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口,傳來了腳步聲,驀地,蜻蜓抬頭,收回思緒,視線飄了過去。
洛北頭發略微有些零亂,燦若星辰的眼眸中似染了微塵,變得一片混沌,襯衫的口子松了大半,露出精壯的胸膛……
蜻蜓猶記得,在他對蘇墨說了那句話之後,就直接拉著她,除了酒店,塞進汽車,就一起回到了洛家的別墅。
之後,她上樓。
他在樓下吧台繼續喝酒。
可是,這個時候怎麼上來了呢?
「你……」蜻蜓喃喃開口,想要詢問些什麼,然而洛北卻跌跌撞撞的走了進來,酒精刺鼻的味道讓蜻蜓皺起了眉頭。
他喝醉了!心情不好麼?
此時此刻,蜻蜓還在為洛北擔憂著。
只是,下一秒,沒有任何預兆的,一個精壯的身體將她撲倒。
「你只能是我的……一個人的……」洛北醉醺醺地說著……
蜻蜓使勁兒地推著他滾燙的胸膛,「我不是你的那些女人,快起來,我是你妹妹啊!」
第一個感覺就是,洛北認錯人了!!!
可是,洛北卻支起頭,眼光迷離,抓住蜻蜓的下頜看了會兒,忽地一笑,如煙花般絢爛,蜻蜓一直知道洛北長得很俊美,但還是迷失在眩目的煙花中……
洛北低頭的瞬間,就快速奪下了那兩片嬌女敕的唇,撬開貝齒,長驅直入……
蜻蜓睜大著眼,難以置信。
她推著,抓著,踢著,然而洛北卻忽地抬起頭來,一臉的不耐煩,大掌扣住她雙手拉過頭頂,似乎是一種本能,男人遇到女人的本能,分開女人的腿,壓實,然後用自己身體的「多余」去探尋那塊「缺失」……
隔著衣料,感覺到那抵在自己下……身的堅……挺,身子被他壓得太死,雙手亦被扣住,蜻蜓就如一尾捕上岸的魚,沒有手腳,只能不住地翻滾著身體來尋求生的可能。
只是,她的嬌小在他的強壯的覆蓋下,是那麼微不足道,只能任由他的手掌在她身體上游弋……
當他的手已經挑開了肩帶,向下扯動著,厚實溫熱的手掌正欲撫上她的背……
蜻蜓睜大著雙眼,如遭雷擊,他的手掌似乎如火焰一般灼傷了她的肌膚……
「不要踫我!……不要踫我……」
她雙眼含著憤怒、恐慌、哀求……
忽地,洛北停下了動作,狹目微眯,四目相對,那麼近……
近到她看到了他眼里那赤luoluo的……
「哥,我是洛南,是洛南,是你的妹妹!!!」
在他那大掌又欲前行的瞬間……她喊道。
然後,他的動作,終于停止了。
在他失神的那一霎那,蜻蜓使出全身的力氣推開了他,奪門而出……
夜里,她在奔跑,去哪里?不知道,跑了,就好。
仰望夜空的零碎,這究竟是怎麼了?
她一邊跑一邊不住地抓緊肩帶,心里換亂極了……腦子里,也是一片混亂了……
而。
被蜻蜓推開的洛北,終于清醒過來了,他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狹眸里是如碧水般的清澈……然後,他緩緩的用手抱住了頭。
神色,也轉為痛苦起來了。
最終,他還是傷害了她了麼!?
他,一直一直想要保護著那個女孩兒,小心翼翼的不想讓她受到傷害。上一次的事件,讓他意識到,他果真不能在她的身邊。他在她的身邊才會讓她傷得更嚴重……所以,那天早上在被洛林中訓斥以後,他就再沒出現在她的面前……直到今夜。
可是,事實證明,她在他的身邊,的確會受到傷害的。
你看,這不是又傷害到她了麼!?
洛北捂著頭,苦澀的笑了笑。
而敞開的房門外,一道修長的身影立于那里。把這一切,收入了眼底。然後,退至角落。掏出了手機,撥通……「喂,可以開始行動了!」
這,是一道好听,清冽的男聲!!!
◇◇
耳邊不停地響著摩托車發動的聲音,夜風撩動裙角,吹亂著發絲,鼻子里充斥著濃烈的汽油味,的小腿感覺到機車冒出的熱氣。
幾個頭發染得五顏六色的男孩跨坐在車上,看樣子是市里那些個不良少年,衣服極其個性,掛滿了金屬的裝飾,臉上是張揚的笑,笑中帶著些別樣的意味,尤其是在瞟向她那在風中被吹得曲線畢露的身體,以及那明顯立起來的胸形時,他們的眼楮似乎都閃動了一下,蜻蜓雙肩繃緊,她知道自己的睡裙里面是只穿了一件內褲沒有穿內衣,知道他們若撲過來會是多麼容易,但她還是迎著那些不懷好意的目光,沒有遮掩,只是站在中央,瞪著眼前每一個繞過的車和車上的人,時刻提防著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停止發動馬達撲過來……
她的拳已經握得很緊很緊,似乎隨時都有揮出去的趨勢……雖然也許好無力道。
其中一個人吹響了口哨,忽地馬達聲音慢慢消失,幾乎是同一時刻他們下了車,朝她走了過來……
「長的滿正點的,身材也不錯,就是……小了些……」
一個一頭黃發,扎著一個鼻環,兩只耳朵上帶著亮亮的耳釘的男孩率先走了出來,看樣子,他是這群人中的頭,因為……他們中沒有人對他的舉動有任何異議。
男孩笑了笑,鼻環也跟著晃了晃,他伸手比劃著蜻蜓的胸部,說著「小」。
蜻蜓卻只是看著他伸出來的手,慢慢的月兌掉礙事的拖鞋……準備好,隨時逃。
「喲……小腳,很白女敕呀?」男孩,又猥褻的道,他甚至彎下腰去,準備握住蜻蜓的小腳。
但是,那一刻,就是男孩低下頭去的那一刻,蜻蜓本能的一個台腿,就踢向了那個男孩的身體。
然後,在所有的人,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的時候,蜻蜓拔腿就跑。
五秒後,身後的摩托車的引擎,也發動了。
蜻蜓知道,自己跑不過了,但是,僥幸的心理,還是在驅使著她奮力的往前面跑著。
「吱……」
突然,一輛車,停在了她的面前。
車窗搖下,里面的人,目光微笑的對她說︰「洛南,沒想到才分開,我們就又見面啦!」
林家的宴會,這個時候才結束。
陸煦身上穿著的,依舊是宴會上高貴的打扮,顯然,他是正準備回家呢。
「救我……」蜻蜓虛弱的說。qmru。
同一時間,身後的摩托車的聲音,也消失了!許是看見有人來接應她了吧。
陸煦也似乎明白過來發生何事了。
他車里走了出來,「夜里涼,你一個女孩子不安全。」
然後,月兌下了自己的外套,蓋在她的身上,當他說道‘不安全’的時候,她的手就已經被他握住,回頭的瞬間,他在她眼中看到了迷茫,似乎失去了自我……
「來,上車。」
他打開了車門,她沒反抗地坐在車子里,看著車窗外的風景,沒有人,只有一盞盞路燈從眼前晃過,晃得她眼花繚亂,卻還是沒有抵達路的盡頭,過了這條街,轉個彎,還是燈……無論左轉還是右轉……
當只有一盞昏黃燈光時,她永遠都不會迷失回家的方向。
當有許多盞白熾燈來照亮夜晚的時候,她卻彷徨了……
從後視鏡里,他看見她趴在車窗上,目不轉盯的看著,不知道在看什麼,但那蜷縮的樣子,卻越來越讓人無法漠視。
尤其是……她的胳膊交叉著,似是一種嬰兒還在母胎里的時候,一種自保的方式……
莫名的,陸煦有些心煩意亂了,所以,他輕輕按下了鍵……
電波里清新的嗓音伴隨著淡淡的音樂就這樣流淌出來……
……
‘是冰凍的時分
已過零時的夜晚
往事就像流星剎那劃過心房
灰暗的深夜
是寂寞的世界
感覺一點點熟悉一點點撒野
你的愛已模糊
你的憂傷還清楚
我們于是流浪這座夜的城市
彷徨著彷徨
迷茫著迷茫’
……
……
蜻蜓終于離開了車窗,側了側身子聆听……
……
‘你忘了吧,所有的甜美的夢
夢醒後多久才見溫暖的曙光
像夜歸的靈魂已迷失了方向’
……
「這是什麼歌?」她嗓音中有著微微的干澀。
陸煦怔了怔,在苦索許久未果後放棄,「不知道,電台歌曲,每個時間都不同,換來換去的。」
說著,他朝後微微側了側頭,卻看見……她已經是淚流滿面……
「至于嗎,不過是首歌,洛南,怎麼了?現在能告訴我,你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蜻蜓卻沒有回答,而是模了模自己的臉頰……真的濕了呢!
如果他不說,她是不會注意到腮邊的淚……
只是听著那音樂,最初是那聲音吸引了她……听著听著,就听進了腦子里,蕩啊蕩的,把那些美好的,溫馨的畫面都蕩了出來……
卻笑看過。最後是那詞弄哭了她……
女人不斷地唱著‘你忘了吧……你忘了吧……’……
然而她腦子里卻想起了那些昏黃燈光下的畫面……
她的人生,還沒有出現過芬芳愛情,有的僅是溫馨的親情……
清晨的廚房里總是會飄出淡淡的女乃香,母親會說‘蜻蜓,女乃和面包放在桌子上了,媽媽去上班了,你再睡半小時記得吃了再去上學。’
一般,清晨都是母親送走孩子,而她是……在睡夢迷蒙之間送走母親。
還有……那天月夜下,一個溫暖厚實的背……
那背著他的人會說︰「別亂動!好好趴著,你下來萬一摔到哪里,我還不是還得背著你走啊!」
那個人還會說︰「你這丫頭,看著小,吃得不多,背起來倒挺沉啊,下來吧!」
……
可是,畫面立即就變了。
她看見了他殺人……
他把她壓在身下,上下其手……
……
那個樣子的洛北,真的好陌生,好陌生啊!!
……
還有,還有……
星空下,一個男孩子牽著她的手,告訴她︰「來,跟著我腳步,不要怕踩了腳……」
「閉上眼楮……你會越跳越順的……」
可是最後,卻發生了一道冰冷的聲音——看來蘇教授科研基金的問題可以解決了,虎父無犬子。
……
蜻蜓不自覺的,手更加的抱住了自己。
打住!打住!當回憶由甜蜜變成痛苦……
……
回憶之閘被按住了……
然而……
過去,有苦,有甜,卻未曾感到迷茫。
現在,有甜,無苦,卻看不到前方的路。
而這夜,這音樂,這詞……內心深處的悲傷已然被觸及了。
‘你忘了吧,所有的甜美的夢
夢醒後多久才見溫暖的曙光
像夜歸的靈魂已迷失了方向’
……
來回反復地吟唱,唱得她心里開始想哭泣。
……
突地,音樂斷了,車停了……
她看著外面的燈光,看著那扇熟悉的大門……
她又回到了原處——洛家,從這里跑出,繞了一圈又回了這里。
陸煦拉開了車門……
「雖然我很想把你帶到我的公寓去,但是……趁虛而入不是我本色,洛南,你給我的感覺一直是那種只要心里有了信念就要去拼命抵達,不像其他的女孩,彷徨失措並不適合你,連死都不怕的你,怎麼突然那麼脆弱!?不可否認,你不是我喜歡的那型,但是你還是吸引了我,只是……我更想呵護的是一個堅強得讓人心疼的洛南,而不是個只會哭泣逃避的你,好好沉澱了心里的傷悲,不要讓它們再跑出來了,還有……夜深了,女孩子一個人不安全。」
蜻蜓抬起頭看著他,燈光下,他的眼波柔柔……
他的話,如一巴掌打在她心口,剛好打在她最軟弱的地方……
「謝謝。」她衷心地感謝這個男孩子。
只是突然,她意識到了他的剛剛這句話中的——連死都不怕的你……
下午體育館的那幕,他看見了!?
可是,為什麼他之前表現得是明明沒有看見的樣子啊!
蜻蜓,迷惑了!
只是,今夜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了,讓她已經沒有多余的心力去管這些了。
算了,回家吧!
爸爸估計已經回來了。
沒事了。
互相揮別.
然後,她深吸一口氣,推開了門……
三樓,窗簾微動,一雙黑眸緊鎖著那白色的影……
蜻蜓……為何你不跑,就此再不回來?
他心里問著。
同樣,三樓,床上的人看著手機屏幕上的……
「小公主我完璧歸趙,洛天,下次不要找這種不入流的人來對付她了,這讓我覺得惡心!」
————————————————————
是的,今夜的洛家,是難得的全員在家。
★☆★☆
清晨,似乎還糾結在昨夜的人,只有蜻蜓了。
洛林中似乎是極為高興的。
因為三個孩子難得一起陪著他用餐。
蜻蜓下樓的時候,看見這樣的景象,起先是嚇了一大跳的。
但是洛林中卻揮手,「小蜻蜓,快來,一起吃早餐!」
洛北依舊是一雙狹眸里透著清冷的光,看見她,不冷不淡。
回頭,洛林中,叫住了見她下來又想要起身離席,先走一步的洛天,「小天。」
洛天頓了頓,又坐了下來,只是一臉的不甘願。
蜻蜓也不看他們,坐下後,就慢條斯理地吃著早餐。
「經過昨天之後,今天就會有報道出來了,我們小蜻蜓就已經正式是姓洛了!」洛林中笑呵呵的說著。
洛北依舊毫無反應。
洛天擰眉。只是,在無人注意的時候,緊抿的嘴唇扯出了一絲笑,別具深意。
————————————
早餐過後,洛天就率先離開了。
蜻蜓也出發去咖啡館打工了。只是,才出門就想起,錢包忘記拿了。沒帶錢包,等下子她連公車都坐不上了。
所以,只能折回去。
客廳里正好沒有人,也許李嫂正好在打掃別處,所以蜻蜓自己上樓去了。
只是,她的腳步,在經過父親洛林中書房門口的時候,停下來了。
其實,她並不想偷听什麼的,只是書房的門,半掩著,里面的話與,不間斷的,飄了出來,也正好提到了她的名字。
洛林中說︰「你外公這麼的逼著我,還不是因為我從來都沒有給小蜻蜓正名。這個城市人的小蜻蜓的人太少了,有朝一日,我不在了。他想要讓小蜻蜓消失,也不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只能用這個方法來保護蜻蜓。」
洛林中的言語,有些的激動。
但是,洛北言語,更激動,他說︰「現在什麼情況都不穩定,你讓她在眾目睽睽之下就能保護她!?」
「只要有我,我不會讓她受到任何的傷害的,請您不要多事!您這樣子的寵愛著她,關懷著她,只會讓您另外兩個孩子覺得自己是多余的!」
「請您也考慮下小天的感受……和,我的感受……」
……
洛北的話,還在不斷的飄出來。
而蜻蜓,已經不想再听下去了。
她的存在,她的存在,真的讓他們都不自在了罷!!!
這天,蜻蜓終究是沒有去咖啡廳上班。
但是,她也沒有留在家里。
而是,背著背包,滿大街的亂逛著……
她就是在那個時候,遇上蘇墨的。
一個抬眸,對面,一張等待已久的笑臉正在盛放。
或許是蜻蜓的神情太過吃驚,吃驚過後又太過冷漠。
所以,蘇墨才會突然尷尬起來,踱步走過來,局促不安。
「好巧,那個,我,呃……我……」
他笑得越來越不自然,甚至開始坑坑巴巴起來。
蜻蜓皺起了眉。
「算了,我直接說吧!」他忽地表情堅定起來,大有豁出去之心地又說道︰「其實根本不巧,我一早就跟著你出門了,但是不知道你是不是還在生氣,呃……昨晚,你走的時候很冷漠,我想你一定是在生氣,……呃……我其實不是想跟蹤你的,就是一時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所以,一不小心就一直跟著你了,洛南,你瞪人的樣子好凶……你看,你又瞪了……」
他手足無措的樣子忽地像一個做錯事的小孩。
這,讓蜻蜓不知道是該繼續端起冷漠姿態,還是……給予和善的微笑。
畢竟,昨晚听在耳朵里的話,掏不出來。
——‘看來蘇教授科研基金的問題可以解決了,虎父無犬子!——
這不得不令她深疑,他接近她的目的。
但是,卻不知道為何,即使是帶著懷疑,她還是跟著他,一起去了露天咖啡館。
這天的天,出奇的不熱。
坐在陽光下,長椅上,看著地上被風吹動的斑駁樹影,捧著咖啡,局促的心情,讓蘇墨坐立不安。
終于,他按不住了!!!
他說︰「洛南,你覺得我接近你有什麼目的嗎?」。
他的眼楮依舊是泛濫著幾乎快要掐出水來的光澤,透亮的世界,沒有一絲的隱瞞。
可是蜻蜓卻早已經被流言霧了心,不想分辨真假。
然而,卻沒料到,他忽地拽住她的手,意切切地又說︰「是!我是有目的!」
雖然早就有準備,然而蜻蜓還是覺得難免震驚。
她顫抖著聲音,說︰「你很坦白。」
一個讓她第一眼就感覺到電流的男孩,卻是這樣的目的!!
但是,當他如此坦白的點頭的時候,她也就明白了,為什麼腦中會時不時地出現想起一個人,想起一種溫暖的笑,然後跟著一起微笑。
他,卻突然拋開了局促,突然綻放出那春暖花開般的微笑,他說︰「洛南,我的目的就是一定要認識那個在葬禮上冰冷得像是失去了靈魂的女孩,她空洞的眼神讓我呼吸很痛,我想幫她找回來,我想讓她一直快快樂樂,悲傷永不再侵擾。」
葬禮?蜻蜓活到現在,參加過兩個葬禮。
一個,是母親的葬禮。
一個,是洛夫人的葬禮。
「唉……」蘇墨一聲悲嘆,遭受巨大打擊般,「我的存在感很差嗎?我們見過的,四年前,在洛夫人的葬禮上。」
這下,蜻蜓明白了。
他說的是那個葬禮。
那個葬禮,她從頭到尾都低著頭,因為,那些人眼中的苛責、嘲諷、鄙夷……太過刺眼。
她看著他,美麗的眼楮起了霧。
蘇墨的心情,也開始澎湃不可控制。
于是,在之後的時間里,她說不出一句話來,而他……卻說了很多很多。
他說︰「洛南,我父親的研究的確是缺乏投資,但他是搞科研的人,早就做好了可能被埋沒的準備,這個世界上,哪一個科學家沒有經歷過碌碌無為,環境再惡劣,真正的科學加,腳步也不會因此停止。他自己都堅信是金子就會發光,他堅信他研究的存在價值總有一天會被發現,大放光芒,我也堅信他說的話,成事在天,謀事在人,事事不強求,盡心而已。」
「所以……洛南,我追求你,與其他無關,只是因為你笑時我會笑,你哭時,我會痛,你生氣時……我大失方寸,精神恍惚,這種狀態已經持續了好幾天,剛倒的開水忘記了晾一會就喝,出門忘記帶鑰匙……」
「怪不得你剛剛的咖啡,加了那麼多的女乃精呢!」
听蘇墨說了這麼多的話,蜻蜓釋然了,所以,想也不想的就月兌口而出了。
此時此刻,蘇墨,正好喝了一口那份女乃精過重的咖啡……然後,沒有意外的,噴出!!!
「哈哈哈……」
蜻蜓笑得開心死了。
「明門高中」的高材生,也會有形象大失的時候呢。蜻蜓後悔沒有吧剛剛的一幕拍下來呢!
蘇墨卻不在乎,看見她笑了,他也高興了。
拿著紙巾,擦了擦唇角,他依舊看著她,笑得溫暖。
突然,他說︰「洛南,下午,陪我去參加比賽吧!」
「比賽!?」
「恩啊,籃球比賽!今天和洛天,陸煦他們有比賽呢!」蘇墨,道。
呃~~~~~
洛天啊!!!
想到洛天,她是想拒絕的。
只是,他說︰「我和陸煦打賭了呢,我要蓋他們三個大火鍋!」
「呃~~~~~你?」
蜻蜓,不得不吃驚。
蘇墨雖然身高絕對超過一八零,然而……怎麼說呢,他一眼看去,就是那種書生氣質,這樣溫和的人,跳起來蓋比他強壯的陸煦三個火鍋!?
蜻蜓難以想象。
然而,蘇墨頓時笑得很靦腆起來,「只要你在場為我加油,我肯定可以的!」
蜻蜓笑,打趣的說︰「你說話四兩撥千斤,可見萬花叢中過,卻從來不濕身,你一定是情場高手來的!」
他立馬跳一般站在陽光下,舉起雙手,保證起來,「天地觀音如來佛祖作證,我可憐兮兮的一顆真心頭遭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要交到一個女孩的手中,望她從此能夠悉心呵護,免我驚,去我悲,從此一生歡喜了。」
他文縐縐的表達著一番情深,然後,從那一番話語中,盡顯他「貧」的本色。
然後,蜻蜓,卻發現心悸動的頻率已經難以掌握了。
所以,在蘇墨伸出那雙溫暖手掌時,她沒有拒絕。
他說︰「我牽著你走!」
她說︰「好。」
……
他還說︰對了,我記得了,昨天,昨天你好穿的不是這件衣服來著。
呃~~~~蜻蜓頭疼的想起了昨天的那件被林依然強迫換上的t恤。
他又說︰那上面好像印著什麼「xx我愛你」之類的話吧。
她打死不承認︰沒有。
乖,告訴我!是寫的愛誰?他笑得像只偷了腥的貓。
她狂烈的搖頭!!!
————————————————
第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