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離她咫尺近,口中暖暖的氣息噴在她的鼻子處,她才真正聞到了那微燻的酒味,還有那淡淡的煙草味.
「哭什麼?」
他聲音暗幽,眼神深邃,緊緊盯著身底下眼眶發紅的人兒。
「我看錯你了……」她蠕動唇角,輕輕說出聲。
他似乎微扯了下唇角,弧度淺淡到讓人看不清,他說︰「是,男人都不是好東西,他只會傷害你,只會讓你流淚,給不了你承諾,給不了你未來,哪怕連那份愛,也虛無縹緲到令人發寒……男人……都不是東西!累」
他喃喃說著,眼神迷離,聲音輕悠,可是,伸手撫上她臉的手,卻又如此溫柔,爾後,他漸漸低下頭,在他的唇幾乎在踫上她的時,她一下子別過頭。
「別踫我,你讓我惡心……」
她開始掙扎,但手臂被他壓在下面動彈不了,她踢腿,雙腿被他夾著也動不了,只有不斷扭動著身子萌。
而他並不介意她的亂動,也不介意她別過頭,更不介意她說出的狠毒的話,只是低下頭去,湊在她白皙的頸項中,一口咬了下去。
「啊——江洛煒你個神經病!」
小緒亂罵著,頸部太過于敏感,只傳來麻麻的疼痛,如此一痛,她一使力,就掙月兌了雙手,然後對著他就是一頓猛打。
不知道他是被打疼了還是終于「吸完她的血了」,他放開了她,而她,一下子推過她,急匆匆逃離而去。
她倚靠在臥室的門背上,感覺到心跳得如此快,一下一下,撞擊著胸腔口,這薄薄的胸腔壁,仿佛就要被捅破般。
她舉起雙手,才發現自己的手顫抖地厲害,不,不是手,而是全身,全身都在顫抖。
她到底在做什麼?他和她什麼關系?他做什麼關她什麼事?她為何會有如此大的反應?他喜歡誰愛誰和誰做什麼,與她,都沒有一毛錢的關系,她何必如此大吼大叫不顧自己形象愣是要攆走別人?
再說了,這個房子是他的,他愛帶誰回家就帶誰回家不是嗎?
小緒懊惱地蹲子,拿手使勁撓著頭,顏小緒啊顏小緒,哪一根筋又搭住了?!
真希望只是做了場夢,真希望時光能倒流,那麼她定不會去開那扇門。
不,如果時光真的能倒流,那麼,她就不應該答應他結婚,而把自己推入一個望不到頭的邊境中,掙扎不月兌。
老公不像老公,成天見不著人影,自己卻又和這個最最不能親近的人關系如此親密,她一想到此,就頭大地想要shi去。
誰能告訴她,她該怎麼辦?
躺于床上,想了很多,或許,她本就沒有嫁入豪門的命,更沒有做富太太的命,她的這一生,早在很小的時候,算命先生就說過,一生勞碌。
是啊,從小到大,她從來沒有為自己考慮過什麼,活了二十幾年,直到今天,她活著的理由,仍然只是為了小羽能上一所好大學,能有一份好工作,有了工作後,就是能娶到一個好妻子,然後生一堆孩子,而她自己呢?
她倉促將自己嫁掉,甚至都沒清楚對方是誰,只是看到如此帥的男人求婚,有些受寵若驚罷了。
現在才開始細細想自己的人生,她是不是應該給這場虛幻的婚姻畫上一個句號?
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小緒一下子警覺起來,這幢屋子里,除了她之外,只有另一個人了。
她不知道江洛煒想干什麼。
小緒沒有出聲,只是豎起耳朵听著外面的動靜。
「你睡著了嗎?」。
他在外面說著,聲音不大,不知道是不是夜里太過于安靜的緣故,她听得一清二楚,但仍然沒有應聲。
「小緒?」
他又叫了聲,她仍然憋著氣,不吱聲。
「我餓了,我們去外面吃東西吧?」他又說道。
她不禁躲在被子中翻白眼,是,都是因為他,害得她也沒有吃飯,現在肚子還真餓了,可是她不想和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