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緒然從江家出來,就給江洛煒打了電話。
雖然江洛煒的聲音听似平靜,但從他接電話比平常快的速度來看,心里還是有些焦急的吧。
「我說兄弟,我是把話都說盡了,但最終他們怎麼決策,我就不知道了……」
「謝謝。」江洛煒的聲音依舊沉靜如水。
「唉難道就謝謝兩字?我可是為了你這突然間的轉變,都快想破腦子磨破嘴皮了,你就那麼輕描淡寫兩個字?」
江洛煒終于在那邊輕笑出聲︰「我以為,就你和我的關系,這兩個字都用不上。」
「哦喲,你可太看高我了,我這一個小小的律師事務所,怎麼也得賺錢養家吧?」
「家?你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你所謂的那個家那些家人,我想,不補貼你算不錯了吧?」
「這什麼話?說得我像啃老族一樣,唉我可告訴你,如果真要打起官司來,我不接!」
「你覺得可能嗎?」。
「這麼說吧,我不會為了一個朋友的情誼而去傷害一個小孩和女人!」
江洛煒突然就沒了聲音,以至于讓這邊的嚴緒然以為是信號中斷,才想要吼出聲時,那端的江洛煒又突然開口︰「出來喝一杯吧。」
「我說你這一驚一乍的……行,在哪?」
江洛煒說了個地方,兀自掛了電話。
嚴緒然到的時候,他早已一個人喝開了,面前的白蘭地小半瓶下去了。
「這干嘛呢?」嚴緒然奪過他的酒瓶,斜睨了他眼,拿起酒保給他的杯子,倒了一小杯。
「我不知道這麼做到底是對還是錯,如果她一直不肯面對,一直想不通,那麼……我就有可能徹底失去她了……」他沒有望向身邊的人,只是望著面前的酒杯,酒杯早已空了出來,透明的水晶杯在黯淡的燈光下也範著讓人不可忽視的光澤。
嚴緒然仰頭一口喝下杯中酒,又瞟了他眼,眉頭微蹙,所以說這男人不能踫感情,一踫到感情,怎麼就變得這麼傷春悲秋的?他∣媽的連好好喝杯酒都要如此郁悶?
他再拿起酒瓶倒了小半杯,又一仰頭喝下,接著要倒時,讓身邊的江洛煒奪去了酒瓶。
「你干什麼?陪我喝悶酒也不用這麼悶不吭聲。」
「不是我悶不吭聲,實在是……我不知道要說什麼,你看,你,莫三,遲二,現在又加上老紀,你們一個兩個……他∣媽踫到感情都是不死不活的,莫三和遲二吧,拉拉扯扯倒也這麼下來了,你吧,應該也快有個結果了,這老紀吧……唉不說了。」嚴緒然又奪過酒瓶,倒了一小杯。
「他們說,如果一個人真愛一個人,那麼不管情形有多難,不管困難有多大,他也始終不會放棄她……」
「是,你不是做到了嗎?」。
但你煒也。「但是,我卻忘了站在她的立場上為她思考,如果她真覺得不適合……或者是,不想待在我身邊,不,是不想太尷尬面對一些人,那麼,或許我應該隨她的心意……」
「但是就如你所說的,如果她真愛你,那麼,不管情形有多難,不管困難有多大,她也始終不會放棄你不是嗎?」。嚴緒然的一句話,說得江洛煒轉頭望他,後者只是淡淡笑,伸手拍拍他的肩,「樂觀點,我相信她對你的感情,是誰說的,一個女人如果肯為了一個男人生下孩子,那就說明那個女人夠愛那個男人。」
江洛煒听到他的話怔了下,倏地就笑開,伸手搭在他的肩上,拿起酒杯︰「謝謝,不管怎樣,都很謝謝你……」
「那當然,江少,你打算怎麼謝我啊?」嚴緒然挑起眉,唇角扯開性∣感的笑,一副曖昧的眼神望著他。
「少不了你好處!」他拿起酒杯與他相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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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天,小緒都像是在恍惚中度過,小羽非要她再去醫院檢查一下,她 著不肯去,小羽沒辦法,只能去醫院辦了出院手續。
瑾瑜每天都會念叨爸爸怎麼沒回來,爸爸怎麼沒見到,爺爺呢,還有女乃女乃呢?
還記得第一次他問時,小緒不知道心里是什麼感受,問爸爸也就算了,還問起了爺爺女乃女乃,看來原舒吟對他是真的不錯,僅這麼幾天就讓他記住了他們。
「小瑜,媽咪問你,如果……如果……」她頓住,心里很清楚,對著一個還什麼都不懂的孩子問這樣的問題或許有些殘忍又有些無知,但是,她還是想知道答案。
「如果你和媽咪永遠在一起,那就見不到爸爸爺爺女乃女乃了,你願意嗎?」。
小人兒一副糾結的樣子,偏著頭望著她好像是在思考,小小的眉頭居然也微微蹙著,這個表情,像極了他。
「媽咪,為什麼見不到啊?」
「就是……你看,你現在不是和媽咪在一起嗎?那你就見不到他們了啊?就像你前幾天和爺爺女乃女乃爸爸在一起,但是你見不到媽咪一樣……」小緒對著他說道。
「哦。」小人似懂非懂應了聲。
「那你喜歡和誰在一起?」小緒一直望著他的表情,小心翼翼問出口,說出口的話甚至都帶著一絲顫抖。
「當然是和媽咪在一起了,瑾瑜最喜歡媽咪了啊……」小人兒不假思索說出口,但說出口後,又有些猶疑道,「但是,和爺爺女乃女乃爸爸在一起也不錯,他們家有好多漂亮的東西我都沒有見到過……那媽咪,你就不能帶我去他們家玩嗎?」。
小緒被瑾瑜問得不知該如何回答,其實原舒吟說得沒錯,瑾瑜跟著她,絕沒有如他家般優越的生活條件,但是,如果真要她放手,以後都見不到……不不不,她怎麼舍得?
當初離開他,花掉了她大半條命,幸好有了小瑾瑜,才讓她活了過來,如果把這護身符也弄丟了,那麼,她無法想像她那死而復生的命,還能持續多久。
之後,小人兒仍然會問怎麼沒見以爸爸,爺爺女乃女乃什麼時候會來之類的,而小緒,再沒有問過他類似的問題。
江洛煒自從那天離開後,一直沒見人影,也沒有一個電話,哪怕是打給小羽都沒有。
而小緒得知的消息,是他正忙著籌備婚禮。
婚禮定在年初二,在本市最大的酒店麗晶舉行,有媒體報料說,他訂了3克拉的鑽戒,他在紫御華庭的別墅已裝修一新,全是按照新娘喜好而來,他對新娘的寵愛一看便知,甚至還有媒體說,江總早已定下了去度蜜月的機票,至于蜜月目的地,則暫時保密。
這些天,小緒生活中唯一做的事,除了坐電腦前查看有關于他的資料就是打開電視去搜索有關于他的。
這都不應該,他早已不是她生活的重心,怎麼她又會重蹈覆轍?就如剛離開他那會,只要不工作,只要腦袋稍微空閑下來,她就會去想關于他的事,就不斷上網或者電視或者雜志,任何一個他的報導她都沒有拉下過,大街小巷全都在搜索關于他的事,直到,有了小瑾瑜後,她的生活寄托才從他轉至小人兒身上,但還是會關注他,卻已然不似之前那麼瘋狂。
可是現在,他也不跟她搶瑾瑜了,她完全可以帶著小人兒一走了之的,小人兒現在喊著爺爺女乃女乃爸爸,過段時間或許就會忘了,她怎麼就變成滿腦子是他了?
他說過的話,成天成天都縈繞在腦海中,他的身影更甚。u8jp。
她都覺得自己可以去看心理醫生了,為了想一個人而想到崩潰,會不會被醫生笑話?難道,這就是他們所說的,害了相思病?
莊秋語這些天也沒多大的動靜,或許是因為看到小瑾瑜回來了,她也沒再提起打官司的事,也或許是正在等著對方的行動而已。
斐冷羿倒是來過兩次,陪著瑾瑜玩了會,看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也沒和她多說幾句話。
她家最常見的客人倒是非洛煥莫屬了,隔個兩三天他就會出現一次,常會帶著不同的驚喜,直讓瑾瑜開心得盼他的次數都盼得比爸爸他們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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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今天溜出來了,明天是真更新不了了,咱後天再見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