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把捂住自己的嘴,手指都在顫抖,這是當年她的私心,雖然離開但是卻不想他忘記自己,所以她故意將自己隨身攜帶的項鏈落在了病房里,希望他看到的時候還能偶爾想起自己。
她沒有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他竟然還留著它,還將它細心的保養的這麼的光亮。
呼吸微微的急促,她就像是偷窺了別人的秘密一般,充滿了緊張,她快速的將項鏈撿起來裝在精致的盒子里面,匆匆的想要退出去,但是卻一頭撞進了一堵結實的胸膛里。
「你怎麼這麼慌張?」頭頂傳來低沉的聲音。
陸詩雅微微的一怔後退了兩步,睫毛心虛的撲扇了兩下,舌忝舐了一下干澀的唇瓣抬起頭,努力揚起一抹微笑保持鎮定,「誤闖了阮總的臥室,所以想要快點出來」
「只是這麼簡單嗎?」。阮紀天帶著審視。
「不然呢?阮總以為是什麼?」陸詩雅依舊保持微笑。
阮紀天的目光落在她後面不遠處盒子上,發現盒子沒有蓋好,似乎被人踫過,他收回目光落在她的臉上,帶著幾分探究的開口,「你看了盒子里的東西是嗎?」。
陸詩雅心髒緊張的收縮了一下,咬了咬下唇抱歉,「是啊,剛才不小心把盒子踫到了地上,撿起來的時候看到了」
阮紀天越過她,輕輕的拿出項鏈,放在自己的指尖上深深的注視著,臉上帶著幾分深沉的回憶,「知道這條項鏈對我的意義嗎?它對我很重要,但是它卻也讓我又恨又愛」
恨她的無情,為什麼一聲不響的消失不見,愛卻是,她起碼還留下了一件東西,讓他不會以為只是自己的一場夢。
「看來這項鏈對阮總真的是意義非凡,不過這項鏈真的挺普通的」她就像一個听故事的旁觀者一般開口。
「一件東西的貴重不在于它的質地」他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隨即小心翼翼的將項鏈放在盒子里。
陸詩雅勉強一笑,然後快速的轉身出去。
手指摩擦著盒子臉上若有所思,阮紀天的薄唇微抿,剛才陸詩雅看到這條項鏈了,但是卻沒有任何的異樣,仿佛真的從未見過這條項鏈一般。
陸詩雅,究竟是你掩藏的太深了,還是真的不是她。
晚上的時候,陸詩雅坐在樓下的沙發上,手里拿著遙控器有一下沒一下換著台,眼楮時不時的望向二樓,他們在他的臥室見面後,他一直沒有下樓,不知道什麼事需要處理這麼久。
他也沒吩咐她需要干什麼,她就像是被他遺忘了一般。
陸詩雅抱著腿縮在沙發上,下顎放在膝蓋上,思索了一下,她猛地站起來往樓上走去,書房的門半敞著,她靠在書房門外的牆壁上看著他。
他似乎還在跟人視頻會議,耳朵上帶著藍牙耳機,他放松的靠在椅子上望著電腦屏幕,臉上有著完美的淺笑,磁性的聲音帶著他特有的性感,他的一舉一動都充滿了自信和成熟,商人本色一覽無遺。
陸詩雅微微的挑眉觀察著他,發現他的書桌可真夠亂的,上面放著各種紙張文件,有點的甚至落在了地上。
她有點無聊的在外面的走廊上走來走去,當眼角撇到阮紀天的臥室時,她斂下眼眸嘴角勾起一抹很甜的微笑,以為他會忘記她,但是想不到自己留下的項鏈被他一直留著,而且還那麼用心的保存,一想到這里,她心里的甜蜜就慢慢的蔓延開來。
听到腳步聲,陸詩雅望向書房就看見阮紀天端著杯子走出來,她走過去輕輕的開口,「要喝水嗎?我幫你去倒吧」
「謝謝」阮紀天也沒拒絕,將手中的杯子遞給她。
陸詩雅轉身往樓下走去,阮紀天轉身回到書房,不一會兒她就上來,將水杯遞給他,他接過喝了兩口。
「你真的好忙,看來大老板也不是那麼好當的」陸詩雅掃視了一下桌子上的文件和資料。
阮紀天淡淡的開口,「這是必須所付出的,沒有付出哪來的的收獲」
「那需要我做什麼?」她真的有點無聊,偌大的房子里一點聲音也沒有。
「睡覺」阮紀天放下杯子,修長的手指翻著文件,頭也不抬的回答,「明早六點就要出發,今晚你就好好休息吧,房間你可以任選一間」
陸詩雅暗自聳肩,走了出去,並輕輕的關上了房門。
第二天六點,空氣里還帶著霧氣,羅亞恭敬的等在門口了,看見他們出來,快速的打開車門,他率先坐進去,陸詩雅跟在身後上車。
一上車,阮紀天就放松的靠在椅背上,眼眸輕輕的合起,手指揉了揉太陽穴,雖然他的臉上看不出什麼疲憊,但是她知道他有些疲倦了,昨晚她半夜醒來有些口渴,下樓喝水的時候看見書房的燈還亮著,他起碼工作到了凌晨四點鐘。
不知過了多久,車子緩緩的停下。
「阮總,到了」羅亞微微偏頭開口。
阮紀天驀地睜開眼眸,卻不想映入眼簾的是陸詩雅睡著的小臉,他微微愣了一秒鐘,薄唇微微的輕啟想要叫醒她,但是看著她睡得香甜的樣子他卻放棄了,然後優雅的下車,繞過車頭打開車門,俯身進去手摟著她的腰肢準備將她橫抱出來,此時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眸,俊朗的男性臉龐近在咫尺,她驀地瞪大了眼楮,似乎被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