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滿臉的怒氣,已經徹底的失去了往日的風度,他伸手握住她的肩膀,咬牙切齒一句一字的問,「告訴我一個答案」
陸詩雅的身體被他劇烈的搖晃,肩膀上的力度讓她疼得皺起了眉頭。
「你說啊,告訴我事情的真相是什麼?說啊——」她久久的不語,讓他怒火越來越嚴重,眼里閃過危險的寒光。
驀地,她被他壓在了旁邊的樹干上,粗糙的樹皮讓她背脊一疼,她還沒來得及反應,下顎被他粗魯的捏住,掀起眼眸就對上他冰冷的眼眸,「說」
「阮紀天,先放我離開」等她去確定劉晨沒事,她就約他出來談。
但是她話還沒有說完,嘴巴驀地被他捂住,他氣勢變得凌厲而殘暴,臉龐靠近,兩人的睫毛幾乎相觸,他嘴角揚起一抹冷冷的笑意,「陸詩雅,你夠狠,到了這種地步你還想逃,還想去見別的男人,他對你就真的那麼重要嗎?」。
「我」她想要開口解釋,但是無奈唇被捂住,她發出的聲調也斷裂的。
看著她著急的模樣,阮紀天冷笑,這笑讓她骨子都寒了,連帶掙扎也軟下來了,他笑得過于悲傷,這事實像是一把刀插在她的心上。
放開捂住她唇的手,一把抓著她的手腕拖進‘緣來如此’,酒-里妖嬈舞動的人陷于瘋狂,五顏六色的燈光忽明忽暗的閃爍,沒有人注意到了他們。
她腳步踉蹌的跟在他的身後,手腕被他拉扯的疼,她想要抽回手,他轉頭陰冷的瞪了她一眼,而後將她拉進了酒-的儲物室,他猛地一甩她跌坐在厚厚的雜物袋上面,所以沒有摔疼。
一腳踢上了門,居高臨下的望著她,「這里熟悉嗎?」。
「阮紀天」她想要站起來,但是卻被他一把推倒,他騎坐在她的月復部上,一直笑一直笑,「到了這里你還不打算承認嗎?陸詩雅,你的心是鐵打的嗎?不會疼是不是」
他的手一把覆蓋在她的左胸上,狠狠的捏了一把,她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心疼在他的眼里一閃而過,而後又恢復成了冰冷,他捧著她的腦袋,絲毫不憐惜的吻住了她的紅唇,牙齒撕咬啃噬,就像是野狼咬碎獵物一般,他就像是懲罰她一般,故意要讓她疼。
一股血腥味在唇見泛起,她的手抓住他身側的衣服,一寸寸的收緊。
這次的吻就像是折磨她一般,或許這根本就不能算是一個吻,更像是發泄,他緊緊的閉著睫毛,再一次加深這個吻。
她默默的承受著,即使嘴巴被他啃咬得已經隱隱作疼,她也不曾出聲制止,睫毛一點點的濕潤。
但是她的不反抗卻像是一把火一般,扔進了他的胸膛里,一瞬間熊熊大火,他猛地一把推開她,她狼狽的跌在袋子上,頭發半覆蓋在她的臉頰上——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想殺了你,然後再殺了我自己——」他撕心裂肺的吼道,青筋在他的額頭上凸起,眼眸赤紅的像是要把她吞下肚一般。
巨大的聲音在密封的儲藏室一遍遍的回蕩,然後狠狠的撞擊著她的心髒,她閉著眼楮,一滴淚終于忍不住滑落,仍由發絲凌亂的覆蓋在臉頰上,嘴角扯起一抹飄渺的微笑,「對,我就是」
頓時,他的身體一僵,然後就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氣一般頹廢的靠在牆壁上。
注視她良久,他抿唇開口,「不再見他,留下待在我的身邊」
只要她跟那個男人劃清界限,他就不計較她跟那個男人交往,他可以忍受一切她的缺點,唯一不能忍受的就是她心里有別的男人。
他的胸膛里的火焰和妒忌就像是毒藥一般侵蝕著他的心。
她撩開臉上的發絲,抬起頭望著他,「他是我朋友,所以對不起,我不能答應」而後起身撿起落在地上的手機,剛準備撥打電話給賀風去找劉晨——
身前的男人驀地伸手抬起她的下顎,抿唇薄唇久久的凝視著她,她呆呆的跟他對視,他扯過薄唇,「陸詩雅,你贏了,以為我不會再糾纏你」
下一秒,他霍得起身,打開門儲物室的門走出去,只留下這句話就那麼離開。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竟然給她一種他會走出她世界的感覺?
她斂下眼眸機械的打了一個電話給賀風說了一下情況,而後呆呆的坐在地上,看著敞開的門和長長的走廊,一瞬間覺得世界都安靜了,為什麼她選擇說實話,他卻選擇頭也不回的離去。
她以為他听到答案會笑的,但是為什麼事實卻跟她想象的完全相反?他把她一個人留在了這里,他說以後都不會再糾纏她了是什麼意思?他不打算繼續下去了嗎?
為什麼當她鼓起勇氣的時候,他卻一點點的選擇放開她的手,他的離去就像是一盆冷水澆在她勇氣的火焰上,然後一點點的熄滅。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試著站起來,但是腿上傳來麻木的感覺,她一時不穩再一次跌坐在地上,手掌微微的蹭破皮,她勉強一笑,低著頭走在走廊里,喝醉擁著的男女撞擊她,她被撞得後退了兩步,但是她只是無所謂的笑笑,撩了撩發絲走出酒。
轉身望著招牌,他們的緣從這里起,份卻也是在這里結束。
剛才打車去香榭大街,但是站在路邊揮手的時候,就看到對面的馬路上的房車里,他閉著眼楮坐在後座位上,臉上面無表情,看著他半掩在陰影里的側臉,她想要開口喊他,但是這時候,車窗漸漸的升起,阻隔了她的視線,她微啟的唇輕輕的合上。
開口又能說些什麼?解釋當年的事情嗎?恐怕他現在也不敢興趣了-,他現在可能也不想見到她-,也許對于他來說,她是一個多麼不識趣的女人。
她也許真的傷到他了-,但是她明明不想的,她舍不得,她只想保護他而已。
可能這段感情真的就這麼結束了。
她斂下眼眸,坐上出租車快速的離開——
車窗漸漸的滑下,阮紀天緩緩的睜開眼楮,看見她與自己背道而馳,他放在腿上的手微微的一收。
他特地在這里等她,剛才他知道她看見自己了,但是她卻選擇一句話也不說,甚至連一絲來挽留他的意思也沒有,陸詩雅,六年前的感覺在歲月的消磨下,在你心上的痕跡是不是也淡去了,亦或者已經有別的男人在你心中的地位超過我的。
陸詩雅,我以為你會來說些什麼?哪怕那些話不是那麼中听,但是以為會來到他的身邊,但是,她卻裝作沒看見自己一般,毫不留戀的離開。
後視鏡里,出租車里消失在黑暗中,他有點疲憊的開口,「開車」
「是,老板」司機點點頭。
他暗自嘆了一口氣,伸手揉了揉太陽血,羅亞坐在前面,微微的側臉,躊躇了一下開口,「老板,要不要我查一查陸小姐去哪里?」
「不用了」現在她應該是去香榭大街了。
「去香榭大街附近查一查,是不是有人找陸詩雅朋友的麻煩」他要知道她說的到底是真話,還是一個逃離他的借口。
「是」羅亞點頭,隨即又緊跟著開口,「老板,四葉草的老板,也就是賀風似乎不像是普通醫生,我查了一下診所的收入,完全支付不起他房子的費用,所以我覺得他的經濟來源有些可疑,或許來自于不法途徑」
「查一下他的資金來源,如果真的有問題,我要證據」他冷冷的一笑。
「明白」
他總覺得這事有可疑,任何有可疑的地方他都不會放過,「再去查一查聖心孤兒院,我要陸詩雅收養那個男孩的手續,當年領養的細節我都要知道」
「老板是不是懷疑那個男孩不是陸小姐收養的」羅亞猜測。
「沒有詳細的證據,讓我如何徹底的相信,我要看到證據才會死心」他點燃一支煙,狠狠的吸了一口,臉上雖然面無表情,但是眼眸深處那陰鷙卻是那麼的觸目驚心。
羅亞將電腦屏幕轉向他,點擊了一下,他掀起眼眸看了一眼,吐出一口煙圈。
「最近蘇家跟‘青龍幫’來往密切,似乎正在談什麼事情,每一次談話的地方都很隱秘,蘇家似乎要蠢蠢欲動了」羅亞眯起眼楮。
阮紀天冷哼一下,「我要的就是他們蠢蠢欲動,按耐不住才好」
「的確,太貪心的人都不會有好結果,自古都是這樣」羅亞輕笑一下。
他又吸了一口煙,將薄霧吐向屏幕,嘴角勾唇淡淡的開口,「現在一切都按兵不動,準備好了再出擊,我要轟動鳳藻市」
「事情爆發了,那蘇小姐怎麼辦?」羅亞思索了一下。
他漫不經心的開口,「到時候你就知道該怎麼辦了,現在一切都維持原狀,不許打草驚蛇,蛇跑了我找你算賬」說完,低低的一笑。vgj2。
疼這都他。羅亞一笑,「知道了,我怎麼敢壞了老板你的計劃」
「知道就好」他眼里閃過高深莫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