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她沒警覺就算了,別的男人她也一樣沒有半點警覺性,倏地,腦子浮出一道相當清晰的疑問。
他干嘛這麼生氣,要被模、被抱是她的事……為何心里有股激動是憤怒、是火大、是有些在意?
「酒……干杯!」席嬌嬌突然叫嚷,打斷了他的怔忡。
「去我家。」怕她又吵又鬧像上回一樣,怕吵醒了正在睡覺的席爸,他索性將她整個打包帶走。
「酒,給我酒!好暈……」
「別吵。」他真是欠她的。
回到童家,他直接將她抱進房間,又是月兌鞋又是蓋被的,服侍她就像服侍公主一樣。
「今天就再破例一次,下次再這樣看我還管不管你。」他邊動作邊警告道,可他忽略了跟一個喝醉的人講這些無疑是對牛彈琴。
「乎干啦!」她在床上比手畫腳,凝著她的可笑動作他真是無言以對。
上次他就見識到她的酒後表演,而且會持續好一陣子,平常她是不可能這樣失序的,所以他也不知道她酒後會有月兌序演出,但這陣子他也算大開眼界了。
「三天三夜誰也別想拒絕……」她握起自己的拳頭充當麥克風唱了起來,腳還亂跳亂踢。
不理她還可以自己唱自己的,他先是一楞,接著輕笑出聲。
「三天三夜跳舞不要停歇……」席嬌嬌躺著唱還嫌不過癮,翻身起來彈跳。
「喂,你唱你的,別把我的床給跳壞。」他立刻制止,喝醉的人還敢跳水床,有練過也不是這樣玩法。
「三天三夜全身只剩汗水。」突然,她一個翻滾腳步一亂,眼看就要跌下床,而他怕她撞上床頭櫃,想也沒想地撲上去護住她的頭。哪知,砰地一聲,雙雙跌回床上,他的一只手覆在她的頭下方,一手架在她的腰際,就像要好好擁吻對方的曖昧姿勢……
她的眼楮睜了開來,凝著他,也不知道有沒有認清是他,反正唱歌是停止了、跳躍是停止了、心跳也似乎要……停止。
危險!腦子適時的閃過這兩個字,他卻忽略,看著她迷茫的眸子,微醺的臉蛋,姣好的身軀在他的身下,大概沒有一個男人可以抵抗這魅人的誘惑吧?
骯下一緊,催促著他繼續動作,她是席嬌嬌,天使阿瑟在旁邊提點,他怔愕了下,忖道,他知道她是好哥兒們。
惡魔阿瑟要他伸手模模她的臉頰,沿著鎖骨往下,那起伏中的渾圓……
還記得嗎?她臉上滑膩細女敕的觸感,可能她的全身也是這樣哦!他沒忘記,而且還很清楚她那如水蜜桃般細致女敕紅的臉蛋,還很堅信她的身體也差不了多少。
模吧、就這樣模下去,她自己剛才不是還唱著全身只剩汗水嗎?這是超級曖昧的邀請!
他倒是知道怎樣才會全身只剩下汗水……婬浪的畫面邪惡地閃過他的腦子里,這不能怪他不夠正派,實在是眼前的景色太誘人、氣氛太浪漫,不好好把握,他還是血氣方剛的男人嗎?
「童、亞、瑟……」席嬌嬌不確定地喊道,殊不知這喊叫聲像是催情劑。
「是我沒錯。」他低啞的聲音傳來,那只管不住沖動的手伸了出去,貼著她的頰邊,她親昵的偎上前,撫著他的掌心,好暖好暖。
「是你啊!你來了就好。」她這適然的態度簡直要逼瘋他,她到底知不知曉男人最受不住女人全心依靠的姿態?當她說他來了就好,其實也是放心地把自己交給他的同義詞。
「你說的是真的?」
「嗯,你跟傅不一樣,如果你是我的男朋友就好了……」話一說出口,她的心一墜,納悶自己怎麼會說出這種話呢?
可她實在太醉了,說了什麼都不能好好思考,想太多會加重頭暈癥狀,她放棄想了,不過她沒忘了要讓童阿瑟知道她喜歡他比喜歡傅多一些。
「你說什麼?」童阿瑟眯起眼,懷疑自己听錯了,她的話在他的心頭掀起了波瀾,卻又像閃雷一般快速地抓不著邊際,弄混了他的思緒。
「我說你比傅特別。」大概就是這樣了,她忘了自己說過什麼了,她怕他和傅一樣做些她不知道的事,她不喜歡他跟傅一樣。
所以她必須告訴他,他對她的意義很不一樣,或者在她的潛意識里,一直都是這樣認為的,只是礙于兩人的關系太熟、太沒有男女的分際了,沒能說出口,現在她就讓他知道好了……
「你拿我跟傅比?他真的影響你這麼大?和他分手真的那麼讓你傷心?」童阿瑟發出連迭的疑問,有種強烈的渴望要她搞清楚他和傅不同;他要強調自己在她的心目中跟男友不同;他絕對要她忘記男友的存在……
種種強悍而霸道的想法突擊了他,將他狠狠地打醒,原來他的霸道、他會生氣、他對她的在意關心,皆是因著愛。
愛!他凝著她的面容,不禁為此怔呆了,愛,這個驚愕的答案,卻能夠解釋一切,也能將他的心思全都凝聚,集中在一個點上。
愛她!席嬌嬌……愛……原來如此,愛,這才是答案,被這一個字狠地打醒,他失笑。
她晚熟,他也跟著她後知後覺了,怎麼到現在才搞清楚自己變得這麼怪異會是因為愛她?他一向聰明的,所以愛一個人會變成笨蛋,虧他還自詡聰明。
「你問什麼?好多,听不懂……」她眯起眼看他,醉言醉語道︰「童阿瑟你問題好多哦!」
「你先告訴我,討厭我嗎?」管它什麼傅,他已經不是重點了。
「討厭你!怎會,你是我的好……唔!」他不讓她說出好兄弟三個字,猛地吻住她,杜絕她的任何言語。
一個猛力不算浪漫的吻,吞沒掉了一個男人的理智,童阿瑟儼然化身為一頭猛獸,開始一口一口啃食獵物。
她起先是被他的吻嚇到,可是他的唇好軟、好好吃,像麻糬一樣,渴了許久的她忍不住地吮了口中的軟物,吃到了濕潤的津液,比酒還甜。
這是什麼?她迷迷糊糊的,微眯著眼想細細研究,可頭又有些昏,無法判斷,只知道這溫潤的觸感來自眼前這個男人,童阿瑟。
懊死!他暗咒了一聲,敗在她這無意識的舉動之下,她竟然吸吮著他的唇,像是要挑勾他已高漲的般,這可是在考驗他的意志力?
這結果無疑是引爆更具爆發力的炸彈!他緊鉗制著她,將她壓在自己的身下,半倚著她細碎的親吻著,一手剝開她的上衣,露出女敕白的肌理,還有性感的半托著她的渾圓,他喉間一緊,兩眼發直。
想不到她男人婆歸男人婆,身材居然這麼有看頭!他止不住渴望地伸出大掌,在上面探索、摩挲、解掉了內衣扣子……
……
此時,他們都已汗流浹背,正如她剛剛唱的那首歌一樣,全身只剩下汗水了。
席爸開了客廳的燈,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鐘,已經凌晨兩點,睡過一輪的他因為不放心嬌嬌,所以走出房間查看。
沒看見童阿瑟的人影,猜想女兒應該已經回到家里,應該也已經睡了。
稍早前,阿瑟要他先去睡,嬌嬌由他來等,因為這麼熟了,他也沒跟他客氣,當真回臥室睡覺,讓他一個人在客廳等。況且他想阿瑟帶了禮物要送給嬌嬌,兩人應該有話要說,這麼一想,他便沒有堅持要等下去。
「咦,這不是阿瑟要給嬌嬌的禮物嗎?」突地,他注意到擺在桌上的盒子,走近一看,真是阿瑟帶過來的,而且包裝未拆,還完好無缺。
難道阿瑟沒交給嬌嬌嗎?再不就是嬌嬌忘了帶回房間。
他納悶地看著,又瞧往嬌嬌房間的方向,說不出來哪個地方怪異。
「明天再問嬌嬌好了。」雖然他很想知道阿瑟這次送了什麼當嬌嬌的生日禮物,但女兒都還沒拆,他也只能按下好奇心,晚點再問她。
必上燈,他緩步回房繼續睡第二輪。
席嬌嬌因為全身流汗,感到黏膩而醒來,起初她認不得這是什麼地方,有點熟悉卻又不是她平常睡覺的房間,她怎麼會在這里?
她眨了眨眼楮,腦子好像有點概念,印象中好像有看見童阿瑟,可她明明不曾打電話找他呀!他怎麼會出現呢?
現實與腦子的想法似乎兜不太起來,令她蹙眉。算了,先擦汗,哪知她才想起身找毛巾,便瞧見自己的赤果,還有在旁邊有個睡著的短發男子。
她驚呼一聲,完全被眼前的景象給嚇壞了,驚嚇趕跑了宿醉的頭疼。
床鋪上是凌亂的被單和衣服,配上只蓋著一條浴巾的赤果男體。這身形、這臉龐不是……童阿瑟?他們沒做什麼吧?
瞪大了眼楮,開始搜尋衣物,內衣呢?小褲褲呢?她轉頭尋找,發現這兩樣東西都掛在他的腳踝邊,無聲地宣告她的婬亂,竟然將它們隨便亂丟。
她受不住這刺激,忍不住尖叫出聲,並拿起枕頭用力地捶打他,「童阿瑟,快起來!」
視線聚焦、意會捶他的人是誰後,莞爾︰「你醒啦!噓,小聲一點,別把席爸給吵醒……」
「你、你、你、我、我、我……」千萬不要說他們有做過,不然她一定會瘋掉,用枕頭打死她吧!
「你是想問我們是不是……」這表情真可愛,他看她那副吃驚的模樣,笑了出聲。
「快說!」
「我們做了。」顧不得她的心髒是否承受得住,他就這麼輕松自在的說了,害她、害她差點兒心跳停止。
他微亂的頭發、肯定的眼神、堅持的語調、簡單的字眼、赤果的身體,全都在向她陳述一個事實,做過了。
「是真的。」他非常認真地再強調一遍,不過這回眼角、嘴角都帶著笑,沒辦法,心情真是贊到不行。
他也沒想到跟她這麼麻吉,一拍即合,跟她做可以心曠神怡、抒發壓力、通體舒暢,可以說是爽到爆。
要是早幾年前就知道他們這麼合,他們就交往了,干麼還拖到現在才「行房」呢!真是慢熟、遲鈍、還帶點耍小白。
還好,兜了一圈,他們終究還是在一起了,要是她先讓其它男人捷足先登,他一定槌心肝先。
「這是怎麼回事?我都要哭了你還有心情笑。」她睞了他一眼,覺得頭疼欲裂,她頭上的天要塌了吧!還是地快要沉下去了,世界末日應該就是這回事吧?跟哥兒們在床上翻滾,這……分明是呀!
啊!腦子在尖叫,她成了萬人唾棄的婬女,他也是該閹割的變態兄長。
不、不要,她才不要淪為違反道德的亡魂,悲劇往往都是這樣發生的,慘極了的事,竟就發生在她身上。
「就是你看到的這回事。」野獸吃飽了,心情總是特別好,他當然也一樣。
不過他好像眼楮和手都沒有嘗到什麼甜頭,看到了飽滿的胸脯忍不住還是想伸出手去揉捏,盯著她的胸,露出了饑渴的表情。
見他那充滿的眼神,席嬌嬌趕緊抓緊被單把自己遮起來,但身子卻因為他的注視而燥熱不已。
「你、我們真的發生關系了?」她抖著聲,不知道是害怕還是驚訝比較多,其實不用多問,她也知道是。
隱約有漲痛還有點黏膩,一定有怎樣才會異于平日的舒爽感覺,可她對于自己怎麼會跟他發生關系一絲印象都沒有,該不會是他強來吧?
她狐疑地看著他,不相信他的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