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下班後,楚語楠都已經養成了到醫院看禹墨軒的習慣,而到了這里,她也會將可可的消息告訴他,盡管他依舊是躺在那里除了均勻的呼吸聲,什麼蘇醒的跡象都沒有。
看著手機上可可,身子像抽高了,臉上的顏色已經紅潤,偶爾還有帶著笑容。
不過听宇文昊澈說,可可忘記了以前的事情,而且性格也變了很多,雖然不愛笑了,但是老成,學什麼都很快。
想著那些經歷,她覺得可可失憶不是件壞事,現在他不也慢慢適應了。
「墨軒,上午的時候美國那邊來了電話,說可可再過兩天就會過來了,到時候如果你能醒過來看看他就好了,」楚語楠握著禹墨軒的手,臉上露出一絲愧疚,「其實我還有件事情要告訴你,我又懷孕了,快三個月了,對不起。」
他們從未發生任何的關系,這個孩子是誰的他們都很清楚,而她懷孕這件事,她對冷昊擎都是只字未提的,若水可能知道一些,但是卻從未過問,所以,禹墨軒是第二個知道這個孩子存在的人。
「這個孩子,如果你醒過來告訴我不能留,我也不會怨你的,但是,拜托你不要再睡下去了。」
講到這里,楚語楠重重握緊了禹墨軒的手,然後頹然的放開,「好了,我明天再來看你,若水還在下面等我,我先走了。」
在楚語楠起身背對禹墨軒時,禹墨軒的手指忽的動了一下,只是她沒有發現。
楚語楠離開之後,禹冷卿看著她的背影,眼中越發的惡毒起來。
她的兒子竟這般縱容這個女人,甚至還心甘情願的又戴一哥綠帽,她承認這個女人的辦事能力沒話說,在她還沒想好讓不讓墨軒醒過來的時候,她還是有用的,但是那個孩子,絕對不能留,她寧可她墨軒沒有孩子,也不要一個野種叫她女乃女乃。pwx3。
思考了一會兒之後,禹冷卿做了一個決定,而這個決定卻成了她最大的噩夢。
「記得,一定要做的不露痕跡!」
合上電話,禹冷卿想著之前醫生說的話,兩個月了,再讓墨軒繼續睡下去會很麻煩,所以,等這件事過去之後,她該讓墨軒醒過來了。
推開門,禹冷卿站在禹墨軒的床前,看著越漸消瘦的臉,覺得自己有些殘忍了。
不過說她心狠也不為過了,哪有母親毒害兒子的,只是,在她的心里已經有了最愛,其他的也不過只是喜歡罷了。
希望這兩個月的休息,等他醒過來之後,墨軒還可以變回以前的那個墨軒。
美國南部莊園內
傍晚時分,冷昊擎陪著可可坐在藤椅上,時不時可以听到他翻書的聲音,听著他發出的一點點的響聲,對冷昊來說都是幸福的,那便是證明可可確實存在在他身邊的證據。
這兩個月他听著他的聲音一點點的有力起來,那種滿足,不言而喻了。
「叔叔,你要女乃茶嗎?」。忽的,可可開口問著。
冷昊擎淺淺一笑,搖了搖頭,可是他的耳邊還是听到了可可端起杯子倒女乃茶的聲音。
下後只不。最後,冷昊擎還是沒有告訴可可他是他親生父親,一旦先入為主,楠楠想再改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了。
「昊澈說了,我必須監督你,」可可將茶杯推到冷昊擎面前,將他的手放在茶杯上,「以後我回去法國了,叔叔一定要听昊澈的話,眼楮不好就要多听听別人的意見,還有啊,想我的時候記得給我打電話。」
「禹可澤,你今天的話似乎特別多,」這孩子只從生病之後,就沒見他這麼多話的時候,以前還叔叔,叔叔的特別粘他,現在他好像跟昊澈比較親似的。
不過親的代價,就是要承受可可各種整人的花招。
昊澈老說這是在為他報仇,不過他也說了,兒子為老子報仇也不為過。
因為要養病,可可並沒有什麼朋友,他的眼楮也不方便,所以可可也不鬧他,相反的,在可可的面前,他好像就成了弱勢群體。
「昊澈說了,你最听我的話,所以這樣艱巨的任務就自然讓我來交代,只不過,叔叔,沒了我,你能行嗎?」。
盡管冷昊擎看不見,但是他完全也可以想象到可可一本正經的眼神,端起茶杯,冷昊擎做出要喝的樣子,掩飾他唇邊的淺笑,當他放下擦杯之後,他的表情恢復了正常。
「可可……」剛要開口,他的聲音卻被另一個不羈的聲音插了進來。
「可可……」宇文昊澈走到可可身邊一邊狡黠的看著冷昊擎,一邊曖昧的對著可可說,「你叔叔行不行的這種問題,我覺得吧,挺傷他自尊心的,即便他是真的不行,他也絕對不會說的。」
「啊,」可可用力的拍了下自己的額頭,「對不起叔叔,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宇文昊澈,你都教他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冷昊擎面色如鐵,盡管那雙眼楮不帶眼神,也看的人發毛。
「這不是我教他的,是在他電視里看到之後,跑來問我的,我才告訴的他的,」天地為鑒,他可不是在殘害幼苗,不然嫂子真的有帳跟他算了,只是這孩子,太狠了,什麼事情一點就通。
「哦對了,可可,之前你讓我給你帶的東西,我帶回來了,我們去看看……」
听到宇文昊澈的話,可可的眼楮立刻發出的光芒,立刻放下手中的書,跳下椅子,然而他還沒走兩步,有人便說話了。
冷昊擎重重的放下耳朵里的耳麥,冷冽的開口,「剛剛的會議我的听過了,不行,重做,還有,剛剛副堂主打電話來說,你似乎帶了什麼不該帶的東西回來了,怎麼你是想讓可可當我的接班人嗎?」。
在美國宇文在道上是一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姓氏,所有的人都知道宇文家的勢力,黑白兩道都買賬,只是道上的人都知道‘銀狼’的當家人姓宇文,至于真人,卻沒有人知道。
除了那些心月復,宇文昊澈走了出去,估計能認出他的人沒幾個,而且現在真正在幕後決策的人,也變成了冷昊擎。
很多人都對宇文家極感興趣,但是卻不敢去打听,因為稍有不慎,便是血的代價。
當年母親隱瞞這樣的身份和父親在一起,只到‘銀狼’上一任主事快要去世的時候,母親才被喚回國,沒過多久,昊澈也被帶來了回來。
他知道昊澈不喜歡這個責任,而他也是被逼無奈,他打從心里不喜歡這樣的權勢,它太過極端,並不是那麼好把握的,所以對于昊澈在可可身上的用心,他也反感至極。
「叔叔,你別怪昊澈,是我堅持想見一見那東西的,可是我又不能出去,如果叔叔不想我見,我就不見了,」可可听到冷昊擎的聲音,像是真的生氣了,他趕緊認錯。
該低頭的時候,他果斷低頭,不過,他想見的東西,果斷要見的,不然他回了法國,再過來一趟就不容易了。
見可可這麼說了,冷昊擎卻無奈的嘆一口氣,感覺這兩個月相處下來得出的經驗,禹可澤能乖順的答應什麼事,那便是他已經勢在必得了。
這孩子,怎麼做了一個手術之後,性情大變,表面溫順,內里月復黑,謙謙有禮,但是絕不吃虧,這性格跟楠楠的完全不一樣,也不知道像了誰。
「算了,我跟你們一起去,」反正已經不能阻止了,就順了他了,反正這樣的機會已經不多了。
見冷昊擎已經站了起來,宇文昊澈和可可面面相覷,那表情好像再說,難道今天的那杯女乃茶讓人變了性子。
當可可看到宇文昊澈拿回來的大箱子里放著各式各樣,各種型號的手槍時,他的眼里散發著異彩。
想到那些冰冷的東西,在危機的時候可以保護他最重要的人,可可眼中的越發的興奮起來,那種眼神根本不是一個快五歲孩子的眼神。
在他醒過來之後,他什麼都不記得了,但是卻總是夢到一個人在哭,直到後來,叔叔拿著媽咪的照片來,他才記起來那個臉便是媽媽的臉。
那個時候……他好像沒能保護媽咪。
「怎麼沒聲了,之前你不是很想看嗎?」。宇文昊澈看著可可悶悶不樂的樣子,覺得有些不對勁。
「不看了,明天下午的飛機,我要去睡覺了,」可可一個轉身,邁著小短腿,像是有些氣悶的離開了。
「發生了什麼事?」無法看到可可的臉,冷昊擎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就覺著可可的聲音有些不對勁。
「不知道,不過倒是昊擎你,可可學些東西,多掌握些防身術並不是壞事,你也別這麼反對。」這也是可可想學什麼,他便教什麼的原因,之前嫂子將可可教的很好,但也故意埋沒了可可的才能。
可可,他可不是一般的孩子。
冷昊擎沒有听到宇文昊澈接下來的話,只覺得眼楮里好像有什麼亮光,刺痛了他,他的手不自覺的伸出遮住眼楮。
冷昊擎皺著眉心,身體不由的一僵,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