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七零三寫了一半,感覺很不對,後來刪掉,回頭將七零二章是重寫過~~
然後才又接著寫七零三。
所以才遲了~~
大家如果先看了七零二的,記得回去重看下。
不會重新付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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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香點了點頭。
明思看向榮俊。
榮俊轉首冷聲,「馬上派人過來,這院子里同那些個奴才身上都好好給孤查個清楚!」
「是!」康全應聲而去。
「去鹿園坐坐?」榮俊看向明思,「你放心,此事出在我府中,我定會給你一個交待。」
明思搖首,「如今也是沒別的法子,姑且一試。」
說著,走了下來。
要搜院子,她自然不好呆在此處。
兩人遂又回到鹿園。
侍女奉上茶來,明思一揭開,幽香頓時盈鼻,直入肺腑。
「好香的茶。」明思一笑。
雖是心情壓抑,但聞著這般令人舒爽的茶香,也不由地精神微微一震。
榮俊溫和笑了笑,下一瞬,神情一正,「此事只怕還是要同父皇交待一聲才是。若真是她所為,惟有父皇下旨才好搜查拿人。」
明思將茶蓋蓋上,只留出一條細縫讓那幽香溢出。「此事暫時不能告訴皇上。」
榮俊一怔。
「如今無憑無據,唯一的疑點便是那具腐爛過快的尸首。可掘墓之舉若被皇上皇後知曉,咱們如何能有理?」明思輕輕搖首,「一切都是你我的猜想,沒有證據,任誰也不會相信這般瘋狂之事。屆時真鬧出來,她躲起不見人,落得不是的只會是咱們。」
「那——你打算如何?」榮俊輕聲問。
明思垂眸,「走一步看一步,如今我也不知下一步該如何走。不過——」輕輕一笑。「大家比耐性吧。一輩子這樣長。我等得起。她在陰暗處日子定不會好受,她忍不了一輩子的。」
「就你方才所言,如今唯一的疑點處便是尸首,但也無其他證據。你確信是她?」榮俊看向明思。
明思唇角彎起。眸光一瞬間幽深。「人有時候有一些很奇妙的感覺,你信麼?」說了這句不待榮俊回答,「是沒有證據。可在你說了掘墓一事後,我便覺得她定然還活著。而今日,這種感覺更加強烈。是她,她還活著。我生平所見之人再無一人有她這般精準的算計。她了解我,也必定了解過明汐。她知曉明汐恨我,所以才送了那封信。最易讓人相信的假話便是真多假少。她先說了絕子藥一事,再提歸女丸,最後才說歸女丸可治療不孕。明汐診脈得知自己不孕,而後又從我那里得知真有歸女丸此藥,自然就將最後一句也信了大半。何況就算未完全相信,她在得知自己不孕時心中更是恨極了我,能讓我不痛快和為難之事,她為何不做?田媽媽想必也早就落入她手中,最後才處心積慮的送到明汐手上。」
「那你以後……」榮俊望著她,一頓,「若真尋到她,你會如何?」
明思垂眸復抬起,語聲輕輕,「我只想問問她,她若真那般喜歡他,為何要將他逼上絕路?我一直想不明白,她明明知道我們去了大雪山,她為何不早早將那七葉花毀掉,偏要等到最後?」說到此處頓住,眸光慢慢朦朧幽深幾許,「我不明白……她下手的,為何不是我?」
榮俊眸光微微閃了閃,「她若連詐死之計都能做出,其他的事只怕也不能以常理度之。」
明思淡淡一笑,正欲開口,門外傳來匆匆腳步聲。
下一瞬,康全一臉沉肅的出現在門口,「殿下,查到了!」
明思神情一震,站了起來。
榮俊也跟著站起,走了兩步到堂中冷聲,「查到了什麼?」
「洛水院中二等侍女彌蘭床下掘出四錠銀子並一只赤金手鐲。」康全沉聲,「銀子兩百兩,赤金手鐲重二兩有余。其余還有些東西,不過都是藏在各人櫃中枕中之處。」
榮俊面沉若水,「把人帶過去!」
說著看了明思一眼,便提步出去。
明思遲疑一瞬,還是跟著過去了。
行到洛水院,院中幾個侍衛肅立一側,一個中年嬤嬤並兩個侍女畢恭畢敬地站在屋角。
正房一張案幾上擺著了正是四錠元寶並一只黃澄澄的赤金手鐲。
手鐲的雕工極為精美,一看便知不會是奴僕所能佩戴之物。
在這張案幾的對面案幾上也擺著一堆首飾並一些銀兩,不過看起來卻沒對面那幾樣那般打眼。
這時,明汐從內間行了出來,靈香跟在身後。
一抬眼見得榮俊,明汐眼中便現出一絲驚惶,很快埋首下去。
「哪些是你賞的,可認得?」榮俊淡淡問。
明汐咬了咬唇緩步走到兩張案幾中間,只看一眼,便抬手指著那四錠元寶和金鐲,語聲極低似有些微顫之意,「殿下,這些妾身不曾見過。」
「可搜齊全了?」榮俊看向那中年嬤嬤。
那嬤嬤上前一步,躬身回道,「但凡屋中各種皆細查了。」
正說著,外間又響起了腳步聲。
明思轉首朝門外望去,只等了片刻,就見兩個粗壯的嬤嬤夾著一個容長臉的年輕胡人侍女行了進來。
那胡人侍女垂了首,一直行到廊下門檻前,驀地一抬首望見屋內情形。身子便顫了顫,腳步頓住。
「這些可是你的?」康全看著她,語聲冷肅,「從何得來?」
那胡人侍女抖若篩糠,倏地跪下,搗頭如蒜,「殿下饒命,殿下饒命!」
「說!」榮俊一聲冷喝。
那侍女伏地不起,聲聲哀求,「奴婢什麼都說。只求殿下饒奴婢這一回。是園子里的哈老頭兒讓奴婢做的。他讓奴婢偷偷將信放在娘娘枕下,還讓奴婢將娘娘院中的消息傳給他。奴婢只替了他送了一回信,其他的奴婢什麼都不知曉。奴婢也未曾做別的,殿下饒命啊!」
榮俊看了康全一眼。康全朝一個侍衛一抬下頜。
那侍衛快步行了出去。
「身為奴才可知背主何罪?」榮俊面上一層沉怒。「有此事為何不報?」
那侍女重重用額頭叩地。只片刻便紅腫一片,「殿下恕罪……奴婢一時鬼迷心竅,只因。只因……娘娘時常打罵,奴婢實在害怕……後來哈老頭尋來,奴婢本想著興許是府中其他的主子的意思。便想著若是從了,日後興許能出這個院子……奴婢真無背主之意,奴婢,奴婢只想興許能尋條路子……」
榮俊負手而立,沉面不語。
明思偏首望了身後的明汐一眼,明汐縮著肩膀,低頭垂眸。
明思又看了明汐身側的靈香一眼。
靈香盯著自己的腳尖一動不動。
「啟稟殿下,哈老頭兒前日告假尚未歸還。」方才出去的侍衛匆匆歸還,說完便望著康全。
康全一愣,看向榮俊。
「傳孤口諭,即刻緝拿!」榮俊面色愈發黑沉,「可還查到別的?」
那侍衛一點頭,「回殿下,哈老頭兒本養了一只雀鳥,如今鳥也不見了。」
院中氣氛一時冷凝!
榮俊一抬首看見那伏在門檻外的侍女,眼底怒色頓起,一字一頓厲聲,「給你孤拖下去——斷一手,杖四十杖!」
「殿下饒命啊!殿下饒命!」那侍女似駭到極點,霎時驚恐求饒起來。
那兩個粗壯的嬤嬤上前去拉她,她卻死死扳住那門檻不松手,「殿下饒命……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兩個嬤嬤死命地將她拉起來,她還伸著手在空中胡亂抓著,嘴里不停哀求。
明思不忍再看,方欲轉首過去,卻驀地心中一動,目光移回在那侍女因掙扎而露出了兩條光果的胳膊上停留了一瞬。
那侍女哭喊著被拉遠,架走。
明思還未轉過身,忽然一股大力抓住了她的胳膊,「六妹妹你饒了我吧!」
明思的胳膊被抓得生疼,回首一看,明汐那張紅黑斑斕的面孔近在眼前,眼神極絕望又似乞求,「救我,六妹妹你救我,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涂著鮮紅蔻丹的指甲陷入了明思衣料中,明汐的眼神中多了一絲癲狂,死死地望著明思。
明思一怔,便欲抽手,明汐卻抓得死緊。
「饒你?」榮俊盯了靈香一眼,靈香才回神過來似的,上前去拉明汐。
那站在一旁的中年嬤嬤也過來幫手。
自榮俊一開口,明汐身體便是猝然一顫,手指松了幾分。
靈香同那嬤嬤將明汐拉退兩步,這才收手而站。
榮俊冷冷地盯著明汐,語聲沉沉,「你以為如今還是小事麼?你如今牽連的是謀害皇親之罪!給你送信之人便極有可能是謀害睿親王的凶手——你以為父皇能饒了你?你以為孤能饒了你?你還是好生想想還有何處隱瞞,若能戴罪立功,或能容你一條生路!」
明汐低著頭,渾身輕顫不止,卻一字都未言。
明思看了她一眼,再看向榮俊,輕聲道,「我先回府了。」
明汐聞言驀地抬首起來朝明思行了一步,「六妹妹——」
明思腳步一頓,停住慢慢轉身,語聲清冷緩緩,「我說過,我們不是姐妹。以前不是,以後更不會是。你此生不願遇見我,我又何曾想遇見你?听說三嬸去時,一雙血目未闔。午夜夢回,你可會驚醒?」
明汐倏地僵滯。(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到m.qidian.com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