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誘惑︰夫君如狼似虎 第106章 錦兒,你好壞(一萬)

作者 ︰

「墨焱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好嗎?」。她先前听他自己在屋里發泄時,說有人在逼他。誰會逼他?逼他做什麼??

然而,墨焱沒有開口回答她的疑問,而是微微抬頭,用他那火熱的薄唇輕吻上她修長白皙的頸項。

「啊,你別」錦兒輕輕一顫,想往旁邊躲他的唇,但身體被他圈得死緊,根本躲不開。

她敏感的反應和誘人的聲音,讓他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起來,原本的輕吻也加重了些力道,並且一路親吻上去,最後含住了她柔女敕的耳垂,輕輕一咬。錦兒毫不可控地顫抖了一下,感覺一股電流瞬間從耳尖傳遞到了。

緊接著,他的舌尖開始挑.逗她的耳垂,他沉重而火熱的呼吸吹打在她的耳朵里,讓她莫名的緊張,呼吸隨之加重。

「墨焱,你放開我」錦兒抬手去掰他的手,卻被墨焱一下轉了過來與他面對面,雙手也被他拉來壓在了兩人身前,無法動彈。

錦兒懊惱不已,現在是完全沒有反抗的機會了。就在這時,他低頭吻住了她的唇,從溫柔漸漸轉變成熱烈,然後是撬開她的貝齒,進一步掠奪她嘴里芬芳的蜜汁,霸道而急切地挑.逗著她。

錦兒的身體變得越來越無力,越來越熱,她感覺自己的理智正一點一點快速地流失。

「錦兒,我要你」墨焱呢喃著,熾熱的唇離開了她的櫻唇,開始從她的耳朵一路往下,吻過她細致修長的脖頸,吻過她露在闊領之外白玉一般的肌膚,然後是誘人的鎖骨

錦兒急促地喘息著,胸脯不停地起伏,腦中不斷回響著他那句「我要你」,心里莫名的緊張和不安。

就在這時,她感覺到墨焱抽出一只手,有些急切地開始扯拉她的腰帶。頓時,她腦中警鈴大響。

「墨焱!你住手」錦兒渙散的理智再度聚攏了回來。他醉成這樣,若繼續下去,恐怕真的會在這里要了她的。

想到這里,錦兒極力忽略掉他火熱的唇舌給她帶來的顫栗,動了動被他壓迫在兩人中間的雙手,嘗試著去撫模他的胸膛。

感覺到她的舉動,墨焱輕吟了一聲,呼吸更加急促了,同時也稍微松開了些對她的鉗制。

錦兒見果然有效,便繼續咬牙忽略掉他對自己的舉動,雙手更加撩.人地撫模他的身體。

可他除了呼吸加重,依然將她抱得很緊,她的雙手還是不能徹底自由。

咬了咬唇,她試著將一只手探進他的衣襟開口處,模索著移向他的胸。

郁悶,這可是她第一次吃男人的豆腐,還真是臉紅心跳,忐忑得很。不過,現在可是關鍵時刻,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想到這里,她咬咬牙繼續手上的動作。

雖然隔了一層中衣,但他微突的強健胸肌是那麼明顯,那麼誘人,讓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腦子里已經情不自禁幻想他褪去衣物之後,那健美的胸膛該是多麼誘人。

正yy到這里,她突覺腰間一松,然後一只溫熱的大手便伸進她的外袍,熱情地撫上了她的腰肢。

該死,都什麼時候了,自己竟然還在這里yy?!

錦兒低咒了一聲,強忍著他帶給自己身體的酥.麻感受,快速模索到了他胸膛上的那粒突起,指尖輕輕幾下逗.弄,便感覺到墨焱身體一陣顫栗,正親吻她鎖骨的唇里也逸出一聲輕吟。

呃她保證這是她第一次干這種事。俗話說得好,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

錦兒臉頰滾燙,不再多想,繼續手上的動作。

沒兩下,墨焱便受不了了,緩緩抬起頭湊到她耳邊,喘息著呢喃道︰「錦兒,你好壞」

聞言,錦兒打了個激靈,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手上也是突然一頓。

完了,看樣子她的形象得毀了罷了,壞也得壞到底不是?不再多想,她的指尖再度動了起來,而且速度更快。

墨焱皺眉低吟了一聲,粗重地喘息著直起身來,仰起頭,美眸微閉,身子輕顫,一副很銷.魂的模樣。

錦兒一邊繼續挑.逗一邊觀察著他,雖然她不得不承認,這家伙現在的表情真是誘.人到極點,但她也知道此刻再不動手,恐怕就不會再有機會了。

于是,好不容易恢復了自由的手,以肉眼幾不可見的速度快速點了他的昏睡穴,便見墨焱身子一軟,往後倒去。

錦兒連忙拽住他的衣襟,將他拉回來斜靠在椅背上,這才起身整理了下自己有些凌亂的衣物和頭發,又端起桌案上的茶水猛灌了幾口,待臉頰不再火熱之後,才深吸了口氣走出房門。

「石頭,出來。」一聲令下,隱在附近的石淵一閃而至,面上依舊毫無表情,卻是看著她,听候她的發落。

「你們倆進去將殿下扶回寢室休息。」錦兒邊說邊轉頭看了看旁邊的劉公公。vq2c。

劉公公微微一愣,卻也很快回過神來,邁著小碎步往房里而去。

石淵看了一眼錦兒紅潤的臉蛋,也隨著劉公公進去了。

這時,錦兒才仰頭看著天空,長長地呼出一口氣,眼里有些困惑和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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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奴婢已經為殿下擦完身子了。」墨焱的侍女打開房門,走出來對門外等候的錦兒稟告道。

錦兒點了點頭,抬腳邁進了門檻。

走到床邊坐下,見昏睡中的墨焱依舊很不安分,眉頭緊鎖著,面上仍有些痛苦。

看他這樣,錦兒眉頭微蹙,抬手輕輕撫上他的眉心,想為他揉開擰緊的眉頭。過了好一會兒,他的眉心也才舒展開那麼一點點,可見他心里的愁悶有多重。

幽幽一聲輕嘆,錦兒移開手覆上他俊美的臉龐,用拇指指月復溫柔地摩挲他好看的眉毛,半晌後竟意外地發現他緊蹙的眉頭又舒展開了一些。

錦兒手上一頓,將手移到下面一點,輕撫他光潔白皙的臉龐,然後一點點移向他紅潤誘人的薄唇。再一看,他的眉頭似乎又舒展了不少。

錦兒輕笑了一聲︰「你這家伙,不會還惦記著剛才吧?」

笑了笑,看著他不安穩的睡容,憶起他獨自一人在書房里憤怒地發泄,心里不禁升起一抹心疼。

緩緩俯子,櫻唇輕輕覆上了他的薄唇,閉上眼溫柔地輕吻起來。

輕柔地吻了他好半晌,錦兒才睜開眼離開他的唇。舌忝了舌忝唇上屬于他的芬芳,有些難為情地傻笑了兩聲,起身往外而去。

今天真是特別的一天,第一次吃男人的豆腐,第一次偷吻別人,還真是開創了自己人生中的兩個先河啊。

第二天一早,墨焱因為宿醉的關系沒有按時起床,錦兒在門口喊了兩聲也沒見他有回應,索性讓劉公公去幫他告了個假,今天就不去早朝了。

直到大半個上午都過去了,墨焱才掙扎著坐起身來。揉了揉有些脹痛的腦袋,漸漸回憶起昨晚的場景。想到最後,兀自輕笑出聲。

看來,這丫頭還挺會隨機應變的。

洗漱穿戴好之後,剛準備出門,外面卻有人來報,說趙公子過來了。

墨焱本就急著要去找他,見他主動來了,沉重的心情稍微松緩了一些,忙打發下人去轉告他,讓他直接到書房。

轉頭看了看隔壁緊閉的房門,墨焱唇角勾起一抹溫柔的笑意。然而片刻後,那笑容卻又漸漸散去,轉而皺起眉頭暗自嘆了口氣,轉回頭徑直往書房方向而去。

在他的身形漸行漸遠之際,錦兒的房門被輕輕打開了。

她默默地望著他有些急切的背影,抬腳邁出門檻,悄悄跟了上去。

遠遠看見墨焱和子謀在一個路口匯合,一同去了書房,錦兒忙加快了腳步。然而,當她抵達書房外的院子里時,發現書房緊閉,劉公公正守在門口。

料想他們是在密談,自己很難靠近,若是強行將劉公公打暈,以墨焱的身手恐怕也不會沒有察覺。

抬頭看了看屋頂,又看了看四周的環境,最終還是作罷。這大白天的,四周還有護衛巡邏,要真上了屋頂恐怕也呆不了片刻。

糾結了半晌後,她最終是有些無奈地皺眉轉身離開,卻並沒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一路往皓月宮宮門口放向而去,在之前遇上趙子謀的那個亭子里坐了下來。

「其實這事倒也沒什麼稀奇的。就算現在不說,你當上皇帝後,那些大臣一樣會為你充實後宮,一國之君哪個不是後宮佳麗三千?只不過,你現在有求于他們,他們自然要為自己謀得最大的利益。」听完墨焱憤怒的控訴,子謀不以為意地說道。

「可我只想娶錦兒!他們要權力我可以給他們,但為什麼一定要弄個女人到我身邊!??

退一萬步來講,為了錦兒,為了這帝位,我可以妥協納別的女人為妃,可左相他要的是皇後之位!皇後啊!他憑什麼?!」墨焱怒不可遏,袖袍猛地一拂,將桌案上的書和紙筆掃落一地。

子謀挑了挑眉,笑道︰「你呀,腦子就不能靈活點兒嗎?大不了先履行了承諾,然後再隨便找個理由把她廢了不就得了。這點小事也值得你苦惱成這樣?」

墨焱轉眸看了看他,想了半晌後,深吸了口氣道︰「可這樣同樣委屈了錦兒。而且我有些擔心錦兒會接受不了我有別的女人。」

「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正常,更何況是一國之君。我想她不會這麼不識大體吧?更何況你對她可是一心一意。再說了,你做出的犧牲可不比她小。」子謀有些慵懶地斜靠在椅背上,不理解他為何這麼顧慮一個女人。而天下、江山和百姓他卻似乎根本不在意。

若不是因為太子是那副德性,而火皇又只有這麼兩個兒子,他真的不確定墨焱能當好一個好皇帝。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我心里隱隱約約就是有那種感覺,她和那些女人不一樣」墨焱嘆了口氣,心里很是苦惱。

「那你到時就把實情告訴她,並且也不踫那些女人,有機會就把那些女人休了趕出宮去。」子謀撇撇嘴說道。

「可這樣的話,那些大臣還不跟我鬧翻天?而且這樣對那些女人也不公平。」墨焱皺眉道。他自來就覺得自己不適合宮廷生活,現在好了,還沒開始就已經有一堆麻煩問題了。

子謀則翻了個白眼,郁悶道︰「我說老兄,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別這麼多婦人之仁好不好?你軟他們就硬,你硬他們自然就軟,你別忘了到時你可是至高無上的皇帝,真要發起威來,他們能耐何得了你??

再說了,你說的什麼那些女人,不過就是左相的千金和兵部尚書的千金嘛,只是犧牲她們兩個又有何妨?總比讓萬千百姓陷入水深火熱之中要強得多吧?!更何況是他們自己要硬塞給你的。

反正你現在除了答應他們,別無選擇。至于以後,要麼就真的履行你做夫君的責任,要麼,就按我教你的辦法。只能二選一,你再苦惱也是沒辦法的事。誰讓你不得不坐這個皇位呢?

朝中大臣我能幫你籠絡的都已經籠絡完了,現在就只等你這邊左相和兵部尚書這兩個大頭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先走了。」說罷,子謀起身悠然自得地揚長而去,獨留下一臉糾結、兀自沉思的墨焱。

唉~~!真是紅顏禍水啊,把這麼個好好的風流公子變成現在這副德性。嘖嘖嘖看來自己以後也得提防著點女人這種美麗的動物。

子謀邊想邊笑著往前而去,快到先前遇見錦兒的那個亭子的地方,下意識地往亭子里看去,卻詫異地對上了一雙清澈明亮的眸子。

見對方定定地看著自己,子謀回過神來沖她笑了笑,往亭子里走去。

「來啦?我等你好一會兒了。」錦兒笑看著他,示意他在對面的石凳上坐下。

「等我??」子謀眉頭一挑,有些疑惑卻又不乏優雅地笑了笑,十足的謙謙君子模樣。

「嗯。」錦兒點了點頭,見四周並無其他閑雜人等,便也不再繞圈子,徑直開門見山道︰「墨焱似乎遇上了大麻煩,告訴我。」

見她竟然十分自然地直呼墨焱的名諱,子謀心里一驚,也覺得這個女人與他平日里見過的女人都很不一樣。據他所知,她好像並沒有顯赫的家世,卻渾身都散發著一股不卑不亢的氣質。

「你直接去問他不就好了?」子謀一眨不眨地看著錦兒,手里卻把玩著扇子,微勾的唇角洋溢著一絲不羈的笑意。

錦兒笑了笑,真是難以想象他會是將門之子。「如果問他有用,我又何必來找你?」

「但是,一來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二來,即便告訴了你,你也沒辦法幫他。」子謀淡笑著說道。

「能讓二皇子如此痛苦,恐怕確實是件棘手的事情。不過,如果你告訴我,多個人想想辦法或許會不一樣呢。」錦兒抬眸看著他,淡淡地說道。

子謀微笑不語,定定地看了她半晌後,突然笑了。

「好吧,看你如此關心他,我就透露點消息給你。有人逼著墨焱娶妻納妾,而墨焱有求于他們,不得不答應,但他心里只有你,又不願意答應所以現在很痛苦,就是這樣。」說罷,子謀無奈地聳了聳肩。

听完他的這番話,錦兒的心莫名的收緊了一些,心里說不出是難受,還是慌亂,同時亦充滿了困惑。

雖然一直不願去想自己和他會不會有結果,但也從沒到想過他會娶別的女人。如今這個話題被挑開,她竟莫名的有些難受起來。

罷了,這個就先不考慮吧。他說墨焱有求于人,會是火眼石的緣故嗎?如果是因為她的事情讓他承受那些本不該他承受的東西,那她又如何能心安理得地接受他的幫助?她欠他的已經夠多了。

想想,好好想想有沒有什麼辦法?

錦兒有些不安地把弄著自己的手指,沉思了半晌後,突然眼眸一亮,心里已經有了一計。

「我有辦法。」錦兒抬頭看向他,不無自信地說道,「你再說得仔細一點。」

子謀眼里露出詫異之色,「你有辦法??什麼辦法??」他還不信了,他和墨焱都無可奈何,這丫頭能想出什麼好辦法來?

「你說還是不說?」錦兒白了他一眼,說道。

「要不你還是直接去問他吧,這事情有些復雜,我不敢隨便亂講。」子謀有些顧慮地說道。雖然墨焱是為了她,但能否把這麼大的事情告訴她,他心里可是一點底都沒有的。萬一泄露出去,後果可就難以預料了。

錦兒見他神色嚴肅,倒不像是開玩笑的,料想他真的有所顧慮,便淡然一笑道︰「那好,我不問太多。現在是有人要挾墨焱是麼?你只需直接告訴我是誰就好了。」

聞言,子謀眉頭一皺,有些不解地看著錦兒,道︰「你想怎麼做?」

「放心,我不會亂來,只不過會讓他們乖乖听命于墨焱就是了。」錦兒這話說得雲淡風輕,顯然是自信得很。

「哦?你如何做到?」子謀來了興趣,微微湊上前問道。

「這你不用管。你告訴我他們的身份就是了。」

子謀猶疑了半晌,抬眸見她清明的眼眸里毫無玩笑之意,最終咬咬牙,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她湊近過來。

一番耳語過後,錦兒了然地點了點頭。「此事你暫且不要告訴他,免得他擔心。」

「可是,你一個人能行嗎?」。他越來越擔心自己剛剛的做法是不是錯的。

正想到這里,卻見眼前一晃,眨眼間的時間都不到,錦兒已經「唰」地一下打開了一把折扇。子謀猛地低頭去看自己的手里,早已空空如也。

「呵還真是看不出來啊。」子謀不無詫異地笑著搖了搖頭,顯然對錦兒已是另眼相看了。

「小意思而已。」說罷,她手一晃將扇子收好,拋給了他,兀自站起身往亭子外面走去。「走了。你回家坐等消息吧。」

看著她苗條優美的背影不急不緩地離去,子謀眉頭一揚,淡笑著站起身來也不急不緩地離去。

他倒要看看,這個讓墨焱神魂顛倒的女人到底能有什麼能耐?

直到午飯時間,錦兒才又看見墨焱。他淡笑著走上來,也不管旁邊還有下人在,徑直將她拉進了懷里輕輕擁著。

錦兒臉頰微微一紅,掙扎著想退出他的懷抱,卻听他用只有兩人听得到的聲音,在她耳邊悄聲道︰「昨晚的仇我一定會報的。」那語調里滿是曖昧和戲謔。

白有告嗎。錦兒臉頰頓時滾燙,一顆心慌亂地跳開了。

郁悶,他不是喝醉了嗎?怎麼還記得??完了,完了完了

墨焱松開她,低頭見她紅著臉,神色變幻,不禁勾唇一笑,拉著她進了飯廳坐下。

一頓飯吃下來,錦兒都是兀自埋著頭,一臉窘迫地吃自己的飯,連看他一眼的勇氣都沒有。想到昨晚自己對他做的那事兒,她便懊惱不已。

好不容易吃完飯,錦兒擱下碗筷起身便開溜。

見她如此倉惶不安,墨焱覺得很是好玩。倒也不急著逗她,兀自起身去了書房。

見墨焱並沒有跟來,錦兒這才大大地松了口氣。雖然後面一直沒看他,但在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她便發現他面色有些疲憊。雖然他對著她笑,眼里卻難掩一絲心痛和無助。

這樣的他對她來說是陌生的,她寧願看到以前那個風流不羈,笑得沒心沒肺的墨焱,也不願看到現在這個一臉深沉,笑得有些無力的墨焱。

不管這件事是不是因為火眼石的緣故,也不管他以後是否會娶妻納妾,既然他現在還不想,她便不容他們逼迫他。今晚,她定要幫他掃清障礙,除去煩惱。

晚飯後,墨焱依舊去書房忙碌,錦兒則坐在院子里喝茶。

此刻,夜幕漸漸降臨,卻也還沒到掌燈時間。院子里還隱約看得見十步左右的距離,石淵則正好在她視線能及的極限距離點上。

舉杯喝了一小口茶,錦兒喚了小蝶重新沏壺熱的來。見她轉身離去,錦兒起身漫步踱到石淵身旁。

仰頭看著他堅毅冷然的側臉,見他連轉頭看自己一眼都沒興趣,心里很有種挫敗的感覺。

她好歹也是個絕色美女好不好??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這家伙怎麼就這麼淡定??不,淡定還不足以形容他,應該說是淡漠,淡漠得幾乎要視她為空氣了!

就這麼盯著他暗惱了好一會兒,見他依舊目不轉楮地直視前方,仿佛真的沒有察覺到她的存在似的,錦兒終于認輸地翻了個白眼,有些郁悶地深吸了口氣,再呼出來,這才主動開口道︰「喂!」

「」石淵毫無反應。

「喂!!」錦兒懊惱地邊喊邊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卻發現他的胸膛竟然堅硬如石。不會吧?難不成他真是石頭變的??

正當錦兒驚疑之際,石淵終于有了一絲反應,微微側頭,垂眸看著她,眼里有一絲詢問。

見他總算有了反應,錦兒也懶得跟他計較,轉頭看了看四周,向他湊近了些,仰頭看著他,壓低聲音道︰「二更時分,你陪我出宮一趟。」

見他眉頭微微一皺,錦兒忙抬手指著他的鼻子,佯裝出一副惡狠狠的樣子,威脅他道︰「不許告訴墨焱!」

石淵定定地看著她那凶巴巴的樣子,面上依舊沒有絲毫表情,更沒有搖頭或者點頭。

錦兒嘴角微微一抽,恍然意識到自己這樣嚇唬他簡直是拿自己當跳梁小丑。這石頭雖是名暗衛,但平常看他對墨焱都一副不卑不亢的,更何況是自己?

想到這里,她忙勉強活動了一下幾乎僵硬的嘴角,扯起一個自以為很美好的笑容,軟聲央求道︰「石~~頭,就幫我一次吧,好不好?出去辦個事很快就會回來的。」

若不是他實在太拒人于千里之外,恐怕她此刻真會拽住他的胳膊搖啊搖了。

這段時間錦兒幾乎每天都會和石淵切磋一個時辰,雖然他仍沒和她說過一句話,但在錦兒心里,他儼然已經算得上個「熟人」了。

此刻,將錦兒臉上豐富變幻的表情盡收眼底的石淵,心里竟有一抹異樣一閃而過。

見錦兒一副不死心的樣子,一臉期盼地死盯著自己,石淵終于將視線從她臉上移開,轉回頭看了看不知不覺徹底降臨的夜色,自鼻腔里發出一聲蚊子般的聲音︰「嗯。」

雖然聲音極小,但錦兒可沒漏掉,頓時笑顏一展,有些激動地抬手拍了下他的肩膀。「謝了啊!」有他這個高手幫忙,她就不用擔心出什麼岔子了。

正巧,小蝶端了沏好的新茶回來。錦兒不再多言,轉身往石桌而去。

這時她才察覺到自己的脖子都仰痛了。抬手捏著脖子,暗地里直抱怨道︰這家伙也真是,長那麼高做什麼?跟他說個話都能這麼累

錦兒又喝了會兒茶,便回房沐浴,然後便準備熄燈去床上修煉心法。因為前段時間開始她每晚要練到三更天,為了不引起下人的注意,也為了讓自己更集中精力,她都是不點燈的。小蝶自然就以為她是在睡覺。

今天見她這麼早就準備熄燈休息,小蝶便忍不住好奇了︰「小姐,你今晚睡得好早,不練劍了麼?」

錦兒笑了笑,道︰「不了。今晚不知怎麼的,竟感覺很困乏,可能是白天練武練得太過了點。」

「哦,那小姐今天便早些休息吧。不過,小姐頭發還沒干,你還是再坐會兒,等頭發干了再睡,不然以後會落下頭疼的毛病的。」小蝶一臉認真地提醒道。

「嗯,知道了,你回自己房間休息吧,我等頭發干了就睡。」錦兒越來越覺得這丫頭有當老媽子的潛質。不過,這樣的小蝶卻也讓她感到很窩心。

小蝶應了一聲,這才轉身出了房間,輕輕將房門關好,卻並沒有立刻回房,而是默默地守在外面。

小姐都沒睡她怎麼能先去休息呢,怎麼著也得看她熄了燈才可以的。

錦兒盤腿坐在床上,閉眼修習心法,不知不覺竟忘了時間。直到門外隱隱傳來墨焱的聲音,她才停了下來。

「殿下,小姐已經沐浴更衣準備睡了?」小蝶如實稟報道。

聞言,墨焱心里隱隱有些失望。今天一天除了吃飯的時候看看她,都沒時間陪她。剛才盡量早些從書房回來,本想跟她單獨相處一會兒,卻不料她今晚這麼早就歇息了。

正猶豫著要不要進去看看她,錦兒房里的燈卻滅了。無奈之下,墨焱只好回自己房間去了。

錦兒估模著時間也快了,便借著從窗戶透進來的一點燈光起身下床,用一根絲帶將自己的長發隨意地扎了個馬尾,然後穿上一身夜行衣,將事先準備好的一些東西揣到懷里,最後才走到屋里的圓桌前坐下,一邊喝茶一邊等待。

當遠處的打更聲隱約傳來時,錦兒這才站起身。猶疑了一下後,終究還是拿了面巾將自己的臉遮上。

這是去干壞事,還是低調點比較好。兀自笑了笑,拿起桌上的飛花劍,悄悄來到門前,小心翼翼地打開房門。出了房門後,又轉身謹慎地將房門輕輕關上。

幸好墨焱不像那個變態太子一樣,整那麼多暗衛守在寢室門外的房梁附近,不然,她想偷偷溜出去可就難了。

下到院子里,迅速隱到暗處,正搜尋石頭的蹤影,一陣冷風吹來,那個高大的身影已經出現在她身旁。

幸好她有心理準備,不然恐怕真得被他嚇得叫出聲來了。

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見他除了兩只冰冷無波的眼楮,沒有一處是露出來的,連額頭和眉毛都遮得嚴嚴實實,讓錦兒忍不住有些想笑。不過笑歸笑,從專業角度上說,他這樣算是做得挺好的吧。

不再多想,錦兒壓低聲音道︰「左相府。你帶路。」

石淵眼里閃過一絲疑惑,但很快又恢復如常,轉身飛速地往前而去,眨眼的功夫便已經沖出去挺長一段距離。錦兒不敢有片刻耽誤,忙使了輕功追了過去。

和二十一世紀的夜晚比起來,古代的夜晚才是純粹的,靜謐得幾乎能听到自己的呼吸聲。風從耳邊呼嘯而過,腳尖飛快地輕點瓦片,幾乎听不到一點聲響,可見二人的輕功造詣都很不錯。

錦兒一路緊跟著石淵成功抵達了左相府,還算容易地找到了左相的臥房。

隨著一聲輕微的異響過後,房門被輕輕推開,兩個黑色身影如風一般閃了進去。

「誰?!」才睡下沒多久的左相大人林逢生猛地睜開眼,半撐起身子望向門口方向。今晚月色皎潔,月光透過窗欞和半開的大門,將漆黑的屋子照亮了一些,隱約能看得清屋里的狀況。

「老爺,你怎麼了?」一旁的夫人听到他的低喝,也醒了過來,一邊搓著惺忪的睡眼,一邊掙扎著坐起身來。

當她隱約看見床前兩步之遙處站了兩個黑影之後,頓時嚇得張大了嘴就要驚聲尖叫,但這嘴是張開了,聲音卻頓時卡在了喉嚨口,身體也完全無法再動彈。

從驚惶中回過神來的左相,見夫人瞪大了眼,張大了嘴卻一動不動,料想是被剛剛從他面前飛過的什麼東西給點了穴,忙強制鎮定下來。

轉頭看著自從進來便站定在那里的黑衣人,冷冷淡淡地開口道︰「不知二位英雄半夜三更來找林某有何見教?」

見他處變不驚,錦兒眉頭一挑,對他倒是有了一分欣賞。

「好說。」錦兒的眼角微微上揚,兀自走到一旁的桌邊坐了下來。「听說,你想把自己的女兒嫁給二皇子?」

聞言,左相面上一驚︰「你是誰?!你怎麼會」話說到一半,他忙又住了口,心里忍不住有些慌亂。

他和二皇子密談時都是極注意安全的,這個女人怎麼會知道?難道,二皇子的計劃已經被太子那邊知道了??

「不用如此慌張,我只不過是容不得別人跟我爭位子罷了。更何況,二皇子也根本不想娶令千金。」錦兒語調輕松地邊說邊抬起一只手支在桌上,托著腮,十足的小女兒姿態。

聞言,左相微微一怔,一顆慌亂不安的心這才漸漸平緩了下來,腦子里則飛速地思考分析她的這番話。

看樣子,她應該不是太子那邊的人。難道她是

「你就是二殿下喜歡的那名女子?」左相試探著問道。

他不是不知道,二殿下近兩年來為了一名女子整日魂不守舍,而前不久又因為一名女子的出現突然恢復如初,並將她留在了身邊,宮里人私底下都說兩人很是親密。

「不錯,是我。」錦兒毫不避諱地回答道。

左相聳了聳眉毛,了然般地點了點頭。那天二殿下拒絕他時,也說的是皇後之位他已有人選。看來,他心目中的人選應該就是這名女子了吧?

只是,他倒沒料到她有如此身手和膽識,竟然敢主動找上門來,而且還避開了他府里那麼多守衛。

「這麼大半夜的,我也不想耽誤左相大人休息,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錦兒重新坐直了身子,定定地看著他說道,「我要你答應二皇子的任何要求,包括——拒絕娶令千金一事。」嗓音悅耳動听,卻透著不容人置疑的霸氣。連一旁的石淵都忍不住側目看向了她。

「呵呵呵真是笑話。本相憑什麼听你的?我倒是要奉勸姑娘一句,殿下現在或許真的很寵愛姑娘,但姑娘也千萬別恃寵而驕,不知進退。

若是因為自己的一點嫉妒之心而壞了殿下的大事,到時候別說是正妃之位,就是你這條小命能不能保得住都成問題。」畢竟事關重大,他還是刻意將皇後二字換成了正妃。若她知道內幕也就罷了,若是不知道,也不至于泄露了機密。

聞言,錦兒笑了笑,道︰「早料到大人不會這麼合作,所以,真是對不住了,我剛剛給二位下了點藥。」

「什麼?!」左相面色一驚,有些難以置信。仔細一回想,剛才夫人被點穴的時候,他似乎聞到了一點異香,難道就是那時中的毒??

「你、你給我下了什麼藥??!我告訴你,要是沒有我,二殿下永遠都別想成事!!」左相惱羞成怒道。

「別緊張,我也沒想要大人的性命,當然,如果大人自己不想要那就另當別論了。」說到這里,錦兒從懷里掏出一個小瓶子放在桌上,然後站起身來。

「這是嗜命散的解藥,明天這個時候你的毒性會發作,服下一粒解藥便可。當然,這只是暫時克制毒性的解藥,需要每天都服用。只要你按照我的要求做,我自然會給你送解藥過來。事成之後,我保證為你徹底解毒。

別動歪腦筋,你可以派人去打听打听嗜命散是什麼毒。本姑娘也是因為實在太喜歡二殿下,才忍痛將這麼稀有珍貴的毒藥用在你身上的。呵呵,好了,廢話就不多說了,左相大人晚安。」說罷,錦兒轉身往外而去。

剛邁出一步,她卻又停下腳步,微微側過頭,道︰「此事我不想他知道,你應該懂得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吧?」說罷,也不等他回應,錦兒腳下一蹬,眨眼間便如暗夜鬼魅一般消失在了門口。

深秋的夜風隨著二人的離去,吹打著門扉灌進屋來,左相冷不丁地打了個寒顫,全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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