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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做好飯菜,讓春蘭端著回去,她瞧著廚娘看過來的目光,微微笑了一下不說話離開了,她今天心情不錯。
回到園子,她把飯菜擺在桌上,諸母她們都不在家,倒是省了不少事情,她詢問婢女,去了書房。
听見里面的說話聲,她听了一會兒「言哥兒真聰明,不過毛筆可不是這樣拿的,你要這樣,在紙上一筆一劃的寫」
听聲音,像是在教言哥兒寫字,想想言哥兒也不過一歲多的孩子,這就開始學寫字也太早了些,不過她心里又有些不好受了。
听著他對言哥兒這麼好,想著生病的恆哥兒,她覺得委屈,同樣是兒子,他對恆哥兒卻沒有對言哥兒這般疼愛,耐心。
芙蓉站了一會兒,覺得听不下去了,敲了敲門說「少爺,午飯準備好了!」
「嗯!」諸賀之抱著言哥兒起身,瞧著他手上全是墨汁,啞然失笑了一會兒,打開門說「準備一盆熱水給言哥兒洗洗。」
芙蓉點頭,抬頭間瞧著他衣袍上那些墨汁,驚訝「哎呀,少爺衣袍都髒了!」
「無事,先給他找盆水清洗一下,我等會兒換衣服,你去打水吧!」芙蓉見他這樣,點頭吩咐夏蘭準備熱水。
諸賀之抱著言哥兒出去,言哥兒覺得好玩,手在他衣袍上擦一下就是一個黑色的印記,讓他玩得興起。
芙蓉看他們離開後,轉身收拾桌上的東西,瞧著白紙上寫著諸恆言三個字,她在秦姝身邊,也識的一些字,這三個字她都認識,看了一會兒,芙蓉收拾好,擺放在桌上,用鎮紙壓著離開。
夏蘭很快就端了熱水進來,準備給言哥兒洗手,諸賀之搖頭,讓她給自己挽起袖子,他低頭抱著兒子,抓著他的小手在就著熱水洗手,小手白女敕女敕的,軟呼呼的,他覺得心里軟了一片。
言哥兒觸著熱水就笑了,他以為又洗澡了,笑著拍打著水,身子在他懷里扭阿扭的,一點兒也不安分,嘴里嘻嘻的笑著。
諸賀之一手抱著他,一手給他洗手,被他扭動著差點抱不穩,芙蓉看著,走過來搭把手「讓賤妾抱著吧!」
諸賀之看了看她,松了手給她抱著,自己給言哥兒洗手,知道他軟呼呼的小白手,指甲里沒了墨汁,他才罷休,接過夏蘭手里的干淨面巾抹了抹手。
芙蓉看著他照顧孩子一點沒有不耐煩的模樣,心里詫異,在她的認識里,很少有父親會如此耐心的對待自己的孩子,若不是心疼到骨子里,若不是真的喜歡,他們可不會親近,盡管是自己的血脈。
芙蓉知道,他是疼愛言哥兒的。
芙蓉看他進里間,把言哥兒交給女乃娘抱著,她跟著進了里間,說「少爺要換衣服對吧!讓賤妾找吧!」
諸賀之瞧著她進來,有些意外,說「這里是主臥室,你還是出去吧!衣服我自己換就行了,不用在身邊站著。」說著他打開櫃子找衣服,他的衣服秦姝都是親自整理好放在他的衣櫃里的,一目了然。
芙蓉听著他的話,開櫃子的手頓了頓,頓時臉上一燥,尷尬不已,站也不是,離開也不是,眼中含著委屈的淚水,他的意思是不讓她踏足這個主臥室?
想著,芙蓉越發覺得委屈了,他一直就不待見她。芙蓉不傻,她明白,若不是有諸母和少夫人,他是不會納她為妾的。
這些日子,若不是少夫人提起,他不會主動去她的廂房,也不會去她那邊看她。
諸賀之找到衣服,抬頭見她站在身後,愣了一下,他以為她離開了,瞧著她的神情,皺眉「還有事?」
「沒事,賤妾先出去了!」芙蓉說完,福了福,轉身離開。
芙蓉忍著淚水出去,瞧著女乃娘哄著言哥兒看她,她收斂了情緒,走過去抱著言哥兒說「你下去休息一會兒吧,言哥兒我來照顧!」女乃娘點頭退下去。
沒一會兒,諸賀之換了一套衣服出來,夏蘭進去抱著髒衣服出來給粗使婢女拿下去清洗。芙蓉抱著言哥兒上前,言哥兒撐著身子要諸賀之抱。
諸賀之瞧著他殷切的神情,笑了笑,伸手接過,芙蓉給他們布菜,諸賀之難得有耐心,不用她插手,給言哥兒喂食。
芙蓉看著溫馨的一幕,想著自己的孩子還病著,他自出生就沒得過親生父親的抱抱,想想便覺得心酸。
秦姝她們吃了齋菜後,便下山了,馬車走得很慢, 轆 轆的轉動,走過東市,秦姝讓春蘭去買些糖炒栗子,她們坐在車上邊吃邊說話,倒也很快到了諸府。
秦姝下馬車扶著諸母下車,諸小妹自己跳下來,看見站在門口的諸賀之,笑著行禮「大哥!」
諸賀之點點頭,上前對諸母說「娘一路辛苦了!」說完他看看秦姝,秦姝也看了他一眼低頭。
諸母回去後就迫不及待的去了西廂,把求來的平安符壓在恆哥兒躺著的被褥下壓著。
秦姝瞧著抱著恆哥兒的芙蓉,覺得她今天看起來像是特地打扮過,身上的這套紫色衣裙,是她衣服中最好的一件,除了要見客,其他時候很少穿的。她看了一會兒沒往心里去,說「恆哥兒的病也會快點好起來的!」
芙蓉點頭「都是托夫人,少夫人的福氣!」
諸母笑了笑,說了幾句話,抱了恆哥兒一會兒回去,坐了一天的馬車,她覺得累了,要回去休息一下。
秦姝讓芙蓉照顧著恆哥兒,她回自己的屋子,詢問婢女屋子里的情況,去隔壁看了看睡著的言哥兒,女乃娘笑著說「今天大公子可開心了,少爺親自抱著給大公子喂食,還教大公子寫字了!」
秦姝听得好笑「言哥兒才多大,怎麼會寫字了?想必是搗蛋了。」
女乃娘笑著說「倒是,大公子把少爺的衣袍弄得全都是墨汁,害得少爺換了一件干淨衣服。」
秦姝想著諸賀之衣袍上全都是墨汁,不由笑了,隨即想著在下人面前笑自己的夫君,有些體統,收斂了神情,讓女乃娘回去守著言哥兒,她去了書房。
秦姝敲了敲門「夫君,我能進去嗎?」。
「進來吧!」諸賀之听著她的聲音,合上書看著退開的們,秦姝接過春蘭手里的紙包進去。諸賀之問「拿著什麼東西?」
「板栗!」秦姝獻寶似的打開,剝了一個完整的肉給他「還熱著,你吃吃看。」
諸賀之笑著張開嘴吃掉她手里的板栗,挪了挪,讓她在身邊坐下,秦姝笑著低頭看他手里的書籍,驚喜的說「可不可以看完了借給我看?」
「不可以!」諸賀之瞧著她的笑臉,有意逗她。
秦姝信以為真,一臉失望。諸賀之看著沒忍住,說「借給你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可別弄壞了!」
秦姝點頭「我會小心看的!」
諸賀之笑笑「那等我們看完了就給你,條件是給我剝十個板栗!」
「好!」不就十個板栗,倒是難不住她,她抓了十個板栗出來剝著,諸賀之想快點看完好給她看,秦姝剝著板栗,心急了一下,板栗的外殼不小心瓖進指甲肉里,疼得她痛呼一聲。
諸賀之聞聲抬頭,緊張著問「怎麼了?」
秦姝含著指頭,說「劃了一下!」
諸賀之瞧著她微蹙的眉,知道不只是劃了一下,拿著她的手要看,秦姝不給,縮了縮手還是被他拉過去了,他瞧著大拇指的指甲蓋里瓖嵌著一個黑色的黑點,他皺了皺眉,心疼的問「是不是很疼?」
「有點!」秦姝低頭說。
諸賀之讓她坐著,他打開門叫開春蘭「拿剪刀和針過來!」
春蘭不明所以,還是按吩咐去做,沒一會兒拿了剪刀和針過來,她交給諸賀之,諸賀之拿著關上門進去。
他先是把章指甲剪短,小心翼翼的避開傷患處,剪短了一點,他拿著針對秦姝說「可能會有一點疼,你忍耐一下。」
秦姝看著他拿針的手勢,就嚇得閉上眼了,點頭。
諸賀之吸了口氣,低頭,針頭對著傷患處,輕輕的挑開皮膚,壓著黑色的外殼一挑。秦姝疼的吸了口氣,看著諸賀之。諸賀之覺得他都冒汗了,安撫「忍忍,很快就好了!不挑出來就好不了的!」
「嗯!」諸賀之咬牙。
諸賀之再次挑了一下,黑色的外殼挑出來,指甲處很快就紅了,有血珠溢出來,諸賀之連忙拉著袖子按住,秦姝接過他手里的針插在線團上。
按了一會兒,沒看見血跡溢出來,諸賀之才松開手,說「以後剝板栗讓下人給你剝,或者」他笑著避開一顆板栗,女敕黃女敕黃得肉粒湊在她嘴邊,秦姝臉上一紅,微微張開嘴咬住,低下頭細細咀嚼著。
諸賀之,看著她這模樣,心思一動,忍不住低下頭,扳過她的臉堵住她的唇,秦姝吃著板栗,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住,差點噎住,她張了張嘴,很快就被他攻城略地的佔領了。
和穆家訂了親事後,秦夫人進來走路都飄飄然的,看得沈姨娘暗暗唾棄,不就是嫁進了穆家,有什麼了不起的,她听說只要官職到了一定品級,就可以送女兒進宮選秀,哪天若是被皇上看中了,可不就榮華富貴了。
沈姨娘想著她的女兒若是成了娘娘,她頓時美得找不到北了,歡喜雀躍的出門給六小姐買漂亮絹花,她一定要培養一位娘娘出來。
不過在這之前,秦耀明可得成為三品官員,否則六小姐也沒資格參加選秀。
秦夫人雖然對穆家要求等穆轅武成親後再給穆忠武成親有些不滿,想著阿妤也不過十七歲,不耽擱出嫁的時間,她也就接受了。
再說她也可以在家里好好教導她,侯爺府可不比普通人家,雖然是個庶子,只要有福氣,也不會委屈,若是有個一官半職,侯爺府這棵大樹也夠阿妤富足的過一輩子了,名聲上也好听,瞧最近上門拜訪的人就知道。
秦夫人把女兒叫過來,笑著拿出夫人們送的禮物給她,說「阿妤快來瞧瞧,這些可是都送給你的啊!」
秦妤笑著走過去打開盒子,瞧著一支支的珠釵,還有幾盒胭脂水粉,秦夫人拿著一盒正紅色的胭脂給她看看,說「听說這可是宮里娘娘們用的,李夫人特地送過來給你的,瞧瞧,這顏色多漂亮,抹在臉上一定艷壓桃花。」
秦妤被她說著動了心思,不過看她那麼喜歡,她說「娘,我還小,這個顏色不適合我,倒是和娘的膚色相配,不如娘留著用,我看這一盒不錯,倒是配我。」秦妤拿著一盒顏色黯淡了些的胭脂,說。
秦夫人本來就喜歡李夫人送的胭脂,听女兒這樣說,她倒也不推遲了,笑著說「那娘就收下了,這些珠釵娘瞧著也不錯,你看著喜歡拿回去收著吧!」
送的東西,自然是經過精挑細選,符合身份的。秦妤看著都很喜歡,不過她不好都拿走,雖然是送給她的「我的珠釵已經很多了,這些娘親給女兒收著吧!」她拿了一只金釵,笑著在秦夫人發鬢上比了比「這支金釵娘帶著好看,娘戴著吧!」她笑著插入雲鬢,拿了銅鏡給秦夫人看看。
秦夫人瞧著發鬢中的金釵,笑得合不攏嘴說「確實不錯!」
秦妤笑笑,沒多說,只是拿著銅鏡照著她。
說來也奇怪,自從去相國寺求了一個平安符回來,恆哥兒的身體漸漸好了,晚上也不那麼哭鬧得厲害了,沒幾天,大夫進來瞧瞧,說是天冷了別著涼就行了,讓女乃娘也不用喝藥了。
秦姝心想,是真的還是巧合?
不過她怎麼想也不會想的明白的,索性不想了,十月開始天很快就冷下來了,秦姝跟諸母說可以準備購買燒炭了。
去年的燒炭買得晚,賣得貴。諸母吸取教訓,秦姝一說,她就讓管家去買燒炭,想著去年的寒冷,沒有炭火實在是抵不住啊!今年手頭寬裕了不少,她讓管家多買一些,加上府上有兩個孩子,怎麼也不能讓孩子受冷了,送去秦姝她們園子里的炭火很足。
十月底秦姝帶著言哥兒回娘家,她每個月都要回去一兩趟,陪著秦老夫人說話。
這次回去是秦夫人讓人送信過來,說是秦老夫人想念得緊,讓她回去一趟。
秦姝跟諸母一說,又跟諸賀之打了招呼,就回去了。
秦老夫人看見她回來,整個人都活絡起來,秦姝行禮後在她身邊坐下,秦老夫人笑著接過春蘭懷里的孩子,笑著逗趣「言哥兒回來了,還記得我是誰嗎?」。
言哥兒哪會記得,他就覺得陌生,盯著秦老夫人看了一會兒,秦姝說「老祖母,叫老祖母!」
「祖母~」言哥兒嘴一張,以為是諸母,扯著嗓子喊。
他一喊,秦姝不好意思的說「言哥兒說話還不利索,祖母不要生氣。」說著又對言哥兒說「叫,老,祖,母」
言哥兒學著她的模樣張開嘴「老,祖母!」
秦老夫人看著,牙牙學語的言哥兒,忍不住跟著張嘴,卻沒發出聲音,听著他叫自己,她卻沒忍住笑了「哎呦喂,不要為難言哥兒,祖母就祖母,等大了就知道了對不對?」她笑著在言哥兒的臉上蹭了蹭說「言個兒長得好阿姝小時候可真像!」
秦姝笑笑,不在這個像不像的問題上糾結,諸母還說了言哥兒長得和諸賀之一模一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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