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大男人躲在里間砌著長城,可可小緒美人三個在外間吃著水果聊著天偶爾還吼幾下嗓子,當然,小緒沒有多大的心思吼。
很久沒有聚在一起了,三個女人一台戲,唯獨小緒坐在那里有下沒下吃著水果,也沒有听進她們到底在說著什麼。
「唉我說顏小緒,你到底有什麼打算沒有?」小緒突然間被點了名,忙一臉茫然的轉過頭望向她們。
「算了吧,你問她?那還不如問我來得清楚呢?」美人邊點著歌邊哼哼道。
「你總得給個說法吧?我看啊……」可可的話還沒說完,里間的門突然間就開了,有人拿著手機邊講邊探出了頭,隨後望了一眼,視線定在可可那里。
「寧維可,電話!」
紀冷翔將手機拋給可可,可可忙接住,嘴里嚷嚷︰「是誰啊?」還起開間。
「找你的唄。」他說完,又縮了進去。
可可看了眼手機,忙起身走向外面去。
美人點完了歌坐了過來,拿過話筒遞給她︰「來,唱一首吧,既然沒有那個勇氣霍出去,那就在這里發泄一下,要不然會憋會的……」
小緒沒有接過話筒,是啊,她沒有那個勇氣,她霍不出去,她說不出那一句,讓他不要結婚,或者,讓他繼續等她。
「我上個洗手間。」小緒沒回應美人,只是站起身,朝著門外而去。
上了洗手間,原本不想進去,但忘了將包帶出來,鑰匙和手機都在包包里。
她沒辦法,只得又返回。
外面比包廂內稍微亮了一點,一下子開門進去,只感覺室內暗騰騰一片,什麼都看不清楚。
美人正抱著話筒唱著歌,沙發上坐著一人,她只朝著坐在那里的人走去,以為是可可打完了電話進來了,然後靠著她坐了下來。
拿過一邊的茶杯喝了口,她找在一邊找到自己的包包,對著身邊的人道︰「可可,我先……」走了兩個字還沒說出口,她便頓在那里。
哪里是可可,這坐在她身邊,她還緊挨著他的人,居然是江洛煒。
可是,可是他什麼時候來的?她……她居然還挨得如此近,他會不會以為她是故意的?
這麼想著,她忙朝邊上坐了一點,拉開了和他之間親密無間的距離。
江洛煒轉頭望了她眼︰「要走了嗎?」。
「呃……不是……」明明是要走了,可是,不知道為何,說出的話卻背叛了自己的心,「你……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就剛剛。」他淡淡說了句,轉過頭去執起面前的酒杯,飲了口。
「哦……」小緒輕哦了聲,將已拿在手里的包又重新放在一邊,心里有好多的話要說,要問,可是,她坐在那里,局促不安,卻不知如何開口。
「美人!」里間的門突然又開了,可可探出頭叫了美人一聲,正唱歌的美人轉頭望她。
「別唱了,快進來!」
「我還沒唱完呢……」
「唉呀別唱了,我有事……」可可出來,奪了美人的話筒,拉著她急急進了里面,好似真有什麼急事似的,連看都沒有看他們一眼。
這麼大的一間,只剩下他們兩人,小緒更有些不自在起來,一想起昨晚上的事,她不禁心跳加快,臉也滾燙起來,幸好這麼暗的室內,看不出她此刻的表情。
「瑾瑜呢?」江洛煒先開的口。
早上醒來挺早,看到她如孩子般睡著,整個身子蜷縮在他的懷里,柔女敕嬌小的臉蛋因為暖和的原因而顯得有絲紅韻,他一直側著身子望著她,好像永遠也看不夠似的,直到門鈴響起。
其實那會還很早,太陽才剛剛出來。
他生怕吵醒了她,忙起床去開門。
而門外,很意外的,居然是莊秋語。
當然,她看到他,也著實是吃了一驚,雖然他並沒有穿睡衣睡袍之類,但這麼早出現在家里,任誰都能想像得出昨晚上發生了什麼事。
「我沒想到……小緒居然讓你留宿。」莊秋語進門後的第一句話,也是如此的直接坦率。
江洛煒只笑笑︰「早餐吃了嗎?」。他問她,獨自倒著牛女乃。
「你這都……睡在這里,這是什麼意思?已經和小緒說好了?還是?」莊秋語無視他的話,繼續問道。
「您應該很明白我的意思,我從頭到尾,都只有一個意思,您不是都已經見過我母親了嗎?也表達您所在的立場……」江洛煒不緊不慢,望向她淡淡笑著,「我應該要謝謝你,這麼幾年,小緒和瑾瑜,多虧了你照顧……謝謝!」
莊秋語怔了下,隨即也笑起來︰「其實,每一個作為父母的,都是疼愛自己的孩子的,有哪一個母親,會看自己的兒子痛苦一生?她所做的一切,所有的一切,其實都只是愛你的表現,或許有些愛會比較偏激,但那也是愛,有些愛可能會抱得太緊而傷害了你,但那也是愛,作父母的,只想表達他們的愛,只不過有些方式錯了而已……」
江洛煒知道她是在替原舒吟說好話,但正如她所說的,有哪一個兒子,又會真正恨自己的父母?
「小緒,我和她雖然接觸的時間不長也不多,了解地或許也不夠,但作為一個阿姨,我不希望看到她過得不快樂,就像是,我不希望看到我姐過得不快樂一樣。或許以前,我是有想過要報復你,報復你們江家,但是……怎麼說,如果當初洛煥跟著我,或許就不會有現在這樣的好日子過,而我,也沒有今天……哪怕以前的我過得真的很痛苦,但是……那都過去了不是嗎?」。她望向江洛煒,美麗的臉龐上有著一絲安然。
「你能這樣想就好。」
「小緒就孩子,有時候很倔,很死腦筋,你非要如此做嗎?如果她沒有轉過彎來呢?」
江洛煒知道莊秋語擔心的是什麼,如果小緒沒有那個勇氣,如果她真的放棄了他,那麼,他有可能會真正失去,但是,他願意去賭。
「我知道,我能等,我等得起!」他望著面前的牛女乃,拿起,一口飲下。
什麼都可以改變的,就如這牛女乃,他以前不會踫,現在,每天都喝。
「祝你好運!如果一切能成真,那麼,對她好一點,愛她多一點。」
「我會的,你不留下來嗎?」。
「美國的公司已經上班了,我走了那麼久,總得去看著。」莊秋語如是道,但是江洛煒明白,她只是不想讓所有人尷尬而已。
他沒再挽留,只是問︰「什麼時候走?」
「今天下午的班機,所以打算一早就來問下小緒,要不要跟我一起走……看來,是不用了……」她拿起一邊的包包,走向門口,「不過,如果她反悔,我依然會等著她……」
「不用你等,你等不起!」
莊秋語因為他的話笑出聲︰「我還年輕,別把我說得那麼老。」
「是,你很年輕。」
「那我走了。」
「洛煥知道你要離開嗎?」。江洛煒突然又問了句。
莊秋語頓在那里,良久,才開口道︰「不知道,請你,也不要告訴他,他現在生活得很好,我不想打擾他現在的生活……」她轉身,望向江洛煒,「謝謝你洛煒,你們兄弟的感情能這麼好,我真的……很開心。」
江洛煒沒再說什麼,只是看著她開門離開。
等到室內恢復安靜,他才又回到房里,她依然睡得熟,整個人埋在柔軟的被窩中,四周圍都是她凌亂的頭發,被子埋得只露出眼楮和鼻子,但看起來更讓人愛憐。
他從床頭櫃的抽屜里找到了紙筆,仿佛有好多的話要說,他不知從何下筆,到了最後,只寫了三個字。uvlm。
所有的語言,任何的語言,都只會顯得蒼白無力,唯獨這三個字,對于他來說,是極具意義的。
他等她,不管是多久,他都會一直等下去。
隨後,他湊上去,在她的額頭上印上一吻,淺淺的,卻是深情的,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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