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曲萌萌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半,三位豐姿卓越的女人在人流中抱頭一哭,引來無數人的矚目,曲萌萌和盧靜、鄭怡盡訴離情倒是痛快了,但站在一旁挺拔高挑的康寧就受罪了,無數雙不是憤怒就是嫉妒的目光讓他無地自容。
好久三人才分開來,鄭怡情緒轉好,立馬就樓住曲萌萌打趣︰「萌萌,也去讓那家伙抱抱你吧,我喜歡看靜姐吃醋的樣子。」
盧靜一听哪里放得下臉,抓住鄭怡就是一頓拿捏,兩人又無所顧忌地打鬧起來。
听了鄭怡的話,曲萌萌看著康寧的眼神既向往又心酸,淚水不爭氣地涌了出來。康寧見狀心里一痛,上前拉著萌萌的手輕聲安慰,隨後叫上打鬧的盧靜和鄭怡一起走向停車場。
四人此刻的座位非常有趣,也許是從貴州回來的路上形成的習慣被默契地保留下來,仍然是康寧開車,盧靜坐在副駕駛座上,萌萌和鄭怡兩人坐在後邊。鄭怡一上車就把康寧關于汪子涵患嚴重性病的話向曲萌萌轉述,听得曲萌萌臉色蒼白不停顫栗,最後感激地看著康寧的後腦勺心潮澎湃。
由于春節未過完,鄭怡家的小阿姨假期未滿,曲萌萌也擔心在外面吃飯會被熟人發現,于是盧靜提議干脆到她的家里做飯。獨自一人在家的鄭怡立即舉雙手贊成,因此康寧把車開到盧靜樓下。
進門之後,常來的鄭怡和曲萌萌自己就去倒水,康寧用客廳的電話向守在廠里的雨生交代一些事項,待坐下時萌萌已經替康寧泡好了茶。鄭怡听到盧靜的喊聲,一陣小跑到廚房幫忙擇菜去了,留下曲萌萌和康寧坐在客廳里默然以對。
曲萌萌終于開口問道︰「哎,你打算怎麼去找汪子涵?」
「你和靜姐陪我去吧。這兩天哪天都行,不過我認為越快越好,省得你家里人擔心太久。」康寧想到曲媽媽的憔悴和眼淚,不禁發出一聲輕輕的嘆息。
曲萌萌用水汪汪的眼楮感激地望著康寧︰「你真好!」
吃完晚飯已將近晚上十一點,商量完明天到成都的具體事項之後,心里極為失落的曲萌萌和鄭怡一起步行回家。康寧要送被鄭怡拒絕了,原因是就在一個小區里沒有幾步路。
躺在寬大的床上,激情過後的盧靜伏在康寧懷里幽幽說道︰「小寧,我發現萌萌好像很喜歡你,看著你的眼神不一樣。」
康寧轉過身抱緊盧靜︰「靜姐,我對不起你!」
盧靜伸手捂住康寧的嘴,翻上康寧身上痴痴地看著康寧的眼楮︰「我已經知道了,我回來的第三天鄭怡就偷偷告訴我了,其實那天晚上鄭怡是有意成全你和萌萌的,她說她實在不忍心看到萌萌傷心成那樣,也知道萌萌跌進了你的情網。唉——事後我也曾想,當時要是換了我會怎樣?所以我能理解你和萌萌之間的事,我只是沒想到我的愛人會如此坦誠地向我當面承認,小寧,我現在覺得我好欣慰也很幸福!」
听完盧靜的話康寧感動不已,抱緊盧靜坐起來狂熱地親吻她,用行動表達自己的歉意和愛慕。
也許是心中的微微醋意和康寧的反復揉捏刺激了盧靜,她一改大多時候的被動,用飽滿白皙的胸脯輕輕壓著康寧睡下,火一般的熱唇落在康寧寬廣的額頭上、挺拔的鼻子上,親吻完康寧的唇隨即親吻康寧的胸膛,停留片刻之後緩緩向下移動,最後久久停留在康寧的小月復之下……
黎明前的一刻,時間感很強的康寧準時醒來,借助牆腳微暗的燈光看了一眼懷中甜甜入睡的盧靜一眼,輕輕挪動了一下腰身,靜靜仰臥著練起了吐納。
自從平安夜獲得突破之後,康寧驚喜地發現,自己無論是站著還是睡下,只要心意一動氣意就會隨之而來,他終于悟到康老爺子兩年前向自己和義兄張劍寒反復強調的「存其意而舍其形」的境界是什麼。
七點鐘盧靜睜開迷離的秀眼醒來,感覺到康寧灼熱的氣息之後慌張地爬了起來,誰知剛撐起上身就被康寧樓了個結結實實,盧靜知道難以抗拒只能放棄掙扎,伏在康寧耳邊可憐地求饒︰「饒了我吧小寧,等會兒還要陪萌萌趕去成都呢,昨天下午在茶樓我都被鄭怡那死丫頭嘲笑了好久。」
康寧听了盧靜的話只好按捺心頭的欲火,親了盧靜一下就要起床,盧靜卻用身子壓住康寧和他開起了玩笑︰「小寧,你太厲害了,我感到自己吃不消,不如我把你的一半讓給萌萌怎麼樣?」
康寧大駭,目瞪口呆地看了盧靜好一會,隨即跳下床什麼也不穿向浴室沖去,身後傳來盧靜一串悅耳的笑聲。
一個小時後,康寧和盧靜攜手步行到鄭怡家的大門前,尚未敲門鄭怡就率先將門打開,看到盧靜和康寧高興地打起招呼,曲萌萌也緊隨著鄭怡走了出來。
康寧接過鄭怡遞來的車庫和寶馬車鑰匙,打開車庫門將車倒出之後停在原地讓發動機逐漸升溫,自己下車去關閉車庫門並詳細檢查前後輪的氣壓等情況,一切準備就緒,康寧招呼大家上車就開出小區直奔高速路入口。
兩百公里左右的路程,在三個女人的笑聲中只用一個半小時就跑完,倒是進入成都市區開到西華門附近的政府宿舍區花了四十分鐘。找到停車地點後,肚子「咕咕」叫的四人進入一家裝修別致的茶樓用餐。
康寧吃完飯匆匆下樓找到一家打字和復印的小店鋪,自己口述讓店里的小姑娘將內容打在兩張A4紙上,之後向滿頭霧水的小姑娘付了十元錢就返回茶樓。
康寧坐下就接過曲萌萌的手機問她汪家的電話號碼,誰知曲萌萌根本就不知道汪家的電話號碼,更不知道汪家的確切地址,讓康寧三人大跌眼鏡,最後還是康寧以療養院的名義向政府值班室詢問,這才獲得了汪副廳長家的電話號碼。
康寧撥通之後和氣地問好,接電話的女士得知是找汪副廳長有機密事匯報之後,不敢怠慢連忙叫來汪副廳長接電話。康寧發現電話中汪家似乎有很多人在一起談天說地,好一會汪副廳長汪仲年打著官腔的聲音才傳了過來。
問了句好後康寧就直奔主題︰「汪副廳長,事情是這樣的,貴公子的病情不知你是否了解?據我判斷此病已非一日兩日而是兩年以上了,我估計一直以來都是才用激光燒灼和抗生素輔助治療吧?哈哈,在此我不妨將貴公子的真實病情向您透露一二,這個病原是尖銳濕疣的一個極為少見的變種,據我所知目前國內只有兩個人能夠治愈,一個在北京,但我估計你沒有資格進得了紅牆之內,另一個專家在廣西听說退休了,如果及早找他或許有救。我敢斷言,如果拖延下去不出一年,你那獨子就性命堪憂啊!」
同樣是個子矮瘦一臉皺紋的汪仲年聞言大吃一驚,他知道為了遮掩這個丟人的丑事,兒子只能每個月都坐飛機到西安醫治,一年來為此花費數十萬元不說,反而是反反復復的發作令他一家人束手無策,並且近期病情越來越重痛苦不堪,如今听到神秘的康寧一口就能準確地說出病因,說出慣用的治療方法和判斷出發病時間等詳情,怎麼不讓他震驚和欣喜?
此時的汪仲年就象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激動得渾身發抖,好一會才捂住話筒將七、八個客人請出客廳,這才用顫抖的聲音哀求道︰
「先生,先生您請听我說,本人現在就想見你一面,您在哪我立刻派專車去接您,或者留個地址我立刻趕過去見您。先生,我汪仲年有禮了!無論先生要錢還是有別的要求,先生盡管吩咐我汪家無有不從,只要能治好犬子頑疾傳我汪家一脈,先生你就是我汪仲年的大恩人啊!」