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關軍營——
「將軍!」一士兵速進軍營,面見蕭靖。
六年之久,在戰場,這般荒涼之地,造就了血氣方剛的蕭靖。此刻的他,著鐵甲,披錦衣,額頭隨半頭圈上一條土灰色的繩子,全部黑發齊齊披散肩膀,蓬松散亂,且是亂中有序之型,為他魁梧的身材添置如虎添翼的發型。剛毅銳利,鐵骨錚錚,頗是英明神武、俠義非凡、勇者無懼之態。
琥珀般的眼楮正大光明地透露著他的凌厲,隨時散發出令人無法靠近的王者氣息……
離開寶座,他把錦袍月兌掉,然後把一身盔甲月兌掉,再者,又把身旁一套黑色錦衣快速披上。干淨利落的穿衣過程速度快,又那般氣宇不凡體現。最後綁緊手腕衣袖的繩子,他才轉頭看向來者。
那轉頭的一剎那,從前的蕭靖已經不復存在……
凌厲的眼神讓人看到里面唯一的東西就是他傲視群雄的魄力,眼珠似被太陽,綻放一抹如午後烈陽吞噬旱地的光芒,讓人不敢靠近他半分,否則就被他的眼神燒死。
六年前的蕭靖,瀟灑又十分酷,而且還邪里邪氣。如今的蕭靖,已然是如日中天的大男子漢,血氣方剛!
果真是戰場培育出來的寵兒!
「馬準備好了?」蕭靖僵硬地問,語氣似乎是自己不想與任何人攀談關系,能陌生就多陌生。動作利索地取下梁上寶劍,到手後,他拔開一半看了看,覺得沒什麼不妥就重新入鞘。
士兵低頭道︰「已備好,是日行千里的寶馬。」
「那就行,你下去吧。」清楚後,士兵剛剛要退下,蕭靖又叫住他,嚴肅地囑咐︰「從朝廷派遣下來的歐陽將軍明日應該就到了,邊關以後就是由他來掌管,今日我離開後,小心應付邊關之人,未免敵寇進入。代明日歐陽將軍來到之前,一定不能出事。」
士兵嚴肅應聲︰「是,將軍!」
蕭靖不再逗留,左手執劍,右手凌然地一甩錦衣披風出了軍營……
走在如螞蟻之多的兵營區,蕭靖的眉宇間透著訴不完的惆悵。望穿兵營,如他望穿秋水的心般,沒有絲絲感覺。
六年了!
為了忘卻那份陳年遺憾,他選擇戰場折磨自己,盡管把自己給訓練到發瘋。每日每夜自己瘋狂在自己制造的魔鬼訓練中,日復一如,年復一年,度日如年般的日子飄過了六年之久,他把自己磨練成了什麼?
泡泡!他與她一段沒有訴說給世人知道的情感,讓他每日用劍刺進胸膛都無法忘記!
六年之久,對她的感覺超出了對所有人。可惜,她不知道他為她的付出。
御皇軒,他的兄弟,他的上司,手段殘忍的一代帝皇。為了她,御皇軒作廢自己,丟棄江山,苦守泡泡的墓碑三年,然在暴風驟雨的一夜突然消失,他去哪了?六年了,他與自己從未踫面過,都是誰造成的?或許是她吧。
自她被小晴殺死當晚,獨孤漠就從當夜不知所蹤……
而後,風墨一直呆在蜀國,名聲一天比一天高。六年不見他了,他是否還如當場那般溫文爾雅,滿面透著與世無爭之態?
當初高高興興的微服之旅,如今的天人永隔,世事真容易荒涼啊……
朝廷出事了?
大內密探在下江南的路上死于某青樓?
流痕是誰?
太多的疑問了……
不是御鑫皇帝御正彥能讓他離開邊關月兌離魔鬼訓練營,而是太上皇的一道聖旨讓他毫無條件地答應離開。
為找出殺害朝廷密探的那位凶手,他就要混入武林中尋找線索。
流痕啊流痕!你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
刀王曾與風墨打成平手,半年前卻被流痕挑斷筋骨然後一劍命中心髒導致死亡。死了,他的一頭黑發還被削成千萬片如落花流水散了一地,多麼驚悚的死人現場,而且還血淋在青樓里,看來凶手手段之殘忍是無法估計的。
也罷!順便也有時間去找御皇軒,兄弟、君臣一場,豈能說失蹤就失蹤。
烈陽照耀下,一匹快馬離開兵營地區——
時間割了六年,西郊皇陵,泡泡的墓碑邊在三年前御皇軒消失後,竟然天天有人來掃墓了。不是小苞,不是小李子,亦不是任何當官者,而是太上皇。
每年清明到來,太上皇總會替御皇軒拿上一支竹簫放在墓碑邊。每回跟隨在身邊的御正彥都非常不解自己父皇為何要這樣做。皇弟的皇後已經死了這麼久,卻勞煩父皇來掃墓,實在不妥。
太上皇當初讓泡泡出宮,只是給御皇軒安排一次機會,讓他能告通過自己的努力去挽回一個很愛他的皇後。豈料,與肖御醫安排的這場戲居然讓泡泡死于鳳凰鎮。每次看到御皇軒吹著傷感的簫聲,他這位做父親的就親自來完成兒子的心願,祈求泡泡的諒解……
御皇軒的離去,太上皇不知情,自己辛苦栽培的人才也宣告離開自己的身邊,他去哪了?誰也不知道!
那個暴風驟雨之夜,他是不是看透了什麼才離開了墓碑?
御皇軒,已經成為了一個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