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月亮和183等幾位同學的評論,大家永遠不能理解作者在碼字後那種盲人模象的惴惴不安感——所以無論是疑問還是批評還是贊同,請不要把您的意見藏起來,哪怕是批評,77也能坦然接受——因為感覺自己不是在獨自*黑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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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星听得門響,蹭蹭地跑出來,可愛的心形小臉從簾後剛一次探出便露出訝然——眼前的明思髒兮兮地一頭一身汗不說,還直喘大氣兒,頓時眨巴下眼,「小姐——你該不是被狗攆了吧?」
明思噎了噎——無語地翻了個白眼,可不是被狗攆了!還是條惹不起的「貴賓犬」!
跟著兩個丫鬟回到房里,她一坐在桌前,只覺口干舌燥,顧不得說話便先伸手拿茶壺。
藍彩從內間走出來,一見明思模樣和動作,趕緊快步過來攔下,「剛喘了大氣兒,可不能喝涼茶——水冷侵寒會傷內腑的!」
「我去兌點溫水。」藍靈利落轉身。
等藍靈倒了水過來,明思咕嚕嚕的喝了兩盞才覺得嗓子不冒煙了。
見她這般大汗淋灕,膝蓋和雙手也髒得夠嗆——藍彩嘆了口氣,「藍靈,還是備些洗澡水吧。」
藍星也湊過來坐到桌邊,偏著頭,一臉的不解,「小姐——你去大廚房了?」
明思看她一眼,奇道,「誰說我去大廚房了?」
藍星一呆,「不是大廚房的大黃追了你麼?」
明思一噎,心想,我又不偷東西吃,去大廚房做甚?
頓時望天無語,我那是翻白眼好不好,不是點頭的動作——這視力偏差也太大了。
「哦——」藍星一下子又機靈了,眨了眨圓圓的大眼楮,如夢初醒般,「小姐你是騙我的,對麼?
身後的藍彩在輕笑。
明思輕咳了咳,無語道,「我可沒騙你。」
猶豫了片刻,她沒有把方才的事情告訴這幾個丫鬟,只是吩咐她們這兩日多打听打听外面的消息。
「還有宮里的消息。」她最後還追加了一句。
藍星眼珠轉了轉,狐疑地望著她,「小姐,你該不是踫見太子了吧?」
明思一噎,這丫頭該敏銳的時候不敏銳,不該敏銳的時候卻又反應奇快。
端起藍彩又倒好的溫茶,她含糊道,「遠遠地瞧見一眼,我就跑了——反正你多打听打听,不過得小心點,別讓人疑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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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思安份了。
每日除了陪四夫人四老爺外,便是老老實實偷偷畫畫,寫字。幾日勤奮下來頗有收獲,筆法滑潤不少,字也漸漸有了上世的風骨——畢竟練了十幾年,感覺還是在的,欠缺的不過是力道和熟練。
幾個丫鬟也從最初的心驚漸漸地習以為常了。
再令人驚訝的事情,經過潛移默化,見多了,習慣了,便覺得應該這樣才是正常的。
不過數日間,她們已經習慣了如今的這個小姐,同時心底也覺得更加的親近起來。
藍星也不負所托的打探到了消息。
太子回宮後便發熱,王老御醫說是受了寒氣,不過問題不大,靜養些時日便可。
上官皇後很是納悶,這三伏天都快到了,怎麼還會受寒?
大約是納蘭府房間里放的冰多了些——下回可得囑咐囑咐,太子的身子既受不得熱,可也不能太涼。
不過兒子這回病了卻不像往日里那樣發脾氣摔東西,還時不時笑上那麼一笑,這倒是難得!
既然王老御醫說了無礙,兒子又心情好,所以,上官皇後這回也沒有再憂心忡忡。
听得太子生病的明思更是縮緊了腦袋,除了鳴柳院和春芳院,哪兒也不敢再去。
到了上家學的前一日,明思才踏實地放下了心。
已經過了幾日了,府內最近十分的風平浪靜,她沒有听見任何別的消息,看來那臭屁太子還真是守了信。
心下大安。
可轉念一想起明天就得重回「學生生涯」,她又有些無奈。
前世實在學太多東西了!
對目前的生活,她真的十分滿意,如果不是想到「家學」二字的話——還要跟那幾個小姑娘一起上,五日才有一日休息……
「皇後生產基地」的新娘學校…….她嘆氣——幸福總是有代價的啊!
「小姐可是怕上了家學五小姐欺負你?」看她無精打彩地在發呆著,藍星想起了前些日子的話。
正在一旁幫著藍靈做針線的藍彩卻抿唇垂了垂眸——想欺負如今的六小姐,只怕這府里的小姐還沒那本事!
明思百無聊賴的掃了一眼,忽地一怔,盯著藍靈手里的針線眨了眨眼,慢吞吞問道,「你們在做褻褲?」
藍靈一愣,怔怔的點了點頭。
明思的目光頓時有些糾結,特別是看著藍靈手中正在縫的襠片時,唇角不免一抽。
就算有襠片——可還是啊!
她抽過一張紙,迅速的畫了幾個圖樣出來遞給藍星,「你們照這個式樣來做褻褲——不要開襠,側面開叉,縫上軟一點的帶子就行。」
藍星接過一看,囁囁道,「小姐這也太小了吧——腿都在外面呢?」
露腿難道還比把那個地方敞亮著更豪放???
明思很無語,「照這樣做就行。」
三個丫鬟湊頭研究起三角褲和四角褲,明思微微一笑,「我出去走走,你們慢慢看。」
警報既然解除了,她決定趁這最後的時光去探索她規劃中的第一目標——舒心閣。
舒心閣位于老太君頤養院後面,是前任侯爺的書房,因老太君懷念夫君,一直保留未動。
據可靠消息,前任侯爺是個收藏癖,一好收藏名家字畫,二好收藏兵器兵書。
明思學了十幾年的國畫,即便沒有興趣也被培養成了習慣,听到這樣的消息,自然將舒心閣圈定為第一探索目標。
藍星站了起來,「小姐,我也去。」
她一想,有個人望風也行,隨即頷首,「走吧。」
午後烈日正猛,火辣辣的日頭把地面曬得滾燙,空氣也好似不流動般地只將熱氣凝滯住,樹上的知了也叫的有氣無力的煩躁。
藍星抹了把額頭的汗,「小姐,咱們這是去哪兒?」
明思黃黑的小臉也難得的有些發紅,「舒心閣。」
「啊?」藍星倒吸了口冷氣,「小姐,若是老太君知道——」
明思回首笑得分外親切,「所以才這個時候去,沒人知道不就行了。」
見藍星還有些怯場,她又安慰道,「只有老太君才能進去,但這個時辰正是老太君午睡的時候,我們進去是不會踫見人的——我只看看,又不做別的。」
「可是小姐,門是鎖著的——你怎麼進去啊?」藍星問。
站在院牆外,明思也在考慮。
大門緊鎖——爬樹還是爬狗洞,這的確是個問題。
樹高牆更高,明思很擔憂自己的恐高癥。
爬狗洞?如果真是普通的狗洞那爬也就爬了,可舒心閣的狗洞內側便是狗房——那是真養了狗的!
明思站在狗洞前,不知該不該賭自己的人品?
狗是出去溜達了,還是在自己的「小別墅」里納涼?
看了看這熱浪襲人的天氣,她覺得後一種可能性很大。
「小姐,」轉了一圈的藍星興奮的跑過來低聲道,「那邊有截圍牆要矮些,正好挨著玉蘭樹,好爬!」
玉蘭樹枝椏長得比較開,如果真挨著牆,那安全系數就高多了。
片刻後,明思趴在牆頭對藍星叮嚀道,「你就躲在樹後——如果有人來了,你就朝里面扔石頭。」
藍星有些興奮的點了點頭。
明思吊在牆頭望了望下面的草地,放手讓自己落了下去。
落地的那刻,明思才想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這進是進來了,但待會兒怎麼出去?
可是由不得她考慮。
因為她听見了腳步聲,好像還不止一個人。
一貓腰,她躲在了一叢月季後面,不敢冒頭,只豎起耳朵。
正門明明是鎖著的,那應該不會是老太君,也不會是打掃的丫鬟和老媽子。
是誰呢?
可是來人很謹慎,除了放得極輕腳步聲,沒有一點別的聲音。
一輕一重的腳步從明思前面十余米的花徑前後走過後,一陣香風撲進了明思的鼻翼。
咬了咬唇,掙扎了一番,還是悄悄地綴了上去。
隔著二十來米的距離,明思借著地形和障礙物的遮掩跟到了舒心閣前,趁那一男一女推門而入的空檔,她躲進了旁邊的假山洞。
假山就在舒心閣樓前,雖然小了些,還好夠深。
貓在假山洞里的明思皺眉思索。
那對男女的背影看起來都有幾分熟悉,會是誰呢?
男的穿著雨過天青的天蠶絲長袍,女的是杏色長裙,身上和頭上的配飾都很精美——絕對不是下人!
明思听著兩人的腳步聲順著木樓梯一直走到了二樓西側——應該是放置臥榻以備小憩的地方……
果然是**的!
「宇山——」
「月兒——」
不對!應該是「悅兒」才!
電光火石間,明思知道了這兩個人的身份!
納蘭府大老爺納蘭宇山、大長公主司馬悅……
竟然是他們!
明思心驚肉跳!這、這、這
明柔明初可都是很有可能入宮的啊!論輩分司馬陵可是司馬悅的佷孫輩!司馬皇室是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丑聞出現的!!
明思突然之間明白了大夫人那日的怨毒眼光——不僅僅是因為丈夫心有他人的問題,也不僅僅是因為這個他人是自己的嫂子的問題,更重要的是這份私情,這種私通會影響女兒的未來,甚至是整個納蘭府!這該有多大的忍耐力才能對著大長公主若無其事般笑得出來
她頓覺脊背發寒——
而更發寒的還在後頭。
在明思心中驚駭時,樓上兩人已經進入了正題。
大老爺有些壓抑的喘息和大長公主柔媚入骨的低低申吟,無不證明了雙方的投入和享受。
明思驚過之後,是一動也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