身形一動,竄上了桌面,在場的人還沒有看清楚,林德眼前一花,洛北冷酷的臉已經放大在自己眼前,那就是他最後能看見的畫面。
一聲殺豬般的慘叫,在突然靜下來的室內久久回蕩著,淡淡的血腥味慢慢地飄散開來,在座的人都是刀尖上打滾的人,但也不禁面色陡變!
洛北僅僅只是單膝跪倒在桌面上,另一個膝蓋壓住林德的胸膛,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右手里的一支筷子深深的插入林德的左眼,已經沒底,林德的右眼仍然死不瞑目地大睜著,垂在桌下的雙腿還在不時痙攣——
孩子們,給力哈!
給我留言撒!留言都沒了,我每天看著我的門面冷冷清清,淒淒慘慘的,好不心寒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