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爹地~我就知道你一定會答應的!」
布萊特憂傷的氣質全散,頓時喜笑顏開,采尼爹地的話只要是說下來,那就一定是貼板上釘釘的事了,就算是爹地以後一時想通了自己在忽悠他,也不會隨隨便便的就反悔的。
安洛本來是閑散散舒服的依靠在座椅上的,一听到布萊特將要學駕駛的消息,刷的一聲坐了起來,瞬間挺直了腰背,濕漉漉的圓眼楮閃亮亮的,閃動著耀人的光澤。
學駕駛?她還沒有模過方向盤呢,這件事情她一定要去湊湊熱鬧。
對于安洛來說,重生再世為人,有了健康的身體是最開心的。她最想的就是嘗試遍所有她前身因身體原因而不能做的事情,沐浴陽光是一件,同樣的所有沒有經歷過觸踫過的的她都深深的感著興趣。
她就好像一只剛剛初生的嬰兒,她對著這世上的所有沒有觸模過的東西都想要去模上一模,觸上一觸。
因為那樣才能讓安洛感到存在的幸福感。
不得不說,情感是這世上最復雜莫名其妙的東西,一旦人們之間的羈絆深了,要割舍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現在的安洛還遠遠的沒有想到,她與這一家子之間的羈絆已經深深復雜的纏繞在了一起,巨根盤扎、龍蟠虯結、密不可分,就算是用鋒利如風的斧頭也劈不開了。
「爹地,二哥,我可以跟著看看嗎?可以嗎?可以嗎?」。安洛忍著反胃的痛苦,膩著聲音裝女敕扮小女孩。
「你也想去?你個小女孩跟著湊什麼熱鬧,這不是胡鬧嗎?」。
「唔唔,我真的想去,想去,想去!」
任何人都不可能忽略掉安洛如此渴盼的目光,就如同久居黑暗處的人渴望那細小的一束穿越萬年射來的光線。
她那白皙水女敕的小臉,肉肉的臉頰之上因為激動而染上了一層紅暈,最讓人不忍拒絕的是那一雙如同漆黑夜空中最明亮夜星的雙眸。
采尼爹地看著小女兒興奮異常的模樣,自然是不會打擊她難得的孩童心性。
也正是因為安洛此時的童真模樣,讓采尼前一刻還在擔憂著的心放了下來。他發現最近一陣子,似乎女兒的心性越來越成熟,行為處理能力一點都不像個十歲的小孩。
雖然女兒懂事了,但是與之對比若是失去了孩童該有的天真爛漫性情的話,未免有些因小失大,真的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現在,女兒天真爛漫的模樣自然不會讓采尼爹地拒絕,采尼故意裝模做樣的裝了會兒嚴肅的樣子,清咳了兩聲,目光直視著前方的路況,閉緊著嘴不說話,似乎下一刻就要從嘴中說出拒絕的話來。
一時間,車子里面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采尼爹地的身上,采尼爹地感受到久違的眾人矚目的視線,心里面非常的高興,拼命的忍住想要高興地提起來的嘴角。
自己最愛的妻子和最愛的兒女們的目光全都在自己身上的感覺是不可用言語表達出來的,那種油然的自豪和幸福感無與倫比。
不得不說,采尼爹地演戲的功底還是有一些的,還真的把安洛這個涉世不深的孩子給蒙騙住了。
安洛一看不對,哀求的目光幽幽地看向了緹娜媽咪,濕漉漉的眼楮可憐巴巴的一眨一眨的。無聲的懇求著緹娜媽咪幫忙說些好話,她是真的想去啊。
緹娜接受到女兒可憐巴巴的目光,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只手捂住了嘴巴,另外一只手抬起來拉扯住了一旁采尼爹地的耳朵,帶著笑意說道︰「你是有多大了?和一個孩子裝什麼深沉?你看看把我們的女兒給擔心給了什麼樣子!?你看看,看看,你再不說一句話,那孩子就要哭出來了。」
「啊,啊,啊。老婆,親愛的老婆,你親一點,可疼了,老婆,我可是在開車呢!放開,快點放開啊,在這麼多孩子的面前,你給我點面子啊…」
「那你是怎麼說?答應還是不答應?」
「答應!答應!怎麼可能不答應呢!親愛的老婆,老婆,快點松了吧,疼…疼死了,你看,孩子們都笑話你了!」
黑色的車子在夜色中飛快穩定地往前開著,里面卻是充滿了歡聲笑語,溫暖的笑聲在暖和的車子里來回響起,所有人的臉上都帶上了從內心散發出來的笑意。
安洛趴在車窗上,張開嘴巴大大的對著窗子哈了一口暖氣,伸出白白女敕女敕的手指在水霧上胡亂的畫上了一張笑臉,笑臉咧著大大的嘴巴,露出潔白的牙齒,肆無忌憚的歡笑著。
黑色的車窗上,隱隱地映出了一車家人的歡笑的臉龐。突然肥貓殿下從安洛的膝蓋上跳上了她的腦袋,伸出肥嘟嘟的爪子,啪嗒一聲,在那張笑臉的旁邊印上了一個小小的梅花印。出奇的和諧。
和安洛車上的歡聲笑語不同,聖伯利亞醫院里面的氣氛可是一點都說不上是歡樂,甚至說氣氛算的上是有些凝重,像一團化不開來的凝霧。
「請問,院長,您叫我過來是因為什麼?」
一個中年男性護工有些手足無措的站在西魯的辦公室里,手手腳腳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時不時抽一抽鼻涕,直接涂抹在了袖口上。
「你進醫院多久了?」
西魯背著手站在他的辦公桌前,而丹尼爾則斜倚在沙發上,只手托著下巴,一雙長腿來回的晃悠,目光時不時的看看揪著自己山羊胡的西魯,或者看看那個身體不舒服正在不停壓抑輕微的咳嗽著的中年護工。
「我,我進醫院已經有4年多了,再干一些時候,過了聖誕,就要滿5年了!」
辦公室里的氣氛並不好,中年男性護工鼻間流下了一串鼻涕,直接用手捏了,擦在了自己的衣服上,看向了院長忐忑的問道︰「院長,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麼?為什麼那個小女孩突然沖上來就取了一管自己的血呢?」
現在想想當時的情況,他還有些心有余悸,他正在休息室里面偷看某些帶顏色的東西,休息室的大門砰的一聲被人打了開來,嚇的他屁滾尿流的。
那個小姑娘一下子就沖了上來,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直接將一個粗粗的針筒插進了他的手臂,抽了滿滿一管子的血。
他掙扎著,被小姑娘身後跟著沖過來的兩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制住了身子。
「你要做什麼!?你這樣子是違法的!」
「迅速拿去化驗!」
小姑娘理都不理他,將血管遞給了一個護士轉身就走,神情板的像塊冰一樣。
回想到這里,中年護工又是小心翼翼地問道︰「我沒有做什麼要得處分的事情吧?」隨後,又是伸手抹了抹鼻子里的鼻涕,最近感冒了,總是流鼻涕的說,真不舒服。
看著他隨著擦鼻涕的習慣和動作,西魯老花眼的形狀瞬間變成了三角眼,他總算是知道了為什麼那些孩子會感染埃克病毒了,就是因為這個護工直接將鼻涕什麼的順手擦到了毛絨玩具上!
正是因為這樣的動作,將鼻膜間的病毒沾染到了毛絨玩具上!
「把工作證放下,你被開除了,以後不需要來上班了。就是因為你,這個醫院差點有幾條無辜的小生命還沒有接觸到多彩的世界就要永遠的閉上了眼楮!」其實,還有一點,西魯沒有說出來,就是因為你,我辛辛苦苦經營了這麼多年的醫院差點要毀于一旦朝夕!
像之前所說,嬰兒的病情已經得到了控制。
安洛所下的結論是正確的,在醫院里囂張傳播的傳染病正是埃克病毒。
埃克病毒感染的臨床表現類似于風疹,常見的癥狀為上呼吸道感染、發燒、咳嗽。通過人與人的親密接觸(比如,手指、餐具、食物。)偶爾也通過飛沫傳播。
並且感染著的口腔咽部和腸中有病毒存在,眼前的這個中年護工是負責給各房生娩完孩子的病房送毛絨玩具的,這些玩具送給嬰兒,讓家長們拿著逗弄孩子開心的毛絨玩具。這是聖伯利亞醫院的一項貼心之舉,讓醫院更加的人性化,讓家長們感覺到醫院的用心。
這些毛絨玩具一般都會經過嚴格的消毒程序,保證殺死一切有可能的病菌。
但是,這個中年男性護工最近感染了埃克病毒,卻以為是風寒,依然是推著裝滿了毛絨玩具的車子給每個嬰兒送去了沾上了他咳嗽擰鼻涕時從咽部傳播出來的病毒的毛絨玩具。
成人感染了這樣的病毒,倒是不至于死亡,但是對于嬰兒來說,不異于是死亡的催命符!
每個病房里的嬰兒都會領到一份這樣的玩具,嬰兒還沒有發育完善的抵御系統又怎麼能夠抵擋的了這麼強大的致命病毒?!
正是因為家長們拿著這些可愛的玩具直接地逗弄嬰兒,讓病毒直接通過口鼻接觸使的嬰兒們感染了足以讓他們致死的埃克病毒!
也正是那些沾上了病毒的可愛毛絨玩具,將死神引到了那些孩子的床前,揮下了漆黑的死神鐮刀!(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