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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帶你出去。」
安洛一句輕輕松松的話立刻將豪斯的所有注意力吸引了過去,他冰冷的臉上露出了詫異的表情,有點不相信自己剛剛听到的︰「帶我出去?你剛剛是說帶我出去?你難道沒有听清楚我說的嗎?」。
「恩,我說了,帶你出去。」安洛點點頭,依舊是肯定的語氣。
「不,不,這不可能的,我是被禁錮在了這里,被某種莫名其妙的力量,就好像地縛靈一般困在了這所醫院里面。」他環顧著四周,目光中有著幽怨。
他從唇邊苦笑了一聲,同時捏緊了手中的黑色拐杖,拐杖無意識的在地面上摩擦著。
雖然他與安洛對視的眸子平靜的異常,但安洛卻能從那眼神和言語中听出了幾分內心深處的苦澀。他或許是極度渴望的吧?
「為什麼你說有種力量禁錮著你?你從哪里看出來的?」
「我試過了很多遍,都出不去。就好像在這醫院的外部有著無形的防彈玻璃牆一樣,可以容萬生眾物通過,唯獨只攔住了我,不讓我過去!」
「這麼變態!?什麼東西?
「我嘗試了無數種方法,但是無論是哪一種方法都沒有作用,到最後也只會給自己現有的身體造成更大的傷害,再劇烈一些我恐怕都維持不了現在的身形,消散凝不成形狀了,不過,在你身邊好像凝形更容易一些。」
其實,豪斯嘴里所說的與他嘗試的相比可以算的上是雲淡風輕,他所做的嘗試簡直可以算的上是瘋狂。
既然從醫院正門偏門都走不出去,豪斯甚至嘗試了爬上了最高層的樓頂,高高的站在天台的邊緣處,閉上眼楮從樓上面跳下去,那樣的與風摩擦出電花的感受,絕對不是用嘔吐頭暈目眩可以形容的。
這不是最瘋狂的,但是無論是多麼瘋狂的嘗試,都沒有成功過。
相對的,每一次極端的嘗試都會對他已經凝實了的身體造成一定程度的傷害,更令人悲哀的是,即使是付出了這樣痛苦的代價,豪斯還是不能夠離開醫院哪怕半米。
「你這是不相信我?」
「呵,當然相信。」
雖是豪斯哭笑著回應著,但是安洛依舊能從豪斯的眼神中看到他深處的不相信。
不過安洛卻能夠透過那層幾近絕望的不相信,看到深埋在背後的那一絲飄渺的希冀,在他內心深處依舊渴望著自由。
這是一份從內里而起的強烈的感情,永遠不會因為現實的狀況而滅絕。
這樣的感覺,安洛也曾經感受過。在她身體脆弱的只能縮在陰影之下的那些日子里,她無數次在心里面勾畫外面的平常普通的風景,或是清風、或是藍天、或是碧海,以及那最炙熱最奢侈的陽光。
也許,此時豪斯的情況並不同于原先的她,但是安洛依然想幫他走出去。或者,也許安洛在那黑暗的日子里,縮在牆角的寂寞的只能對著白色牆壁刻劃的時候,她的心里無比的期盼有一個人能夠來到。
如果,有人能推開那扇沉重的大門,帶著她走向陽光遠離陰冷的黑暗多麼的好。
「相信,別以為我人小,就看不出來你的眼神。」
安洛彎起眼楮,望著豪斯甜甜的笑了,清明的眼楮上下的打量了一圈。
猛的跳了過去,高高的墊起腳尖,努力伸出短短的手臂,湊到豪斯的面前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豪斯頓時是嚇了一大跳,腦袋像是才反應過來一般。
「你怎麼能夠模到我!?」
安洛忍不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不無鄙視的說道︰「若是模不到你,你也為剛剛你是從誰的懷里面爬起來的?怎麼腦袋疼了一陣子,連同智力都下降了嘛?這樣可不行啊,太嚴重了。」之前相處的時候還覺得這個人很成熟的說,思想智力都發展的比較完善全面,真是不禁夸,
怎麼到了關鍵時候就掉鏈子呢,連基本的相信人都做不到了。
「哦,是——是的啊。」豪斯似是剛剛想起來。
借著這個靠近的機會,安洛正好可以做一下試驗,驗證一下自己的猜想。
「呼——哈!」
安洛****,雙臂從兩側迅速伸出,配合著月復中提起的氣息,故意伸出雙手逐漸的靠近了豪斯的身體,同時努力地控制著自己的思想,從腦袋中調出了入院剛醒來之時,抓住靠近自己身體邁克排拒飛出去的感覺,猛的一下復制了當初的情緒,從而嘗試著達成自己的目地。
安洛睜大了眼楮,緊緊的盯著豪斯的動靜,瞬間如願如預期職中的一樣,讓豪斯的身子因為她的靠近楞是蹬蹬蹬目瞪口呆的後退了好幾步,差點撞上了後面放置書籍的櫃子。
見自己的一推達到了自己預料之中的效果,安洛笑著收起了殺豬的架勢。
「哈,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絕望啊,我都說了有辦法讓你出去!」
「你能有什麼辦法?把我分割了裝在袋子里面一塊塊運出去再拼起來?」雖然不知道安洛是怎麼將他震退幾步的,但是豪斯依舊是不怎麼相信。
安洛白了他一眼,沒想要這麼冷硬的人也會講冷笑話,安洛很不給面子的干笑了兩聲,不再看一旁的豪斯,低下頭收拾手上的東西,只是神秘的說了一句︰「你听我的就行了。
「哎——到底是什麼啊,你說來听听,說來听听!」
「——不說,你煩不煩!」
事實上,安洛的確成功的將豪斯給帶了出去,並且是一種豪斯從未想象過的輕松很悠閑的方式。
安洛收拾完東西,準備和爹地和幾位哥哥他們回去的時候,緹娜媽咪也趕了過來。這一下子安洛的一家子五口總算是難得的團聚的整整齊齊,他們擠在一起商量了一下,即使是外面的東西比不上小妹做的好吃,但是為了慶祝小妹健康歸來,還是要一起去餐廳去整一桌好好的吃個團圓飯。
「——吶,小妹你說是吧?咱們一起去吃頓熱騰騰的?」布萊特眯了眯眼,看向了正在發呆的安洛。
安洛還沒有說話,賈斯汀就搶過了話頭︰「小妹喜歡吃什麼我最知道了,你問我就行了!」
布萊特撅嘴瞥眼︰「誰和你說話了,邊邊去,我是再問我妹妹意見呢。」
賈斯汀跳腳︰「那也是我妹妹,我們還是一起出生的呢。」
布萊特繼續撅嘴瞥眼︰「那又怎麼樣,小妹還是同我最親近。」
賈斯汀繼續接受不了跳腳︰「滾你丫的!小妹的在我頭頂上坐了十個月呢!你敢說你有我和她親近!?」
安洛︰「——」
每每安洛想插嘴參與他們的談話的時候,他們就把她給擠了出來,完全是不停她的意見。
尤其是大哥愛德華最過分了,在他們聚在一起商量的時候,他看了一眼跳起來想要擠進去的安洛,伸手從兜里面掏啊掏,然後給安洛遞過了一只已經削完了皮的隻果。
「——」
這傳達的意思分明不就是想要堵住她的嘴嘛!這完全就是赤果果的欺負她!
唔,算…要是和他們爭論的話就太麻煩了,安洛決定隨波逐流、跟隨大眾、低調行事。隨便他們怎麼整了,無所謂。
眾人意見達成一致,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去取車子,安洛故意落後一步,大大的咬了一口隻果,甜甜的汁水蔓延了整個口腔,安洛不禁滿意的眯起了眼楮。
實在太是無聊,她不知不覺的退到了隊尾,左右觀察了一下沒有特殊情況,索性把聲音壓的小小的和同樣一瘸一拐的豪斯交流——
豪斯踏出醫院門口的時候,天邊的太陽已經下山,低低的壓在邊際線上,給天空渲染上了一層紅霞。豪斯抬頭仰望闊別已久的景色,臉頰上的肌肉在輕輕的顫動,安洛在一旁觀察他的表情,還以為他會突然說出些感慨的話來,但是他只是更加捏緊了手中的拐杖,什麼都沒有說。
安洛甜甜的笑了笑,笑容中充滿著自信和得瑟,這樣的神情倒是和她的不良二哥布萊特有些相似,即便是安洛不願意相信,她還潛移默化的受到了布萊特不良影響,連笑容都有些得瑟的讓人想要狠狠揍一頓的程度了。
果然中國有一句古話說得很對,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臉蛋欠捏的,也會欠捏!
這笑容正好落在剛好轉過頭的賈斯汀的眼里,他緊緊的握了握爪子,恨恨的瞪了一眼身旁半眯著桃花眼,笑的不良的布萊特,心中下定了決心,以後一定不能再讓小妹和二哥待在一起,習慣都被帶壞了,連表情都相像了!家里有一個布萊特行為不良就行了,小妹絕對不能不良!
安洛奇怪地看了一眼沉默著的豪斯,用肩膀輕輕地撞了他一下,打趣道:「哎?你果真不是正常人啊,正常一點的如果被困了那麼久終得逃月兌以後不應該是會大聲歡呼的嗎?
豪斯只是回望了她一眼,還是沒有講話,不過,黑色拐杖卻是在地上發出一連串噠噠噠的聲音。在略顯空蕩的車庫里面來回悶悶的回響,這聲音其實挺大的,安洛左右觀察了一下,好像其他人都听不到似的,只有她一個人可以听到。
「你這個樣子,都快要和我大哥一樣了。悶嘴葫蘆一樣,明明是會講話的,可是偏偏就是不講話。難道,現在英俊帥氣的美男子都流行閉嘴沉默裝深沉了嗎?」。
話語剛落,安洛立刻感覺到走在前面的愛德華側過了身子,目光朝她瞧了一眼,又慢慢的轉了回去。安洛嚇了一大跳,趕緊閉上了自己的嘴巴,不是吧?她已經把聲音壓的很低了,為什麼大哥還是能夠听到自己的聲音呢?不會吧?應該沒有听到的吧?
丫的!這是什麼耳朵!?貓頭鷹?
嗚嗚,他到底听了多少,不會已經自己腦震蕩以後得了神經病喜歡自言自語吧?
「你的哥哥听覺神經比其他人更加發達,他應該是具有絕對音感的人。」
「哎?絕對音感!?」(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