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著急,老板現在的確是在受難,不過是他心甘情願的,而且還很開心呢?」羅亞神秘兮兮的開口,隨即揚起一抹低沉的微笑。
「什麼意思?」陸詩雅不明白了。
羅亞推門病房的門,掛掉了電話,看著她滿臉的疑問,笑著將手中的粥遞給她,「吃了再說,老板暫時死不了的,你別擔心他了,你先把早飯吃了,我送你回家」
「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見他賣關子,陸詩雅是急死了。
「我真的不能說啊,總之你吃了飯回家以後就知道了,別擔心了,我向你保證老板絕對死不了的」頂多殘廢而已,最後一句話羅亞當然沒有說出來,要真的說出來還不嚇死她、
陸詩雅心情坎坷的吃了早飯,而後就迫不及待的回家,當推開門的那一霎那,家里的情況讓陸詩雅愣住了——
客廳里,陸母臉上明顯有著淚痕,坐在一旁沉默不語,陸爸臉色陰沉也沉默不語,亞亞不在,很明顯被劉晨帶走了,而她最擔心的人此刻就像是犯了錯的孩子一樣,跪在他們兩老的面前,而他的旁邊就放著一把掃把,現在老爸真的氣得抽了阮紀天。
看著情節陸詩雅知道阮紀天把一切都招了。
陸爸最先發現她,「還不快進來,還準備在門口站多久」
陸詩雅抿抿唇,蹲在陸母的身邊,但是陸母不理她,一個人在哪兒擦拭著眼淚,什麼話都不說?
看到這一副,頓時她的眼眶就紅了,急忙抓住陸母的手,聲音帶著哭腔,「對不起,爸媽,我不是有心要隱瞞你們的」
陸母還是什麼都不說,也不看她一眼,但是听到她的話,眼淚明顯流的更加的急了,擦都擦不完?
「媽,你原諒我好不好」陸詩雅伸手替她擦拭了一下眼淚。
這下子,陸母才抬起頭看著她,一把見她摟在懷里,「你怎麼那麼的傻,六年前你才十九歲,你還那麼的小,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們呢,難不成還有什麼話是不能跟爸媽講的嗎?」。vexn。
陸母對她是有氣又疼的。
陸詩雅趴在她的懷里嚎啕大哭,似乎要把這些年的委屈全部哭出來一般,六年了,她一個人承受了這些事情六年了,從未哭得這麼撕心裂肺過,但是今天她就像是得到了一個發泄口一般,不顧一切的哭出來。
一听到她哭得這麼傷心,陸母的心也揪著疼,陸爸心里也極其的不好受,抄起旁邊的掃把就像再抽阮紀天一頓,都是這個男人害自己的女兒吃了這麼多的苦。
听到她的哭聲阮紀天也心如刀割,背脊挺得直直的跪著一動不動,準備繼續挨打?他是該打,這事他也要負一些責任,他願意都扛下來。
陸爸一見他這樣,揚起的手久久沒有落下,心里也是五味瓶打翻,百般的滋味涌在心頭。
這個男人已經跪了五個小時了,他沒叫他起來,他就一直跪著不曾動過,剛才怒不可及的拿起掃把抽打了他幾下,他也是默默的承受,還不停的道歉?
這男人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平日里想必也沒跪過誰,今天這麼一跪在他們的面前,陸爸真是想打又下不了了。
最終,陸爸放下掃把坐在沙發上,看著不停抽泣的她,他忍不住伸手拍拍她的背脊,「好了,別哭了,你看把你媽弄得,眼楮都要哭瞎了」
當爸的也是心疼女兒的,這些年雖然詩雅一個人撫養孩子,但是從沒叫過一聲苦一聲累,堅強的抗下了這個家和孩子的教育,他很高興自己的女兒這麼的堅強,沒有因為生活的挫折而被打敗。
再看看一直跪著的男人,陸爸也在心里輕輕的感嘆,第一次女兒領他回來的時候,他就有點察覺到他們之間有點什麼了,但是沒想到竟然是這麼深的糾纏,他剛才已經把事情的完完整整的告訴了他們,說不動容那是騙人的,這個男人不放棄的找了自己女兒六年,這份毅力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此刻,陸詩雅家的樓下,賀風站在樓梯口卻一步也沒有踏上來,只是呆呆的看著她家的陽台久久的發呆。
或許早就料到了他會出現,劉晨也從家里折返回來,果然遠遠就看見他顯得有些落寞的身影,他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只是安靜的望著詩雅的家的方向,一股悲傷籠罩著他的周圍,看來他已經知道了一切。
這一刻,劉晨有點心疼這個男人,默默守護了這麼多年,就在這一刻,因為阮紀天的出現,他連守護的機會也沒有了。
他眼里流露出的絕望是那麼的震撼,劉晨想要靠近說點什麼,但是卻又不知道從何開口,唯有遠遠的看著止步不前?
其實如果沒有阮紀天的出現,她是希望詩雅跟賀風在一起的,但是當阮紀天出現,當听聞阮紀天講訴他的故事的時候,告訴她這些年他心里的想法的時候,她真的動容了,阮紀天真的很愛詩雅,如果失去了詩雅,那麼就代表他的生命也即將枯竭,詩雅注定是屬于阮紀天的女人,這個事實沒有人可以改變。
所以她一直不曾告訴賀風,詩雅已經跟阮紀天和好了,她不忍心說出來,她想讓這個男人再做一下夢,她害怕看到他的夢破碎的那一霎那。
阮紀天為了詩雅付出了很多,但是這些年賀風也付出了他整顆心給詩雅,她算是親看見證了這場單相思的發展過程,所以她很能體會賀風此刻的感受,但是要怪就怪命運-,命運讓詩雅先遇到了阮紀天,賀風遲了一點點而已。
真的只是遲了一點點而已?如果詩雅先遇到賀風,或許一切都會改寫?今天的一切都不會發生。
陸家的客廳里,阮紀天還繼續跪著,陸爸思考了一下沉重的開口,「你的家人不接受詩雅,你打算怎麼辦,還是繼續跟她在一起嗎?這樣可能會有人說你不孝的」
而起上家。陸詩雅也看向他?
阮紀天沖她一笑,而後抬起頭看著陸爸,眼里有著絕對的認真,「我一定會努力讓我的家人接受詩雅的,不管怎麼樣,我一定會陪伴在詩雅跟亞亞的身邊」
「萬一他們阻擾呢,這些年過去了,他們不是依舊還是不喜歡詩雅嗎?」。陸爸考慮得比較現實,如果愛情得不到雙方家長的祝福,這注定是一段不會幸福的故事。
阮紀天許下誓言,「除非我死,不然誰也分不開我們」
陸爸微微的有些震撼,隨即嘆了一口氣,罷了罷了,兒孫自有子孫福?
但是陸爸放過了他,但是陸母這一關還沒過呢,她將自家女兒拉起來坐在沙發上,看著跪在地上的男子問,「要是以後你的家人再向六年前那樣對詩雅怎麼辦?」
「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詩雅,我會擋在她的身前,為她擋下一切,絕對不會讓六年前的事情在發生在她的身上」阮紀天堅定的開口,一點退縮的意思也沒有。
陸詩雅眼眶有著淚水,看著這個深愛自己的男人,心里感概萬千,她沒想到他會先獨自一人來見她的父母,獨自先承擔一切的錯誤,她真的不悔六年前遇到他,這輩子她真的值了。
因為剛才激動過度,腦袋上的包突然有些疼痛,世界開始在旋轉,她伸手揉了一下太陽血。
「詩雅,你怎麼了」陸母見她表情有異,急忙關切的詢問。
「沒事,就是有點頭暈」她的臉上有些蒼白,阮紀天急忙移到她的身邊,見她的手一直捂住額頭,他輕輕的拿開她的手,當看到她額頭上腫起的大包和有些淤青傷疤時,他眼里頓時閃過嗜血的冷意。
「我立刻帶你去醫院」他急忙將她抱起來就想要往外面沖去。
她揪住他胸口的衣服搖搖頭,「沒事,我剛從醫院回來,醫生說沒什麼大礙,你別擔心」
「真的沒事嗎?」。他不放心。
「快讓她坐在沙發上休息一下」陸爸開口,眼里有掩飾不住的關心。
見大家都圍繞在自己的身邊,陸詩雅覺得窩心極了,擠出一抹微笑,「真的沒事,可能是剛才哭太厲害了,腦袋有點缺氧」
那抹寂寞的身影還站在樓下一動不動,劉晨終于忍不住了,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
賀風緩緩的斂下眼眸,淡淡的開口,「終于走到這一步了」
劉晨也不知道如何開口,唯有化作一聲嘆息,「走-,要不要去不醉不歸」
「好,不醉不歸」他率先邁開步伐往前面走去,劉晨抬起頭看了一眼她家的陽台,小跑的跟上他的步伐。
酒-里,他們坐在角落的位置里,茶幾上擺滿了各種酒類,他頹廢的倒在沙發上,從進了酒-開口,他就一句話也沒有講過沉默不語,不停的一瓶接著一瓶的喝,似乎就想把自己灌到什麼意識都沒有的地步。
劉晨看著也沒勸著,他現在是需要發泄一下,不然真怕他會憋瘋的。
她拿起酒隨意的坐在他的身邊,看著他面無表情的樣子,她嘆了一口氣,「要怪就怪命運捉弄人-,你真的只是遲了一點點而已,如果你早一個星期出來,那麼一切都會改寫」
說完,劉晨又嘀咕,自己現在說這一些還有什麼意思,發生了就是發生了,不管遲了多少總歸就是遲了。
「阮紀天真的比我適合她嗎?我真的不如阮紀天嗎?」。他悲涼的一笑,再狠狠的灌了一口酒。
見他傷心不已的模樣,劉晨道,「你是一個好男人,我知道,或許她不是你的那根肋骨-,會有一個好女人適合你的」
聞言,賀風勾唇淡淡的一笑,他什麼都可以不要,唯要一個她而已,老天都不成全。
「來,我敬你」劉晨豪邁的開口,用自己的酒瓶撞擊了他的酒瓶一下,而後兩人就像是灌水一般的將整瓶酒給灌完了。
喝完,劉晨呼出一口氣,笑眯眯的看著他,「是不是很爽,好久沒這麼爽的喝過酒了」
「是啊,真是好爽」他擠出一抹微笑,以前的自己不管做什麼都帶著克制,他很少讓自己失控到喝醉過,但是今天他真的想要好好的醉一場,然後醒來就會發現這一切不過就是一場夢境而已。
突然,劉晨拍拍他的肩膀,一臉曖昧的湊到他的耳畔,「快看門口,剛進來的那兩個辣|妹不錯-,喜不喜歡,要是喜歡的話姐姐就去幫你搞定」
賀風懶懶的掀起眼眸掃視了門口一眼,一臉興致缺缺的模樣,他現在對誰都提不起興趣,她們都不是她,都不是?
「你不喜歡辣|妹,那要不旁邊那個女人看起來還蠻有氣質的」劉晨不停的為他尋找目標,但是他卻懶得抬起頭看一下。
劉晨用肩膀頂頂他,「喂,別這樣嘛,你不過就是失戀嘛,你看我離婚了還不是照樣活過來了,有什麼大不了的嘛」
失戀?他勾唇飄渺的一笑,他不過就是單相思而已,從來沒得到過她的愛,何來的失戀,他連失戀都算不上?
「我告訴你,世界上的好女人又不止詩雅一個,你只不過還沒遇到那個對的人而已,等你遇到了,你的心就會再一次活過來的,你要相信我」
賀風低低的一笑,抬起眼眸看著她暈紅的臉頰,直接問她,「那麼你遇到了嗎?離婚這麼久了,你可曾還想再談一次戀愛」
這個女人根本就是自欺欺人而已,雖然她逐漸走出了蕭宇對她的傷害,但是她已經不敢再踫愛情這玩意了。
劉晨眼里有些心虛,「我這不是還沒遇到對的嗎?等遇到了,說不定姐姐我還會再談一次的喲」
賀風才不相信呢,他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偽裝。
陸詩雅靠坐在沙發上,緩緩的閉上眼楮養一下神,而後腦袋才緩解下來,也沒剛才那麼暈了。
阮紀天眼楮眨也不眨的坐在她的身旁,一直握住她的小手,他現在的臉色也極度的不好看,昨晚因為擔心她在飛機上根本就沒睡過,回來之後得知她沒事就急忙趕到她的家里,經受了一連串的拷問和抽打,現在他下巴上的胡渣都開始冒出來了,一向主意自身形象的他這一刻卻絲毫不管不顧。
見她掀開眼眸,阮紀天忍不住湊近了一點,仔細觀察她的表情,「頭還疼嗎?有沒有惡心想吐的感覺」
見他眼里盛滿了關心,陸詩雅伸手模模他的臉頰,輕輕的搖頭,「我沒事,真的沒事,你別擔心,如果真的有事我會告訴你的,一定不會瞞著你」
「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他低沉的道歉。
「不怪你」她怎麼能怪他呢,他已經做得夠好了。
見他下顎上全部都是胡渣,還有眼下那淡淡的黑眼圈,她眼里有著擔心,「你再英國沒出事-」
他抓住她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低低的一笑,喜歡她眼里對他毫不保留的關心,「如果我有事我還能坐在你的身邊嗎?」。
陸詩雅猛地一把抱住他,感覺他真的就在自己的眼前,她才緩緩的松了一口氣,心有余悸的感嘆,「嚇死我了」
他不由的將她摟緊了幾分,舒緩她的緊張感,「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我回來了,什麼都不用擔心,一切我都會處理好的」
「你不知道他們一直在逼問我,文件是不是你監守自盜然後想要嫁禍給何誠,還說是你教唆人趁機重傷何誠」陸詩雅眼眶紅紅的。
「那你怎麼回答的」他低沉的一笑。
陸詩雅撇撇嘴,臉上有著不屑的微笑,「我說不知道,什麼都沒說,他們想要對我誘供,真是夠了,我才不會上當呢」
見她表情豐富,他愉悅的一笑,她怎麼這麼可愛啊,真的讓他不愛都難?隨即看到她腦袋上的包,眼里閃過一抹陰沉,「看清楚對你動手那個人的名字和編號了嗎?」。
「這個我到沒注意,不過那個警察超級臭屁啦,一副唯我獨尊的樣子,真是看著就讓人無比的討厭」
「我知道了」他暗暗的冷笑,他必定要那個人付出十倍的代價。
覺得家里有點安靜,陸詩雅微微的皺眉,「我老爸老媽呢,他們不再家里嗎?」。
「他們一起出門去了,去劉晨哪兒看亞亞去了,你別擔心」怕她著急,阮紀天急忙的安撫。
一巴掌拍在腦袋上,亞亞的膝蓋受傷了,她急忙想要起身往外面走去,他一把拉住她,「怎麼了?」
「亞亞的膝蓋受傷了,我要去看看到底怎麼樣」雖然老爸說只是蹭破了一點皮,但是她怕老爸當時是怕她擔心,故意說得不嚴重。
阮紀天摟著她的腰肢,「亞亞沒事,只是傷了一點皮而已,擦了一點藥水又活蹦亂跳的了,我已經叫羅亞去看過了」
知道她一定會擔心亞亞,他早就了解了一下情況了,要是亞亞真的有事,他也不能這麼輕松的坐在這里。
陸詩雅點點頭,重新坐在沙發上。
「你餓不餓,要不要我去做點東西給你吃」
「恩,你這麼一說我還真的餓了」她模模肚子。
阮紀天輕柔一笑,起身往廚房而已,陸詩雅跟在他的身後,見他熟門熟路的樣子,她微微的挑眉,「你還真熟悉」
「我老婆家能不熟悉嗎?」。他勾唇一笑。
「你要做什麼給我吃啊」陸詩雅好奇的問。
阮紀天打開冰箱,發現里面被陸母塞滿了各種菜肴和肉類,他拿了蔬菜和一些肉出來解凍,「陸小姐,你想吃什麼東西,本大廚就能做出什麼東西來」
「你就胡扯-,我想吃天鵝肉,你還能做出來嗎?」。陸詩雅白了他一眼。
「陸小姐開口了,別說是天鵝肉了,就算是鴕鳥肉我也要弄出來才行」阮紀天一邊跟她調侃,一邊快速的動手操作起來,可不想把她給餓到了。
她靠在廚房的門上,看著他嫻熟的炒著菜煮著湯,心里有著濃濃的滿足,「阮紀天,你就好事做到底,給陸小姐我倒杯水唄」
他轉身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梁,「淘氣」
她嘿嘿一笑,絲毫沒有不好意思,捧著他遞過來的水,低頭喝了一口,有點微咸的味道,隨即挑眉的看著他,「你在里面放了鹽?」
「你剛哭得那麼的厲害,還是補充一點鹽分比較好,不過我還真的是第一次見你哭成那樣」撕心裂肺的樣子,讓他看見了心疼。
陸詩雅臉上有些不好意思,剛才情緒來了擋都擋不住,眼淚就像是決堤的洪水一般開始泛濫,她真的控制不住啊,就想狠狠的哭一下。
「這是最後一次,以後我再也不會讓你哭了」他模模她的腦袋。
「哭一下發泄一點情緒也是好的啊,不哭說不定對身體還不好呢」知道他心里充滿了自責,陸詩雅不想他心中有點愧疚。
「你啊」他失笑的搖搖頭,「永遠都是一副樂觀向上的心態,我真是服了你了,苦中作樂也只有你才能做出來」
陸詩雅笑眯眯的看著他,其實只要他好好的她就滿足了,不管外界怎麼說他是報復還是怎麼樣,她一律都不會相信,只有他說的她才會相信。
很快,他的兩菜一湯就做好了,陸詩雅也幫忙擺放碗筷,很快兩人就坐在桌子上開動了。
一聞到飯菜的香味,陸詩雅的肚子就開始咕嚕咕嚕的狂叫了,惹得阮紀天不停的笑,她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開口,「它餓了當然要叫了,不叫才不正常好不好」
「行了,就你理由最多」他盛了飯放在她的面前。
陸詩雅拿起碗就開始埋頭苦干起來,嘴里的還沒咽下去,筷子就開始搜尋目標了,臉頰被塞得鼓鼓的,就像一只小青蛙一樣,看在他的眼里那是迷人可愛極了。
「你慢點吃,小心別嗆著」阮紀天幫她夾菜,一邊為她準備好了水,她現在的樣子就像是餓了幾百年一樣。
「恩,我知道」她邊吃邊模糊不清的回答,眼楮基本上都沒看他一眼,只管火|辣辣的盯著菜肴,眼里那是充滿了饑|渴的目光啊。
填飽了一半的肚子,陸詩雅的吃相開始稍微斯文了一點起來,也開始跟他聊天,「你在英國,警察有找過你嗎?」。
「找過啊」阮紀天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