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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諸賀之有些事情要處理,去書房了。秦姝嫁過來之後他還是第一次去書房處理事情,平時都是拿著一本書和她坐在燭光下看。
秦姝不好問什麼,讓芙蓉在書房多兩支蠟燭,她坐在房間把生下的一點草葉繡好。等她繡好香囊,把香料裝進去封口後,諸賀之還沒回來,她問芙蓉「什麼時辰了?」
「亥時剛過!」芙蓉想了想問「少夫人要不要做些吃得過去給公子?」
「也好!你去把小廚房的火升起來,我等會過去。」秦姝收拾好香囊去隔壁的書房,她敲了敲門「夫君,可以進去嗎?」。
諸賀之揉了揉眉心,抬頭「進來吧!」秦姝推門進去,他說「夜深了你先睡吧,我還要等一會兒!」
「沒關系我不困!」秦姝笑著搖頭,過去給他揉了揉肩膀問「小廚房燒了火,夫君要吃點什麼嗎?」。
「不用麻煩了,不是很餓,你去睡吧!別累著了!」他還有些事情沒處理好,明天要交給刑部尚書,今晚不弄好自然不能睡。
「我不累!」秦姝笑著說「做面條可以嗎?很快的!」
諸賀之見她堅持,拉著她的手捏了捏「好吧!面條就面條,讓下人去做吧!你去歇歇!」
「我想親自做給你吃!」秦姝紅著臉低頭說,她想親自動手為他做些什麼,哪怕時一碗面條她也覺得開心。
諸賀之听得心里一暖,仰頭望著她,手勾著她的脖頸緩緩壓下,秦姝紅著臉慢慢地閉上眼。諸賀之仰頭正要貼上她的唇時,門被敲了敲,芙蓉在外說「少夫人,水燒好了!」
兩人被嚇得連忙退開,臉頰發燙,秦姝看了諸賀之一眼,低聲說「我我先去做面條,夫君稍等一會!」說完拉開門出去,動作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快。
諸賀之看著緊閉的房門,愣了一下,隨即低下頭,臉上浮著兩朵紅暈。他笑了笑,低頭清咳一聲轉移思緒。
秦姝出門看了芙蓉一眼,腳步有些快的去了小廚房,芙蓉提著燈籠跟在身旁有些奇怪的看看她,又回頭看看緊閉的房門沒吭聲。
小廚房的火正燒著,鍋里的水煮沸了,秦姝把面條下進去「有雞蛋嗎?」。芙蓉拿了一個雞蛋給她,秦姝打了進去,想了想覺得不夠又讓芙蓉拿了一個雞蛋。
不多久面條就做好了,她端著盤子,芙蓉在前面提著燈籠領路。瞧著書房的燈還亮著,她端著面條去了書房,敲門「進來!」
諸賀之放下筆看她端著一碗面條進來,笑著起身坐在一旁的茶幾旁,聞著香味,笑著說「很香!」
秦姝臉紅了紅,把筷子放在他手里,諸賀之瞧著白色的面條上臥著兩個荷包蛋,笑了笑,也不辜負她的好意,端著吃起來。
沒一會兒一碗面被吃光了,他放下碗筷,秦姝送上手絹給他抹嘴,芙蓉進來收拾碗筷。他把手絹還給秦姝,順勢拉著她的手握在手心捏了捏,柔軟的感覺讓他覺得舒服」好了,面條吃完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你呢?」都這麼晚了!
「我還要等一會兒,你去睡吧!」諸賀之笑著松開手。
秦姝扭頭看了看書桌上的書信,妥協「好吧!你也要早點休息啊!」
秦姝回到房間洗漱了一下換上睡衣躺在里面,她還沒這麼晚才睡,一挨著枕頭就睡著了。
許久,諸賀之處理好事情,提著燈籠回房,芙蓉听見動靜驚醒,揉著眼楮上前侍候,諸賀之搖頭「你去休息吧!這里不用候著了!」
「可是少夫人吩咐」芙蓉遲疑,瞧著面容儒雅的人有些恍惚。
「無礙,你去休息吧!」諸賀之把燈籠掛在外面,看著她。芙蓉想了想,低下頭退了出去,順手關上門,諸賀之落栓後,打了一個哈欠舉著蠟燭進里間,放在遠離床鋪的門邊,換了醫生睡衣,打散頭發吹滅燈爬上床。
他輕輕的躺在外面,手在里面探了探,發現她蓋著另一床被子,便鑽進去,一手攬著她的腰,秦姝動了動翻了一個身面對著他躺著睡去。
諸賀之在她腰間模了模,眉眼舒展開來,很快就跟著沉睡。
第二天一大早秦姝感覺身邊的人動了動,醒過來瞧著他起身,連忙坐起來「要去上朝了嗎?」。
諸賀之嗯了一聲「還早,你再睡一會兒!」
「沒事!」秦姝披了一件衣服起床給他拿衣服侍候他穿上,又從芙蓉手里接過熱水給他漱口洗臉,小廚房煮了一碗面條上來,秦姝看著他吃完目送他離開,這才坐在梳妝台前梳理頭發。
早上去給諸母請安,早飯後在自己的園子里繡花,看見自己腰上掛著的香囊才想起來她昨天做好的香囊還沒送出去,她居然忘了!
秦姝嘆了口氣,好吧,當做中秋禮物送吧!
她做了一會兒,諸小妹笑眯眯的走來,手里抱著針線盒子,芙蓉搬了一張凳子出來,她笑著坐下,問了秦姝幾個問題開始認真的繡花,大約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她的好奇心泛濫了,問秦姝「大嫂,你們小時候在家里要學很多東西嗎?」。
「還好,大多時間是做女紅的多。」她識字是在十歲,學了三年多而已。其他的時間現在想想,她除了去雅園,就是去老夫人那里,然後在家里做女紅,周而復始,沒有什麼新意。
「哦!」諸小妹覺得沒什麼好玩的,她笑著說「以前我們家還沒住在這里時,我總是跟著娘去河邊洗衣服,在河邊可好玩了,不過有次我弄丟了一件衣服,娘很生氣,把我罵了一頓,從那之後我就不喜歡洗衣服了。」
秦姝大概有些知道原因,衣服不是她們的,是從大戶人家接的活兒,衣服肯定也不便宜,丟了自然要賠償,她們沒多少錢自然為難。
听著,秦姝有些心疼的模了模她的頭,難怪她的手看起來很粗糙,而且像是被凍過一樣有些紅腫,芙蓉的手和她比起來都要好看多了。
話匣子一打開,繡活自然是做不了了,秦姝笑著安慰她幾句,又听她說他們小時候的事,秦姝听著有些心酸,原來她在秦府已經算是享福了!
快午飯時她回去吃飯,秦姝吃了午飯躺在床上休息了一會兒。半個下午起床,剛起身沒多久,諸大媳婦笑著進來「賀之媳婦午睡了嗎?」。
秦姝理了理頭發點頭,讓芙蓉去泡茶,笑著說「大伯母坐吧!」
諸大媳婦笑著看了看她身上的香囊,說「賀之媳婦的手可真巧,繡的香囊真好看,你送我的手絹不小心弄丟了,還想著回去時給鎮上人瞧瞧京城的繡花讓她們學學,這弄丟了還真可惜。」
秦姝看著她笑了笑,不語。
諸大媳婦見她不接話,厚著臉皮說「不知道賀之媳婦手上還有沒有,有的話不如再送給我一條手絹?」
秦姝為難的說「這個真的給不了,上次繡的都送給了嬸子她們,我手上沒有多余的。」雖然不知道她那條是不是真的丟了,秦姝也不想隨便送人,畢竟那手絹的布料可別其他的不了要貴,再說繡花也要花時間的。
「這樣啊!要不等你繡好了再送給我一條也行啊!」諸大媳婦還是不死心,沒有可以繡啊,反正她不是沒事可做,在家里除了繡花還能做什麼?
「好!」秦姝笑著應了一聲不再多言。
諸大媳婦笑著盯著她腰上的香囊,笑著說「賀之媳婦這香囊不知道有沒有繡好的?」听店家說,若是香囊的話價錢會買得更好,她倒是沒想到那麼一條手絹就能賣半吊錢,那麼一個香囊不是能賣一兩銀子?
這麼好的價錢她怎麼不動心思,只可惜她身上只有那麼一條手絹能賣那麼多錢,其他的店家看都不看。這就是她為什麼厚著臉皮上門求手絹香囊的原因。
「這個啊!」秦姝拿著香囊看了看笑著說「有啊,正好有一個呢!」
諸大媳婦掩飾不住的欣喜「真的?太好了,不如送給伯母吧!」
「可以啊!」秦姝笑著讓芙蓉把她以前繡好的香囊拿出來送給她「大伯母喜歡就好!」
諸大媳婦喜不自禁的點頭,她看著香囊就像看著一兩銀子在對著她招手「喜歡,喜歡,當然喜歡。」
得了香囊的諸大媳婦笑著夸贊了秦姝幾句,歡歡喜喜的帶著香囊出去。
她一離開,秦姝對芙蓉說「這幾**多留意一下大伯母,看她身上帶著香囊沒有?」芙蓉點頭,秦姝覺得她討要手絹香囊不像是自己用。
諸大媳婦拿著香囊回自己的園子,路上看見諸三媳婦,連忙把香囊揣起來,諸三媳婦瞧著她的動作有些懷疑,笑著說「大嫂去哪逛了?」
「哦!去賀之媳婦那坐了一會兒,三弟媳這是去哪啊?」諸大媳婦和她這位三弟媳想來關系不太好,兩人在家里就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
「哦!我去找二嫂子說說話。」
「那你去忙吧!我先回去了!」諸大媳婦笑了笑,去那個小氣鬼那看她的臉色還不如時不時去賀之媳婦那弄點手絹啊香囊什麼的出去賣點銀子。
諸三媳婦瞧著她滿心歡喜的模樣不屑,嘀咕「想必是在賀之媳婦那得了好處,真是的一個長輩天天去佔晚輩的便宜,也不怕人笑話!」
諸大媳婦臉皮厚在他們鎮上那可是出了名的,她這樣說還真是小看了她。
諸大媳婦拿著香囊回去笑著對諸大說「你猜我今個兒得了什麼?」
諸大昨天去賭坊輸了半吊錢如今真心疼了,想著怎麼才能把輸的錢贏回來?他身上的銀子已經輸光了,自然不敢問媳婦要,要是被她知道了還不鬧翻天了。
沒好氣的說」總不會是天上掉銀子了吧?」
若是以前諸大媳婦肯定會訓斥一頓,不過她今天心情很好,笑著說「你怎麼知道?」白白得了一兩銀子,自然是天上掉下來的銀子呢!
諸大雙眼冒光,盯著她腰部猛看,諸大媳婦笑著從懷里掏出香囊在他面前晃了晃,諸大眼珠子跟著轉了轉,一把抓住香囊丟在一旁,有些惱怒的說「你這是生病了吧!」
「你才生病了!」諸大媳婦撿起被他丟在一旁的香囊,小心翼翼的拍看了看,確定沒壞才說「這就是銀子」說著得意洋洋的把她賣掉手絹的事情跟他一說,又拿出那半吊錢放在桌上。
諸大眼楮冒銅錢,手伸了伸,正要抓住錢幣,諸大媳婦不客氣的在他手背上打了一下「一邊去,這是我賣手絹得的。」
手絹就能賣半吊錢,最主要的是正好是他輸了的數目啊,怎麼能不讓他心勾勾的呢!
賣手絹就能得那麼多錢,那把香囊賣了呢,諸大眼珠子轉轉,說「既然這樣,你怎麼不讓賀之媳婦多送一點呢?」
「你會這麼好心送那麼多酒給別人喝嗎?」。諸大喜歡賭點小錢,喝點小酒,他搖頭。諸大媳婦嗤笑「那不就對了,人家繡花也費工夫的,再說她用的布料也是好東西,不像我們用的破布,哎!他們才是有錢人啊!」諸大媳婦羨慕啊!
「哼!有錢人還天天吃青菜,大魚大肉都沒有算什麼有錢人?」諸大向來是無肉不歡啊!
「好了,有你吃的就不錯了,在這里白吃白住節省了不少呢,你以為那個老2有多少銀子?他們講排場,聘禮可花了不少呢!」
「人家的嫁妝也不少啊!」一抬一抬進門,可把他的眼楮看紅了,他們家就拿不出那麼多嫁妝,想著就眼紅!
「那是人家賀之媳婦的,老2媳婦能動嗎?」。諸大媳婦哼哼。
諸大嘆氣,嘆了一會兒,說「我記得你們老三,老四媳婦她們都有,不如你去把她們的要過來,然後買了?」
諸大媳婦看著自家男人目光一閃,兩人嘿嘿的笑起來,兩雙眼楮冒銀子。
笑了一會兒,諸大說「正好過幾天我要出門一趟,不如我拿著出去賣了,這香囊能值多少銀子?」
「一兩吧!」說起銀子就像看見了她兒子,諸大媳婦臉上掛著笑,諸大看著她手里的香囊,暗嘆,真是有錢人,一個香囊都能賣那麼多銀子?
「不過!我為什麼要給你?我自己去賣!」別以為她傻,錢從他手里過一遍起碼少了一半。和他生活二十多年,可不是白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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