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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恆生滿月這天王夫人笑帶著禮物上門,諸母笑著熱情接待,她和諸母寒暄了一陣,笑著對秦姝說「夫人這一回去就是一年多,實在讓人想念了!」
秦姝笑笑「讓夫人惦記了!」秦姝讓春蘭把準備好的禮物給她,說「希望夫人不要嫌棄。」
王夫人笑著接過去給身後的婢女拿著,她說「夫人的心意怎麼會嫌棄,夫人說笑了,難得你還惦記著我。真是里令人高興啊!」
秦姝笑笑不語,王夫人扭頭對諸母說「老夫人好福氣,這會兒孫子孫女都全了,若是言」瞧著秦姝臉色一白,她意識到自己失言,笑著說「若是小妹小姐能夠找一副好人家,那可真是美滿了!」
諸小妹已經及笄了,到現在還沒說婆家,秦姝听她這樣一說,知道她惦記上了。不由多看了她一眼。
諸母笑了笑,說「小妹年紀還小,留在家里幾年也沒關系。」
秦姝有些意外諸母會這樣說,若是以前她恐怕早就上心了,再說,諸小妹已經及笄了。留也留不了兩年。
晚上秦姝問諸賀之「小妹的親事,你是不是有什麼打算?今天王夫人提起了,看她的樣子,恐怕是想給她的兒子說親。」
「我不會讓小妹嫁給王家糟蹋的,娘那邊我已經說好了,明天就回有人上門求親,你不用擔心。」諸賀之微笑著說。
秦姝松了口氣「那就好!」她就怕諸母頭腦一熱答應了。若是兩家聯姻,王家出了什麼事,小妹不是要跟著倒霉?
秦姝想著王夫人送來的禮物,拿出來給諸賀之看看「這是她送的貔貅,你說我要不要找個機會送還回去?」
諸賀之拿著看了看,說「留著吧!反正都是他們貪污的銀子,等哪天有什麼事,你拿著換些銀子救濟百姓吧!」
秦姝點頭,找了一個盒子裝起來,她有些不放心,想著上次別人送來的信件,她看了看玉貔貅,沒發現什麼特別的痕跡才收好。
諸賀之靠著椅子看書,她不放心兩個女兒,過去看了看,女乃娘帶著她們一進睡著了,秦姝模了模她們的笑,放心回去。
諸賀之看她回來,說「夜深了,睡吧!」
秦姝點頭,關門落栓,諸賀之,把窗戶打開一些透氣,諸賀之月兌了衣服躺在穿上,她吹了蠟燭爬上去,這里的冬天並不冷,她蓋了一床被子躺著,躺了一會兒,諸賀之的手伸過來,秦姝僵了一下,側頭看了看。眼前是他的聲音,他湊過來吻了吻她,秦姝聞著他身上的清香,閉上眼。
第二天果然如諸賀之所說的有人上門求親,諸母歡喜不已,諸賀之沒去衙門,諸小妹陪著秦姝說話,秦姝看她坐立不安的模樣,忍不住笑了。
小妹見狀,臉上一紅,說「大嫂笑話我!」
秦姝笑了笑「我哪有笑話你,就想到一個好笑的事情而已,是你想多了,莫不是小妹想看看這上門求親的人?」
「大嫂!」諸小妹嬌呼一聲,臉上紅紅的,背過身去不看她。秦姝笑了笑也不逗她了,笑著給思柔扎好頭發。
她們做了一會兒,前方有客人自然不能出去,春蘭回來時滿臉笑意的說「恭喜小姐,听說是刺史家的長公子,奴婢瞧了一眼,長得英俊瀟灑了!」
諸小妹听她這樣一說,雙眼明亮,臉上帶著嬌羞無限,想問什麼又不好意思說出口。秦姝看著暗暗笑了笑,拉著她的手安慰「不用擔心,你大哥給你挑選的人一定不會差到哪去。」
諸小妹看了她一眼,紅著臉點點頭。
送走客人,諸小妹被諸母叫走,秦姝去書房找諸賀之打听消息。諸賀之看見她進來,笑了笑說「陪我下盤棋吧!」
秦姝點頭,讓春蘭上茶,他們擺好棋子邊說話邊下棋,諸賀之說「林文明不僅是刺史家的長公子,還是一位秀才,他算得上才思敏捷,以他的才學,明年上京趕考一定會考取功名的。我和他打過交道,他人品不壞,小妹嫁給他不會委屈的。」
「這話你對娘說更好!」秦姝笑笑。
諸賀之看了她一眼,說「我知道你也是擔心小妹的親事的,娘那邊已經說過了。你沒回來之前她大概听了別人的閑言閑語,跟我說王家的公子人品不錯,希望兩家結成親家。被我拒絕了。王家是個什麼人我還不清楚,怎麼能讓小妹往火坑里推?」
秦姝看他有些動氣,安慰「娘她不明事理,你不要責怪她。再說王夫人就一笑面虎,娘怎麼會看得清。」
諸賀之贊同的點頭「他們想通過與我們家聯姻尋求庇護,又想找二哥為他的自己在京城謀個位置,想得到很美,文州被他們這些蛀蟲蛀得一干二淨了,這會兒就想著月兌身了。」
「他們走了這些爛攤子誰來收拾?」秦姝听得瞪眼,看了看諸賀之,他被貶謫文州,沒有朝廷的文書。就得一輩子帶在這,他們走了,爛攤子不是要他背著?「他們可真是夠狡猾的。」
諸賀之點頭「不狡猾怎麼會每次朝廷派人來巡查,他們都能安然無事的逃過去?」說著話,眼中一閃而過的光芒讓秦姝以為自己眼花了。
諸家與刺史家結為親家一時很快就被王夫人知道了。她氣得不行,找到王縣令說「你瞧瞧人家都攀上高枝了!」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若是林家想與我們家結為親家,我們王家也會放爆竹歡迎的。」王縣令不以為意,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
「你怎麼一點都不擔心,林家一直與我們王家不對付,如今諸家和他們結成親家,以後有什麼事諸家都會往林家想,我們送出的去的那些東西可就打水漂了。」
王縣令一听,這才想起了,為了賄賂諸家,他們可是送了不少東西出去,頓時心疼」對啊!他收了我們的東西怎麼能不做事?」王夫人白了他一眼,平時挺精明的,怎麼到了這會兒就白痴了?
除夕這天,秦姝瞧著忙進忙出的人笑了笑,抱著思琪叫她說話,思柔吹著風車乖巧的在她身邊。
去年除夕她還在月子里,今年除夕她已經在諸賀之和孩子身邊,雖然她失去了寶貝的言哥兒,至少她還有女兒,還有夫君。
秦姝只是悲傷了一會兒,便笑著鼓著氣吹動風車,呼啦啦轉動的風車引得思柔歡喜的笑。
芙蓉在除夕這天出了月子,她清洗了一遍,抱著生哥兒過來請安「妹妹見過姐姐,姐姐萬福!」
秦姝笑笑「坐會兒吧!生哥兒給我抱抱。」秦姝把思琪交給春蘭接過芙蓉懷里的孩子逗弄了一會兒,生哥兒還在睡著,一雙小眼眯著,漸漸的長開了的一張臉,鼻子越來越像諸賀之。她笑了笑問「你一個人帶孩子有些辛苦,要不要請個女乃娘?」
「姐姐費心了,妹妹不累,生哥兒很乖巧,不怎麼吵鬧!」芙蓉笑著說。她女乃水很足,恆哥兒也長大了,女乃娘可以幫把手給她帶生哥兒倒也不怎麼累。
「那好吧!」她都這樣說了,秦姝也不好說什麼,再說現在當家的還是諸母,她也做不了什麼主。
諸母忙前忙後,諸小妹跟著秦姝她們烤著火吃著干果說話,諸母從廚房回來,瞧著她們說說笑笑好不清閑,心里憋氣。她忙著一口水都沒喝上,她們倒好吃上了。
秦姝見她進來,笑著起身讓出位置「娘做一下吧!」
諸母臉色不怎麼好看的說「我哪有時間做,院子你還有大堆的事情等著我去做了,小妹過來一下。」她們都是明眼人,知道諸母不高興。
被點名的諸小妹巴巴的跟上去,諸母說「你們坐吧!我先去忙一會兒。」
秦姝知道她心里不高興,客氣的說「娘有什麼吩咐盡管說。」芙蓉點點頭表示贊成。
諸母看了她一眼,說「不用了,沒什麼事!」確實沒什麼事,是她自己沒事找事,總覺得下人做事不利索,不放心,給自己找事情做而已。
諸母離開了,芙蓉不好再坐著,抱著生哥兒,領著恆哥兒回去,秦姝看著帶著帽子的恆哥兒,嘆了口氣。她離開文州時,恆哥兒就這麼大,若是她回京城帶在身邊就好了!
年後諸府很是平靜,他們在文州根本沒什麼親戚。如果諸小妹嫁去林家的話,估計就有了。
初一至初四,諸府都無人上門拜訪,初五這天,林文明帶著禮物上門拜訪自己未來的岳母,以及未來的大舅子,大嫂子。秦姝收到了一匹上好的綢緞,想著夏天時給自己和兩個女兒做身好看的衣服。
諸小妹這次同樣沒瞧著林文明,礙于禮教,她們在成親之前最好少見面,再說還只是求親,八字還沒合過。
秦姝記得她和諸賀之見面似乎是過了合八字吧!想到合八字,秦姝還沒告訴諸賀之她的八字是假的一事,如今他這麼愛護自己,秦姝覺得根本不用多說,反正不影響夫妻和睦就行了。
初六那天,諸賀之帶著秦姝出門拜訪林刺史,他是諸賀之的上官,自然要他們親自時u拜訪,一同拜訪的還有其他的官員,秦姝看見王夫人笑了笑。
午飯時,王夫人故意坐在她身邊,笑著恭喜「諸小姐能夠與林公子結成百年之好,真是可喜可賀啊!」
「借夫人吉言,到時夫人一定要上門喝幾杯薄酒啊!」秦姝笑笑,不想而她多說,若無其事的扭頭和右邊的夫人討論她衣服上的花色,秦姝恭維了幾句,引得她心花怒放的看著身上的新衣,覺得今天穿著格外有面子。
王夫人看她們有說有笑,目光在那位夫人衣服上的大牡丹花色看了看,紅的紅,紫的紫,粉的粉,碗口那麼大,樹葉綠油油的,看著俗氣極了,她哼了很表示不贊成。
秦姝假裝沒听見,依然和身側的人有說有笑。
飯後是喝茶時間,秦姝和其他夫人一起坐著說話,王夫人跑去派刺史夫人的馬屁去了,被秦姝夸贊衣服漂亮的李夫人說「你瞧瞧,她就是那樣,諂媚得很。」秦姝笑笑不語,李夫人說得來勁,有種不吐不快的感覺,說「要是她知道王縣令在外面又養了一個人女人,她肯定會氣得跳腳。」
秦姝詫異的看了李夫人一眼,李夫人見她不知道,低聲說「她家那位可是最風流的人,瞧著那個漂亮些不難納妾,只得偷偷的搶回去養在外面,強搶民女的事他可沒少干。」
大概是秦姝的恭維花讓她心里歡喜,又或者她相公讓她多接近接近這位諸夫人,她笑著說「前幾年她知道了,鬧了幾次,這幾年她也拿她家那位沒轍了,把他喜歡的幾位納為妾室,放在家里好好收拾,誰知道他還是色心不改,這不,前些日子又搶了一個,可憐那姑娘的父母想要告官被打了十幾板子送了些銀子過去,算是把女兒給買了。」
「這個王夫人還真是夠可憐的!」秦姝幽幽的說了一句。
李夫人笑了笑說「夫人不知道,後院那些姨娘們才可憐,以前去他們府上,總是把那些姨娘當成婢女使喚給我們端茶倒水了。听說她一個不高興那些姨娘連飯都吃不上了!」
秦姝被驚住,一時忘了言語。李夫人瞧著王夫人過來,低聲說「夫人听听就好,可不要傳出去。」
秦姝點點頭,瞧著王夫人朝她這邊走來,不由的多看了幾眼,確實是一副尖酸刻薄的面。
王夫人不知道她們方才在說她,笑著對秦姝說「諸夫人還是第一次來刺史府吧,不如我們出去走走?」
秦姝見其他的夫人看過來,她不好推辭,微笑著起身,王夫人走在前面,她在後面跟著。她們走了一會兒,繞著假山走了幾步,王夫人笑著說「不瞞夫人說,特意叫夫人出來,其實是想請夫人幫忙辦件事。」
秦姝已經猜到了,想著她送進諸府的那些東西,她說「夫人何須多言,只要是幫得上忙的一定會幫忙。」
王夫人倒是沒想到她會如此爽快,勸說之詞都用不上了,她笑著說「那可真是太好了,夫人放心,這事情只有夫人能辦到。」
「哦!什麼事?」秦姝疑問。
「听說夫人的二哥在吏部任職,不知道能不能清夫人送封書信給夫人的二哥?」王夫人瞧著秦姝的神情,試探的問。
「這個」秦姝有些為難的說「我與二哥的關系並不好,不知道他會不會幫忙啊!」
王夫人見她松口,笑著說「沒關系,只要夫人肯送信,其他的都不重要。」
「這樣啊!那好,等過了元宵節,我會送家書去京城,倒是你的信一起送過去就行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夫人放心,不會讓你白白幫忙的,改天一定送上一份大禮!」王夫人笑著承諾。
秦姝笑著搖頭「夫人嚴重了,你送的東西已經夠多了。不用再破費了!」
「夫人客氣了,謝禮一定要送的!」王夫人笑著心花怒放,拉著秦姝的手褪了一個玉鐲子戴在她手上,秦姝推辭,她按住「夫人收下吧,這是我的一點心意。」
秦姝瞧著玉鐲,遲疑了一下,笑說「讓你破費了!」
王夫人笑笑「這是應該的!」(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