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乃女乃,這些藥膏或許你能用上。」雖然冷宅上上下下都不把她當做少女乃女乃,但是管家還是對她一如從前的態度。
「謝謝。」宮苡沫放下刀叉擦了擦嘴巴,起身感激的接過藥膏。
雪融化後,泥土因為潮濕而顯出富有生命力的溫潤,大地滋潤著新的生命,天空上的星星格外的明亮,一閃一閃像是會說話的眼楮。
「少女乃女乃,少爺讓你把中飯送去。」佣人遞上一個多層的保溫飯盒。
「小姐,你好,請問你找誰?」前台小姐攔住宮苡沫禮貌的說道。
「找你們總裁。」宮苡沫拿著飯盒不緊不慢的說道。
「請問你有預約嗎?」。前台小姐再次詢問到。
「沒有。你打個電話,就說是冷宅來送中飯的。」宮苡沫無奈的說道。
「嗯,好的,你稍等。」前台小姐還算禮貌的招待。
「不好意思,總裁現在在開會,你可以在這里等一下。」前台小姐專業性的微笑道。
「謝謝。」宮苡沫只好拿著飯盒做到休息椅等著。到了下班的時間,不斷的有人下班,很多人都認識宮苡沫,經過的時候不免議論著她,她不想被人看怪物似的看她,只好走到外面,找了一個有樹蔭的地方站著,現在是下班的高峰時段,有很多車絕塵而過。
「總裁,要幫你點餐還是訂餐?」開完會議秘書接通內線請示到。
「訂餐。」冷傾天慵懶極致而冰冷的說道。冷傾天放下架在桌子上的長腿,站起身看著樓下的宮苡沫,手里拿著一個小時前的飯盒,站在那里看不出她的焦躁,他突然害怕她就這麼忘了他。
「上車。」冷傾天的聲音突然冷冷的傳到宮苡沫的耳朵里,回頭發現眼前多了一輛車,她認得,這是他沒多久買的阿斯馬丁新款,很炫的寶藍色,在太陽光的照耀下特刺眼。宮苡沫在冷傾天不耐煩之際打開車門上了車,車上除了他還有司機,她有點後悔坐在了後座。
「親愛的,你來了…。」宮苡沫看到面前的女人忽然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或許她應該像別的女人一樣撕心裂肺的朝他大吼,可是她沒有。
「等了很久?」冷傾天虛假的溫柔,女人卻也很享受。
「沒有,剛到。」女人溫柔莞爾的微笑,但是沒有哪些低俗女人讓人作惡,她骨子里透著高貴,看的出是個名門女兒家。兩人在喝著酒,話雖然不多,但是他們兩個人眼里完全不在意多了一個宮苡沫,時而兩人交談著。
「啊…嘶…。」女人突然不小心刀子傷到自己的手指,有鮮血溢出來。
「怎麼?要不要上醫院?」冷傾天說這句話的時候宮苡沫看著他,臉上緊張的神情不知道是裝的還是真的,那麼真實,好比面前的女人是他至尊的寶貝。
「不用,就一點小小的傷,只是吃不了了,對不起,掃你興了。」女人帶著歉意的微笑說道。
「沒事,還痛不痛?」冷傾天用紙細心的為她擦干血,喚來服務員拿來創口貼。
「不痛了。」女人絕對是個美人胚子有著別的女人不一樣的氣質,嬌柔而不做作,舉止處皆顯示著大家閨秀應有的修養。白狐一樣珍貴的女子,她的容貌是公認的絕非贗品的天生麗質,有著透明質感的皮膚肌理。
「你幫她切好。」冷傾天把她的事物端在宮苡沫的面前。
「這樣不好,畢竟她是冷家的少女乃女乃。」女人阻止的要把盤子端回來。
「不必,這是她的義務。」冷傾天看著低著頭的宮苡沫,他很想看看她此時的表情,但是他看不到。
「沒事,我很快的。」宮苡沫微笑的抬頭,動手切了起來,熟練的動作,沒有發出任何吵雜的的聲音。
「謝謝。」女人接過盤子的時候,宮苡沫分明看到了她眼里閃著異樣的光芒,她微笑的點了點頭,不想深究。
「冷夫人切的可真好,不大不小正好。」女人拿著叉子吃著,對著宮苡沫無比真誠的說道。
「只要你滿意就好。」冷傾天黑著臉說道,然後自顧喝起了酒。
「你自己回去。」出了餐廳冷傾天和女人相攜的上了車,冷傾天還體貼的為她打開了車門,等她上車後他才走到另一邊上車,女人坐在車里看著宮苡沫。宮苡沫轉身往相反的方向走去,冷傾天從後視鏡看著宮苡沫的背影,心里不禁揪緊。車子里死一般的寂靜,冷傾天黑著臉,沒人敢說話。
此時已經是晚上,路邊的燈為路人照亮了回家的路,宮苡沫站在天橋上,看著江面被燈光照的波光粼粼,夜里的風很涼,但是宮苡沫很喜歡這種感覺,仿佛這樣就能吹著她心里的煩心事,心里會感覺輕松,她背靠在欄桿逆著風吹著,感受著風拂過她的臉頰,穿過她的發絲和身體上每根毛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