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墨軒的話雖是落寞的,但是卻到了實處。
早先冷昊擎做了那麼多是傷害語楠的事情,到後來後來帶傷離開,哪一項罪名都比禹墨軒犯下的要重的多,可是楚語楠卻全部容下了,心里還那麼死心踏地的愛著他。
他沒有怪語楠任何的一分,不過是在氣自己罷了。
見禹墨軒沉默不語,禹冷卿心口像是壓上了一塊大石頭,她乎快要喘不過氣來,「其實你……」
「媽,我……」禹墨軒剛要站起來說些什麼,剛一起身,他的身體就像是被人拉扯一般,又再次的蹲了下去。
禹冷卿趕緊扶住他,低聲的問著,「怎麼了?」
冷昊擎眼神一眯,徐徐的開口,「估計是睡了兩個月引來的副作用,你還是……」他準備對禹冷卿說的話,還沒有說完,禹墨軒便斜著身子倒了下去。
後一步跟過來的宇文昊澈看著這情形,疑惑的開口,「這是怎麼了?」
「昊澈,這個叔叔昏倒了,你趕緊幫著女乃女乃把他帶去看醫生,」倒是可可先回答了。
宇文昊澈也沒怎麼遲疑的走了過去,就將禹墨軒背了起來,而禹冷卿在深深的看了可可和冷昊擎一眼之後,快速的跟了上去。
帶他們離開之後,冷昊擎走到可可身邊,可可的眼楮也目不轉楮的看著冷昊擎,兩個人你看我,我看你。
最後相視一笑——
冷昊擎本以為事情發展到這里已經木已成舟,可是,當楚語楠醒過來之後,卻沒有跟他離開的意思,甚至對他越發冷淡起來。
可可坐在床邊,手里拿著的叉子上插著冷昊擎剛剛削好的水果,遞到楚語楠嘴邊,「媽咪,吃點水果。」
楚語楠看著可可,臉上的表情頓時融化了不少,她快速的接過。
她知道水果是誰削的,卻故意開口說著,「謝謝可可,你身體才恢復,別太累了。」
可可听著這話,視線不由的看向坐在沙發上的冷昊擎,臉上露出為難的顏色,他將視線轉到楚語楠面前,開口說著,「媽咪,這……」
「可可,算了,」冷昊擎起身,走到可可身邊,說著,「你出去看看昊澈在做什麼,這里交給我吧。」
可可听到這話,心里頓時了然,他快速的將水果交到了冷昊擎身上,然後快速的跑了出去。
當房間里只剩下冷昊擎一個人之後,楚語楠眼中立刻變得冷冰冰的,剛準備躺下不理會冷昊擎的時候,冷昊擎先一步的洞察出她的心思,將她的被單從頭頂在上扯下來,看著她閉著眼楮不看自己的樣子,他無奈的嘆息一聲。
「楠楠,你一樣要這樣嗎?」。他就是怕這樣才隱瞞的,她為什麼就不能理解他一點呢?
現在他對什麼事都得小心翼翼的,深怕一個不小心就失去她了,只是他的這種小心翼翼還是傷害到她了嗎?
楚語楠依舊閉著眼楮,啟動唇瓣,「我會這樣還不是因你而起,現在我不想看到你,你出去!」
她的心已經為他敞開過一次,卻被傷的鮮血淋灕,現在她沒有勇氣再愛一次,尤其是他再次的明知故犯之後,她現在沒有信心,還有沒有第三個真相將橫在他們之間,她的真的沒有信心再能全身而退,再有一個法國,可以成為她的避風港。
「到底要我怎麼做,你才願意正眼看我,楚語楠你再這個樣子,我就要懲罰你了!」冷昊擎突然轉變語氣,然而他的語氣雖冷,眼中卻帶著溫柔,如果楚語楠張開眼,就能看的楚清。
楚語楠一听這話,臉上立刻變的冷然,不經意的收起掌心。
他憑什麼還能這樣的威脅她,明明是他做的不對。
一股悶氣再次的涌上胸口,她一伸手,把冷昊擎搶去的被單搶回自己的手中,蓋在自己的頭上,用力的躺下。
冷昊擎看著她的表情和動作唇邊的笑意更勝,幽深的黑眸盯著被單上的起伏,像是盯著已經到手的獵物般,現在只等著最後一擊。
楚語楠見他既不離開,也不說話,張開帶著火氣的眼眸,氣鼓鼓的。
冷昊擎觀察她許久,覺得時機也成熟了,果然不然,他心里的盤算才剛成形,楚語楠便掀開了被子。
「冷昊擎,你……」出去!
楚語楠的話沒有說完,就覺得自己的脖子被他圈起,生生的被他抬了起來,他的唇瓣也在她還無防備的時候,堵住了她的唇,要說的話,也被全數的眼眸在他的霸道的吻里。
楚語楠完全沒想到自己竟這樣簡單的將自己奉送到他的面前,他竟也不顧她的意願,就吻了起來。
他的吻起先是霸道的,但是隨著她的反抗沒有那麼明顯之後,竟變得纏綿起來,這樣的吻在五年後已經後她經歷了很多次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每次都覺得這樣的文很煽情,讓她的心棄械投降。
一點點的收起掌心,抓緊他的衣服,楚語楠無奈的合上眼眸。
冷昊擎,他到底拿走了她的什麼,為什麼她竟這樣的對他無可奈何……究竟為什麼?
一滴無奈又無力的眼淚從眼角滑落,順著她的臉頰,一點點的滑落,最後好巧不巧的落在他鉗制著她的指尖上。
溫溫濕濕的觸感,讓冷昊擎頓時頓時驚醒,盡管覺得不舍,但是還是放開了她,他痛苦的看著楚語楠,聲音沙啞的開口,「楠楠,難道你這樣的討厭我嗎?」。一個吻,竟也讓她流淚,這般難受嗎?
胸口的感覺就像被一個大石狠狠的撞擊著,而且還是隨著呼吸一直不間斷,並且一下都比一下疼。
是他太有把握了,以為沒了禹墨軒,她便之後他可以依靠,他竟這般自大,現在的楠楠,不是沒了誰就活不下去的,她更不是誰的附屬品。
楚語楠的張開眼,盡管唇瓣感覺腫腫的,還殘留著他的溫存,她想起來仍舊是痛的,她放開他的襯衫,上面看著上面被她捏出來的褶皺,眼楮竟又開始溫潤起來。
她別開臉,低聲的說著,「你出去吧。」
她很清楚,與其說是她討厭他,還不是說她怕他。
因為現在的冷昊擎還是拿著打開她心房的鑰匙,可是她只想把自己關的嚴嚴實實的,最後連條縫都不給他鑽,現在的冷昊擎太誘人她毫無招架,可是,他的誘人帶著過去太多的傷,讓她不敢越雷池一步。
「楠楠,你是不是還在為之前隱瞞你禹墨軒的事情生氣?」冷昊擎發現她的語氣有了微妙的變化,他不死心的問著。
楚語楠收緊掌心,想也不想的否認,「不是!」
「你就是!」冷昊擎見她急促的回答,臉上的表情明顯的緩解不少,對癥下藥才能化解他們之間的問題,只是她之前一直沒有做的這麼清楚,他也只是隱隱猜測。
她真的很討厭他欺騙她,是不,哪怕那是在保護她,她也不能接受,不是?
「楠楠,我用我的余生,向你保證,對你我不再欺騙,不管用任何形式,不管對不會對你傷害,我發誓絕不隱瞞你任何事情,只要你問,我必答,」冷昊擎不疾不徐的聲音,帶著不容忽視的堅定在房間里想起,那聲音沒有任何的彷徨,只有對誓言的虔誠。
听到冷昊擎的誓言,楚語楠不得不承認自己受到了些感觸,她也張開眼,看向冷昊擎,當看到他平靜的黑眸里,沒有半點的波痕,那是他毫不保留,毫不掩藏的真心,楚語楠臉上不由的一僵。
她彎曲著手腕,想起身,剛一有了動作,冷昊擎好像能洞察的到似的,立刻迎了上去,將她扶起,還順勢將她背後塞進個枕頭,讓她舒服點。pnfn。
楚語楠看著他刻著認真的側臉,看了許久,在他的手剛要離開的時候,她果斷的伸出手,拉住了他。
冷昊擎神色僵直,看著抓著自己手臂的手,順著她的手臂,他的視線緩緩的轉到她的臉上,也終于看清了她的表情。
會就樣就。「昊擎,那我問你,你的話我還能全信嗎,當年在神父面前,你許我的一生不離不棄,在五年前變成了那般,而後,你的補償也是這樣,我感覺自己還是進了一個局,還是成了你的棋子,你還是成了最後的贏家,現在,禹墨軒的事,你也是讓我成了最後一個知道了人,我真的不喜歡這樣的感覺,你的保證,你的毒誓對我來說已經沒有誘惑力。」
楚語楠看著冷昊擎的表情在她的話里,一點點的變得難看,而帶著如炬般炙熱的眼神也在她的話里一點點蒙上陰影。
她閉上眼重重的嘆息一聲,他們這樣的相互折磨,相互為難到底是為了哪般?
楚語楠慢慢的放開冷昊擎的手,然而她的手在離開他手臂的那一瞬間,被冷昊擎緊緊抓住,「楠楠,別放開我,我說過我會對你坦白的,冷昊擎在楚語楠面前永遠是張白紙,我可以設計所有的人,但是絕不會設計你,過去我帶著為了不傷害你的理由,一次次的將你變成傻瓜,但是我真的領悟了,楠楠別松手!」
楚語楠無奈的嘆了口氣,看著他緊緊的抓著她發顫的手,久久只問了一句,「如果,我不依你,你是不是會將我強行綁回去?」
冷昊擎沒有多加考慮,便開口回答,「是,我會,」不管她願不願意,他是不會再放開她了。
只要再一起,什麼都是有可能的,而何況她對她不是沒有感情的,不然也不會這麼平靜的問出這樣的話。
果然……
楚語楠想了一會兒,開口說著,「放開我的吧。」
冷昊擎應了楚語楠的要求,也不敢將她逼得太緊。
看著冷昊擎的手真的離開自己之後,楚語楠開口了,「冷昊擎,我真的可以相信你嗎?」。說實話,她現在都是迷茫的,冷昊擎的誠意她是感覺的到的,可是當現實錯綜復雜之後,他依舊可以記著她的話嗎?
「可以!」
「如果我告訴我你,我不願意跟你結婚,但是會跟你在一起,你也接受嗎?」。楚語楠問著。
「可以,」他知道她在顧及的是什麼,她不僅是她心里的疙瘩,也是他的。
但是,他相信終有一天他一定會在那張薄紙上蓋上他的名字。
楚語楠听著冷昊擎毫不猶豫的應著,心里不是覺得他在輕視誓言,而是真的在認真的在對待她的問題,而是不在認真的斟酌,然後給她一個折中的答案,盡管答案她也愛听,但是卻失了真實。
簡單的兩個字就足夠了。
楚語楠轉過頭看向窗外,溫暖的陽光透著白透明的窗幔進入了房間,灑在地上,讓冰冷的地磚上看起來覺得暖暖的。
她學著接受,但傷還在,所以她不知道他們能走多遠,但是現在她似乎可以接受,免得日後她會後悔。
經過這些天的沉澱,她其實也平靜了許多,不管用什麼目的接近他的,但是他對她的心已經是真的吧,他的母親和他畢竟一個人,她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似乎偏激了。
禹墨軒,本來是她想用著報恩的方式留在他身邊的,卻將他們都束縛了。
他該得到一個真心愛的他人,而她對他沒有愛,便該退出位置,留給他生命里的最適合的另一半。
「昊擎,我想見墨軒,」楚語楠看向冷昊擎,久久才說了這句。
「好,」冷昊擎將楚語楠抱到一旁放著的輪椅上,說著,「醫生說上次淋雨的關系,你的傷口不能再被扯開了,否則會很麻煩,所以你就在輪椅上將就下,別亂動,我推你到禹墨軒那兒去。」
楚語楠呆在輪椅上,沒有做聲,那次淋雨之後全身都痛的感覺,她也怕了,所以就算冷昊擎不說她也會乖乖的呆著。
冷昊擎推著楚語楠準備去禹墨軒的病房,可是還未到病房就遠遠的听到一陣嘈雜的聲音,還沒有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就看到一群醫生護士,快速的走了過來然後跑進了禹墨軒的病房內。
沒過多久滿臉淚痕的禹冷卿被一個護士帶了出來,走出來的禹冷卿還沒來得及再走進去,就看到了坐在輪椅上的楚語楠,微愣之後,她將視線轉到了冷昊擎身上,眼神和之前完全不同。
楚語楠被這個男人推在輪椅上,這樣的畫面,她不禁有些心酸,禹冷卿擦干眼淚走了過來,聲音沙啞的問著,「你們怎麼過來了?」
楚語楠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竟然會覺得禹冷卿在無形中變了,難道是禹墨軒的關系嗎?
而冷昊擎也不是麻木的人,也听出了禹冷卿話里的示好,想到她之前做的事情,他的心里不由的升起一道防備的高牆。
見他們倆用著不同的表情戒備著自己,禹冷卿慢慢的收起臉上不易察覺的笑意,然後轉身看向禹墨軒的病房,開口,「如果你們想看他的話,就不用了。」
冷昊擎和楚語楠頓時心里一沉,果然剛剛她給人的感覺都是他們的錯覺。
轉過頭,禹冷卿看著他們陽歷的戒備,依舊開口說著,「都怪我的自私,現在讓墨軒誰都不記得了,以他的性格,卻沒了過去記憶,是件多麼痛苦的事情,楚小姐,我知道我已經沒了資格要求你什麼,但是拜托你,進去看看他,沒準他還能听你的。」
禹冷卿知道自己這麼做治標不治本,但是,現下她真的已經無計可施了。
自己的一步錯,竟是滿盤皆輸,而且棋局如果如她猜想的那般,所有事情即將全新洗牌。
如果……
國榮,如果你真的那麼做了,她真的不知道要如何面對所有的事情,面對你了。
冷昊擎看著禹冷卿眼神又一次轉變,不知道為什麼那眼神讓他覺得隱藏著什麼,但是還未抓住,禹冷卿就將它藏了起來。
「昊擎,推我進去,」她會這麼做,純粹是因為禹墨軒,跟眼前的禹冷卿完全沒有關系。
所以楚語楠不予理會禹冷卿,而是對著冷昊擎說著。
禹冷卿也沒有跟上去,而是看著他們的背影很是復雜。
楚語楠推開門,看著里面狼藉的一片,看著在醫生面前不斷掙扎的禹墨軒,見他不願意打針的情形,她眼中一酸,「你們在做什麼?」
「都出去!你們都出去,我有辦法讓他冷靜下來!」楚語楠出聲將所有的醫生全部趕了出去,「昊擎你留下。」
其實她也沒有很大的把握能鎮得住禹墨軒,所以她必須留下個能和禹墨軒力量旗鼓相當的人,而且這樣的情形,冷昊擎也不願意出去吧。
楚語楠站起身,走到禹墨軒身邊,而禹墨軒看著楚語楠竟也冷靜下來,但是看著楚語楠的眼神是陌生的。
「我知道沒了記憶,沒了過去,會很痛苦,但是,即便你誰都不記得了,那些記得你的人,還是一樣記得你,而且在知道你忘記之後,會越發記得你,把你忘掉的那份全部用進去,」楚語楠站在禹墨軒的面前,一臉哀傷的說著,「你過去對我的好,我現在都是記憶猶新的,如果想知道,我都可以將你忘記的事情,慢慢的用別的方式填滿,你不要責備自己,為難醫生,如果你想讓自己好起來,就應該好好配合醫生。」
見到禹墨軒這刻,楚語楠已沒了怨恨,他都已經忘記了,她又何必記得那些不快。
「我是誰?」禹墨軒眼中的戒備依舊在,卻開口說話了。
「你是禹墨軒,一個陪我走過最黑暗的日子的一縷陽光,因為你的付出我過了最幸福的一段的日子,並且這一生我都不會忘記你,在我的記憶里,禹墨軒不是個會被失憶打倒的男人,我永遠記得那年我在富麗堂皇的酒店大廳,光果的腳踩在玻璃上的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情形,那個時候你跟我說的話,我到現在都記得。」
「墨軒,從過去的空白里抽身雖不容易,但是,我做到了,我從一段被我當作生病的感情抽身出來了,最後獲得重生,是你成就我今天我的,所以,你要站起來,那樣次對的起我記憶里的禹墨軒。」
禹墨軒听著楚語楠的聲音,恬淡卻帶著可以觸動他的感情,讓禹墨軒沉默了許久,最後他快速的抓住了楚語楠,用了很大的力氣,讓楚語楠的不由的吃痛的輕吟。
「呃……」楚語楠皺起眉,滿臉吃痛。
冷昊擎看著楚語楠痛苦的輕吟,剛準備走上前,卻被禹墨軒的話打斷。
「那你是誰,是我的誰?」禹墨軒滿臉期待的問著,似乎在他心里已經認定了楚語楠是他什麼人似的。
楚語楠看著禹墨軒的表情久久不能言語,她知道原本身後走過來的冷昊擎也在禹墨軒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停下了腳步。
思考片刻之後,楚語楠一只手搭在了禹墨軒的手背上,開口說著,「我是妹妹,是除了媽以外最親最親的人。」
她因為同情禹墨軒已經放開過昊擎一次,她現在只想跟著自己的心走,而且這樣的安排也最好的。
即便沒有血緣,她還是將禹墨軒當作大哥一樣親近。
听到楚語楠的回答,禹墨軒臉上似乎沒有多大的失落,相反卻漸漸冷靜下來,「你去叫醫生進來吧,我要接受治療,一定要記起所有的事情。」
「嗯,我相信你,你一定能做到。」
楚語楠喜極而泣,剛剛抽動身子,她的腰便被一個身後的高大身影攬進懷中,他遞來了柔軟的帕子說著,「醫生說了,現在你還是留點淚。」
楚語楠迷蒙的看著冷昊擎,沒有說什麼,卻接過了帕子,擦著淚……
禹墨軒看著他們倆之間的互動,知道目送著他們離開,他的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最後他只說了句,「妹妹,你一定要幸福!」
從病房里出來之後,禹冷卿趕緊迎了上去,「謝謝你們。」
楚語楠沒有理會禹冷卿,對著冷昊擎說著,「我們走吧。」
禹冷卿見楚語楠這樣對她愛理不理的,臉上卻沒有半點不悅,畢竟是她親手將他們之間的緣分斷的徹底,她也怨不得這樣的結果。
待他們已經走遠了之後,禹冷卿身後走來了一個護士,「禹夫人。」
一看到那名護士,禹冷卿表情立刻多了份期待,她開口問著,「怎麼樣,結果如何?」
那名護士微笑的點了點頭,「以報告上的顯示,您的猜測是真的。」
禹冷卿听到這話,臉上就像打翻的五色盤,悲喜交加,她竟然做了那麼多的錯事到頭來卻變成了一個烏龍。
楚國榮,那個男人竟然將事情安排成這個樣子。
從禹墨軒那邊離開之後,楚語楠便是沉默不語了,在琢磨不清冷昊擎剛剛為什麼要停下腳步的原因之後,她的表情越發的難看起來。
「你是在我氣我剛剛沒有走過去嗎?」。冷昊擎帶著淺淺的笑意,問著。
剛剛一出來之後,他就覺得她的表情有些不對勁了,想了好一會兒,就覺得這件事上他的做法可能會令她不滿意。
自己的心思竟被他一語道破,而她竟半天也沒有猜出什麼東西來,楚語楠氣悶的說著,「我沒有。」
盡管楚語楠矢口否認,但是冷昊擎還是徑直的開口,「信任都彼此相互的信任才能建立起來的,剛剛在禹墨軒問出那話的時候,我一度的懷疑你,懷疑我自己的,害怕你會說出他是丈夫的話來,跟一個病人爭你,我不是沒有把握,而是那樣為讓你為難,尤其我早已下定決心,對你,我絕對勢在必得!但是轉念一想,之前你已經答應了我,盡管答案隱晦,我也該相信你明白,愛情和同情根本就是兩碼事,你能混為一談。」
楚語楠听著冷昊擎的解釋,一閃而過的得意之後,卻是不屈,感覺他的解釋佔盡了她的便宜。
「冷昊擎,你怎麼知道你對你不是同情,你別忘了,你之前也是個病人!」楚語楠斜著眼睨著冷昊擎。
冷昊擎听著楚語楠的話,臉上的表情頓時一僵,但是不因為自己听信了她的話,而是這幾天他一直將心思放在楚語楠的身上,完全忘記了昊澈囑咐他要在這家醫院初步檢查一下的提議。
說實在的,他現在對他的病情,真的一點把握都沒有。
如果他有個三長兩短,這樣將楠楠留在自己身邊,究竟是對,還是錯。
忽的,一陣悶疼在腦袋炸開般襲來,冷昊擎以為只是跟之前一樣,一陣而已,所以他只是閉上眼楮,站在原地,等著痛楚慢慢過去。
楚語楠見自冷昊擎停下腳步,沒了聲音,頓時覺得自己是不是把話說重了,畢竟他生病大半的病因因她而起,她現在竟拿這個來踩他,是不有些過分了。
可是當她轉過頭,看著冷昊擎蒼白的像紙一樣的臉,頓時覺得後怕了,「昊擎,你怎麼了?」她還沒來得及起身,冷昊擎的身體便筆直的落在了地面,發出重重的響聲。
而原本站在門口和可可嬉戲的宇文昊澈在听到這一聲響後,離開朝著楚語楠這邊看了過來,見楚語楠趴在冷昊擎身旁驚慌的樣子,頓時不好的預感浮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