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秋湛一出現,必然是宣告皇甫越的如意算盤打空了,皇甫越一個氣憤之下,點名就選擇了司空秋湛。
只是他後悔了,真的後悔了,兩位老前輩當時就二話不說的答應他了,畢竟司空秋湛是他們的首席大弟子,十分的厲害,保護他自是不在話下,可是,誰也受不了帶著一個移動型的冰塊在身邊吧,更何況那一雙帶著憤恨厭惡的眼神不停的在他背上游移著,他很不爽啊有木有。
他幾乎覺得自己奄奄一息了,本就還受傷了,這下更是傷上加傷了,最後無奈之下,只得去雲漱掌門面前要求換個人保護。
雲漱掌門卻撇撇嘴說「年紀輕輕的怎麼就喜歡誑我們老人家呢,真是不好的習慣呢。」當時皇甫越就差沒吐血了,這什麼師徒啊,他以後堅決不要再來流雲殿了。
不過雲漱掌門最後還是把僅排在司空秋湛身後的尉祁陽給‘借’了給他,總算是給了他一段安寧的日子了。
可是這安寧的日子也不見得真的安寧,正如裴陌寧所說的那般,那妖物沒有真的放棄,不死心的想要偷襲他,可是都沒有明顯的得逞,他似乎也在忌憚什麼,每次都沒有用全部的力量。
裴陌寧後來想了想,皇甫越的身上本來就還有那個碎片,力量對力量,他也算是有一種保護吧,而且,東西在皇甫越的身上,妖物不能直接將皇甫越毀滅,若將他毀滅,那碎片便會隨之消散,那麼它便永遠得不到完整的流光墜子了。
這段日子,裴陌寧也不停的煉化著自己的身體,靈魂的融洽,讓她有些不適應,可那妖物讓她不安,她必須把力量掌握回來才能夠放心。
隨著日子一日一日的度過,時光逼近,轉眼之間,竟是到了修真大會的開始。
此刻的流雲殿幾乎是人滿為患,看熱鬧的和湊熱鬧的也有不少,她終于知道流雲殿為什麼要建造的如此龐大了,原來就是這麼個功用啊。
大會會場是在後山的一處巨大寬敞的空地,原本的空地,此刻也搭建好了會場,比試的台子距離地面有一定高度,中間是騰空的,下面的幾個角落出有著幾塊散發著光芒的巨大石頭,這也就是為何台子能夠獨立于半空中的原因了。
另一側的高台,都是為了有著身份的人搭建的,上去之後便能清晰的看到台子上發生的事情。
至于湊熱鬧的便都在場面的空地上隨意找上位子,還是能夠看到台子上的場面的,沒關系,反正他們也就是湊熱鬧的而已。
各個門派一下子變得嚴肅了起來,即使是踫見了打招呼,那神態之中也有著幾許的肅穆,可見對這次的修真大會的重視。
藥王谷幾乎是姍姍來遲,裴墨海他們倒是沒什麼感覺,在他而言,早來還不如呆在藥房內繼續研究丹藥呢。
不過裴墨海的到來,卻是十分受到歡迎,誰不喜歡裴墨海制作的丹藥呢,價值千金那,夢寐以求的東西呢。
裴陌寧沒想到自家二哥如此受歡迎,只得無奈的看著他里一層外一層的被包圍住,算了算了,到時候再打招呼也不遲。
自從修真大會開始,裴陌寧幾乎每天白天或是晚上都能夠在自家房門前看見白影或黑影等各式各樣顏色的影子飄過,從一開始的詫異到之後的淡定,這其中十分的艱辛啊,心中暗自唾棄,這些修仙人實在太不懂尊重他人隱私了,卻也莫可奈何。
直到修真大會正是開打,裴陌寧都沒能見裴墨海一面,郁結之下,只得乖乖坐在高台家眷列安靜的看著台子上的比試。
說是比試,她也沒完全看進去,只看見一道白影一閃,一道青影一閃,或是一道紫光一閃,一道紅光一閃,悶悶地打了個呵欠,這修真人士的比武還真是有夠無聊的。
正當她看的無趣時,眼眸微瞥,卻看見坐在高台上正中央的雲漱掌門的臉色有些不對勁,再看看雲鶴真人,似乎也有些不一樣。
眉頭微蹙,難道是出了什麼事情嗎?
剛想站起來,卻發現蘇蘿已經溜到了她的身邊,無奈之下,只好先安撫蘇蘿,和她再看了一會比試,這才趁著別人都關注台子的時候溜到正中央,而此刻,司空秋湛和尉祁陽也都站在他們的身側,臉色都是一樣的不太好。
「怎麼了?」裴陌寧也不禁被感染似的皺起眉,臉色有些不好。
司空秋湛眼見是自己的妻子,也沒有什麼隱瞞,撇撇嘴說「都是師傅和師叔,太貪吃了,竟然吃了唐門送的點心,現在渾身都不舒服。」畢竟是凡體,即使是修真人士,也是會有病痛和不舒適的。
雲漱掌門臉色怪異扭曲的瞪了眼司空秋湛,不滿的說「你這個臭小子,我可是你的師傅啊,再說了,我師弟先吃的,我才跟著吃的。」還把責任推到雲鶴真人的身上,無奈的抽了抽嘴角,即使如此,也無法改變他貪吃的最終結果。
「真有那麼不舒服嗎?那為什麼不去找唐門要解藥。」裴陌寧直接的說。
「咳咳,那可不行,被別人知道了,那我們可怎麼混啊。」雲漱掌門立刻急急忙忙的說,一邊還環顧了下四周,就怕被別人听見。
「那要不我腳我二哥來」反正她二哥是自己人。
可惜,不等裴陌寧說完,兩位老前輩同時臉色一變,立刻站起身來,夾著就朝樓下走去,那姿勢實在是
「咳咳,其實就是肚子吃壞了,算了,別管他們了,還好周圍沒人注意這,等他們肚子好點了自然會回來。」尉祁陽聳了聳肩,有些無奈,更多的是認命,誰讓他們一個是他師傅一個是他師叔呢,就連裴陌寧也不禁額頭掛滿黑線,這對活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