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陣暈眩襲來,陸詩雅輕輕的搖晃了一下腦袋,伸手揉了揉太陽穴,但是眼神有些迷蒙!
「咳咳——」喉嚨癢癢的,不多時她就捂著嘴咳嗽起來,她急忙喝了一口水溫潤了一下喉嚨,但是沒多久一陣咳嗽又傳來。
電話響起,她一只手捂著嘴,一只手接起電話,「阮總咳咳請問有什麼事情嗎?」。
听到話筒里傳來沙啞的聲音,阮紀天不由的皺起眉頭,「你進來一下」
掛掉電話,他又快速撥打了秘書的電話,吩咐了一些事情——
陸詩雅放下電話,手撐著桌子站起來,步伐有些徐晃的走進去,看著她有些難看的臉色,他眼里不由的閃過擔憂,「怎麼感冒的這麼嚴重,明明剛才還沒什麼跡象的」
「病就是這樣,來的很快,去的也很快」她揚起一抹虛淺的微笑。
「你的臉色很難看,給你兩個選擇,一回家休息,二去休息室睡一覺」阮紀天凝視著她。
休息室睡覺?據她所知,能睡覺的休息室好像只有他的專屬休息室吧,她去睡好像不太妥當吧,而且她還有工作沒做完,現在回家睡覺不就意味著明天又要加班了嗎?
「我還能撐著,不用回家休息,我想先把工作完成」她思考了一下沙啞的回答,但是才說完,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咳咳咳咳咳咳——」
她咳得很厲害,臉色蒼白的難看極了!
「你再繼續撐著,小病就變大病,到時候耽誤的工作更多,現在立刻給你回家,我會要司機送你回去」阮紀天一錘定音!
「不用司機送了,我自己可以做車回家」讓老板的司機送她回家,這似乎不太好。
「我怕你還沒到家就暈倒了」他皺眉的望著她。
陸詩雅看他堅持也不好再推拒,說了一聲謝謝,陸詩雅就出去收拾東西,剛出公司大門就看到阮紀天的專車穩健的停在了門口。
助理推開門進來就看到他若有所思的靠在椅子上,羅亞上前穩重的開口,「查了電訊公司的記錄,昨晚凌晨四點到六點沒有人打過陸小姐的手機」
今天一早他就接到老板的電話,要他打電話去查詢陸詩雅昨晚的電話記錄,想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阮紀天微微的頜首,手撐著下顎,眼眸里有著犀利的光芒,「早就猜到了」
這事由策劃部負責,所有由策劃部通知陸詩雅時間改變的問題,但是顯然負責打電話的人並沒有打給她,以至于她不知道客人提前到了,看來陸詩雅還真的得罪人了。
「老板,接下來怎麼辦?是對那個負責打電話的人做出處罰還是」羅亞不敢擅自做決定。
「按兵不動繼續觀察,放長線釣大魚,一次性將人全部抓出來,我到是想看看是一個人還是一伙人」他把玩著手中的鋼筆,嘴角掛起一抹高深莫測的微笑。
「是,我會暗自觀察的,隨時注意動向」羅亞點點頭。
阮紀天揮手讓他出去,但是就在他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又被叫住了,「等等」
他轉身等待吩咐!
「我要你查的事情有消息沒有」阮紀天詢問道。
羅亞嘆了一口氣輕輕的搖搖頭,「我再一次去查了那家私人診所,但是絲毫沒有什麼線索,醫生說不記得那個女孩長什麼樣子了,當年她也沒有填寫什麼資料,所以找不到她的名字和住址」
驀地,阮紀天靠在椅背上,很久都沒有說話,眉頭微微的皺起,掩飾不住的失望。
良久,他才開口,「行了,我知道了,出去吧,繼續暗查,不管付出什麼代價」
「是」羅亞點頭,不管付出什麼代價,他一定會為老板找出當年的那個女孩子。
六年了,他找那個女孩子六年了,老板也等了六年,失望了六年,但是卻一次次的燃氣希望。
辦公室的門關上,里面陷入了安靜,他拿出項鏈薄唇微抿,狹長的眼眸凝視著它,臉上有著沉思,陸詩雅到底是不是她?
或許他該找個時間調查一下陸詩雅的背景!
‘嘟——’手機在桌子上震動,他驀地回神將項鏈輕柔的放在盒子里,關上抽屜,拿起手機接起,「媽」
「紀天啊,你什麼時候回家一趟啊,你都好久沒回來了,每天都待在公司加班,菲兒每天都在等你,但是你卻一直都不回來,你今晚必須回來」
「有空我會回來了,最近新收購了公司,許多事情需要我處理,回來我會打電話的」他緩緩的起身靠在窗戶上,狹長的眼眸眯起打量著樓下的車水馬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